“大婶儿,粉都笑掉了。”云秋深眉眼弯弯。杜锦皮笑肉不笑。
“那也比你好,敬爱的兔子先生。”也不想想她杜锦是谁?圈内有名的毒舌,本来是想要给他留点面子的,可他自己不要。
“哦呀,杜大师知道的还真不少。”
“过奖过奖。”
云秋深在化妆师画好眼线之后看向杜锦,仔细打量然后给出评价。“照片上的杜大师可是大美女呢。怎么本人就只有这样而已?”
“。。。”什么只有这样而已?“呵呵,让兔子先生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呢。”
“是该不好意思,像你这样的扔到大街上怕是都很难找到了。长得难看就算了,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云秋深笑意不减,当毒舌遇到毒舌。。。。
“这就是传说中的同性相斥吗?看来女人和伪娘也适用这句话,真是长见识了。”言下之意就是云秋深不是个男人。
室内一片沉默,化妆师和助理低着头该干嘛干嘛,努力的憋笑。
“啊呀,原来你是女人啊?”
“难不成你是女人。”
“我就是啊。”云秋深的没脸没皮让杜锦想到了云胡喜,同姓?
“哦,那云小姐,走秀开始了,你可以出去了。不送。”
云秋深靠近杜锦,“还在生气吗?没想到你是阿喜的朋友,话说,好像听她说过的,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有你这样的表哥,阿喜真是上辈子作孽。”杜锦就要走开。云秋深拉住她,“你要去当电灯泡?”
“我没说要去找阿喜。”
“那你去哪儿?”
“跟你有关系吗?”
“没有吗?我还以为你很好奇阿喜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呢。”
杜锦又走回云秋深身边,男人笑眯眯的搭上杜锦的肩膀,“我们找间酒吧边喝边聊吧。”
陈轻没想到秦漠还会再回到秦家,陈英华为了不落人口舌,没有将秦氏改为陈氏,所以现在他们住的地方还是秦家人的。秦漠已经很多年没有进过这个家门。
上一次好像是八年前,云胡喜失踪的时候。陈轻现在也是秦氏集团的总经理,看到秦漠回来他并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没有一句问候。
打开门的时候檀香传入鼻息,规律的木鱼诵经敲打着耳膜,素色衣衫女人的背影端庄,不紧不慢的敲打木鱼,转动念珠。良久,才放下手中的木鱼和念珠,虔诚的膜拜菩萨。
秦漠也上了一柱香,跪在垫子上拜了几拜。女人双手合十。
“你的心情不错。”
“她回来了。”秦漠轻轻勾起嘴角。
“看得出来,你很开心。”
“我妈为了救她才死掉的。”
“你恨我吗?”苏姨微微笑着,温柔的看着秦漠。
“不。”这是秦漠的真心话,小时候不是苏姨,他或许真的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活活饿死,她对他的关心远远超过了对陈轻的关心,秦漠一直都知道的。
小时候生病了,她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不眠不休的照料,直到他的身体好了,有什么事都是为他着想,甚至为了赎罪没有和陈英华领证,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诵经念佛。
秦漠理解陈英华为什么会这么爱苏姨,因为她的确值得被爱。
“那你为什么不恨我?”
“你并没想过要害死我妈。”
“她想过吗?”
“。。。”
“爱之深,责之切。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没有爱,就没有恨。再者,你只是说恨,可曾真的恨过?“
“。。。”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
“你若真的恨她,又何必苦苦等她八年之久?”
“苏姨,你当年为什么会留在他身边。”秦漠问出了这些年来的疑问,陈英华并不是一个好人。
她笑了起来,“情之所钟,心不由己。”
“情之所钟,心不由己。”秦漠若有所思的低喃。
“阿漠,有机会,带她来吧,让苏姨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儿让你牵挂。”
“好。”
苏锐的结婚请帖是秦漠转交的,再三思量云胡喜还是去了。婚礼很盛大,是在酒店举行的,请来了双方的所有好友亲戚,包括大学时的同学。
云胡喜和杜锦坐在角落,没想到新娘突然请她们到化妆室,原来苏锐的新娘就是那天撞了云胡喜的人。她叫宁月,26岁,性格直爽开朗。
“你就是云胡喜?”精致的妆容,洁白的纱裙,美的不可方物。热情的招呼着云胡喜。
“嗯。”云胡喜回以礼貌的微笑。
“一点都不像啊。”在她身边转了一圈,宁月这么说着。
“。。。”
“听苏锐说你是个脸皮很厚的女生,而且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性格都像是个男孩子,可是为什么你现在这么时尚,而且还很文静的样子?”
“你跟苏锐是怎么认识的?”杜锦问。
“嘿嘿,这个啊,其实我先认识的不是苏锐,而是秦漠。”
云胡喜身体一僵,连着呼吸也有些不稳。秦漠,无论听多少次,她还是没有办法安然处之。
“秦漠?那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八年前我差点被车撞死,是秦漠救了我,我没事了,但是秦漠就在医院昏迷了一天,话说还接到了你的电话,本来要告诉你秦漠出事了,结果你什么话都没有说。所以我陪了他一天。”
“等他醒来的时候就说要回乡下去。他当时还没恢复呢,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所以我就拦下了,之后就打电话给苏锐,谁知苏锐说云胡喜不见了,然后秦漠就不管不顾的冲出医院,死活要回乡下,我和苏锐拦不住他就跟他一起回了。”
“后来找不到你,秦漠的身体又撑不住了,苏锐就再次把他送回医院,可是秦漠很固执的,找不到你不罢休,偷偷溜出来去问了你妈妈才知道你去了法国。”
“你都不知道,他当时的样子有多难过,之后就把自己撂在酒吧里,喝酒喝到胃出血。这还不算什么,有一次他把一个人当成了你,就抱着不放手,结果被人围殴,要不是苏锐及时赶到,恐怕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秦漠这个人了。”
云胡喜听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以为,他是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