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皇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呆呆的坐在床上,他久久不能释怀,那么绝情的人真的是自己的亲人么?为什么看起来像是仇人呢,我早就应该知道有这么一天的,幸亏我留了一手。
林皇想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喃喃自语道:“我的天眼已经将修真界尽收眼底,我的王刃也已经身经百战,只要我使用那个东西,我就有信心让魔神组织崛起,但是如果真的用那个东西的话,不被发现还好,被发现的话岂不是死得连渣都剩不下,还是再看看吧……”林皇此时还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精心布置的阴谋,正在秘密进行着。
在林家,一处府邸中。
“一切准备完毕,今晚便可以动手。”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出现在府中,让人毛骨悚然。
“我有点不明白父亲的意思,明明已经对我们没有威胁了,我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去陷害他。”一个白衣少年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老者。
“少主,有很很多事情我无法解释给你听,但,你要相信,只要留着那个人,我们总有一天会被别人踩在脚下,所以,不要犹豫了。”老者的声音沙哑无比,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白衣少年无所谓旳耸了耸肩,“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只是好奇罢了,计划今晚就开始吧。”
林家议事厅内
放眼望去,在座的人中,实力修为最低的人也有化元期,这些人无疑都是能独挡一面的强者,但他们此时都聚在这里,而且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好。
“哼,畜生!我林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畜生。”说话的是一名元婴期的长老。他身边的众人也是一份义愤填膺的模样、
坐在上位的林国华也是脸色阴沉,他听了白发老者的一席话后,也是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应该补偿一下林皇,但是今天他得到的一个消息,却让他打消了主意。报信的人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三个月前,林家旧少主林皇出现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与人发生冲突,几日后,有人去那个镇子办事却发现全镇男人被割掉头颅,女人无论老少全被凌辱致死,而且死后还被人施了冤魂阵,灵魂无法解脱。现在镇子的幸存者来到帝都,说要将林家旧少主告上龙尊陛下哪里,已被我们拦下,请家主指示。”
林国华听到这个消息后愤怒无比,林皇三个月前的确消失了一段时间,说是要去历练,可没人知道他的踪迹,而且林皇擅长研究阵法,冤魂阵他也是能布的下来的。
但仅仅只是这些,还不足以让林国华断定林皇就是凶手,所以他准备让小镇的幸存者与林皇当面对质。
林皇被莫名奇妙的叫道议事大厅,再看看四周人的脸色,感觉有股不祥的预感。
他看着林国华身边的那个人,感觉很眼熟,突然他想了起来,这个人是个流匪,三个月前,自己从魔神组织的总部回来时,路过一个小镇,他闻到了血腥味与哭喊哀号的声音,于是便进去查看情况,可是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了,愤怒了,一群大汉围在一个小女孩身边,其中一个大汉在小女孩身上,不顾小女孩的哭喊在小女孩身上疯狂运动着,小女孩身下有一摊干涸的血迹,大汉还不时发出yinxiao与周围的大汉污言秽语,小女孩昏死了过去,林皇当场失去了理智。
杀,杀,杀,杀,杀。林皇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久,大概是一天一夜吧,所有的流匪都死于林皇的手中,林皇看着小女孩已经发凉的身体,愣了很久,最后他小心翼翼的把镇民的尸体和流匪的尸体分开,把镇民全部埋葬,布下了安魂阵。至于那些流匪,林皇最后一把火,把小镇与那些恶人烧成了灰烬,并不下了冤魂阵,让他们永远的为自己的恶行忏悔。
而他眼前这个人,便是当时流匪中的一人,他那时杀得有点麻木了,按理来说不会记得某个人,但是这个人他忘不了,因为这个人就是那个凌辱小女孩的那个大汉。
林皇看着那个大汉,心中愤怒万分,他竟然还活着,他该死。林皇的眼神愈发冰冷,他冷冷的朝那大汉问道:“你还活着啊,你的伙伴可是想你得紧啊,不如下去陪他们吧。”说罢,便双手成爪,向那大汉喉咙抓去。
反观那大汉,堂堂七尺男儿,竟被吓得瑟瑟发抖,瘫倒在地上,双眼流露出恐惧。
林国华见此景,相信了那个人说的话,当即暴喝一声:“逆子,你还敢当着我的面行凶不成,退下!”他这一声包含了灵力,震得林皇气血翻涌。
林皇看到这情景好像明白了什么,那些人莫非不是流匪而是我林家人?林皇的眼神渐渐的变冷,不带一丝感情,继续走向那人。
“我说了,你给我退下!”林国华暴怒道。
“我说啊,你们的勾当真让人恶心,明明是作恶的人,却能那么大义凛然,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啊,我问你你知道吗!他手上沾了一个镇子的人的血啊,几百条人命啊,在你们眼中,人命是什么!”林皇的眼里充满了悲哀的神情,自嘲似的说道:“对了,你们哪里在乎,你们可是这些人连亲生儿子说不认就不认的啊,哪里会在乎那几百条人命呢,对吧,呵呵。”
林国华看林皇的眼神不再充满了暴怒,林皇的样子不像在撒谎,如果他没撒谎的话,这件事莫非另有隐情吗?他没有认为林皇在撒谎,如果他真的在撒谎,那么他就太可怕了,几句话把自己的不利局面扭转,并把对方陷入逆境,这份心机,就算不修炼也能成就一位枭雄吧。
于是便让林皇把事实经过讲出,林皇讲到一半时,那大汉反应过来形势对他不利,突然大喊道:“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但你敢说你没有布下冤魂阵吗?你冲进了镇子就开始杀人,不与任何人说话,也不容任何人解释,你见到人就杀,杀完后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息,你还为了毁灭证据,一把火把镇子全烧了,你现在死无对证,你可以逍遥法外了,对不对?”
“现在的关键是你有没有杀人,我又没有滥杀无辜对吧。”林皇冷笑道。
“没错。”大汉回答。
“那好,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没问题。”
“第一个问题,镇子叫什么名子。”
“白马镇。”
“第二个问题,你认识屠夫藏马吗?”
“我不认识。”
“第三个问题,你是冒险修真者吗?"
那大汉仅一瞬间的犹豫便回答说:“不是。”
“第四个问题,你有没有被人虐待过?”
“没有。”
“第五个问题……”话还没说完便有人打断了他,“若你这么问岂不是要问到天亮,你不会是做贼心虚了吧。”此人正是林封侯的父亲林封王。
“不了,就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是本地人,不是冒险修行者,没被人虐待过,那你身上的伤疤和审判刻纹是哪里来的?请回答一下吧。”(注:审判刻纹就是一种犯罪的人的印记,由各地的审判大殿直接判刑,永远不会误判,而且也免除了牢狱之灾,只是会在受审判时收到相应的伤害,不过,若是罪行过重,轻则将会死无全尸,重则魂飞魄散。)
“我没有你胡说,我明明已经把审判刻印抹除了,不可能你胡说。”大汉情绪激动,口不择言。
“各位。”他清了清嗓子,“明白了吧,我无罪!”
林国华神色复杂的看了林皇一眼,眼中竟包括着一丝赞许,幸亏林皇没看到,要是看到了估计要大吃一惊,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林国华正了正脸色:“这种败类是修真界的耻辱,我们要严肃对待,带下去吧。”说着几个护卫冲上来把那大汉四肢打断,拖了下去。
“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我呢。”林皇见那大汉被拖走讽刺的说了一句。林国华只有苦笑不已,自己在他眼中就是那种人吗。
“没事我回去了,回头再见。”说着便不回头的走出了议事厅,众人见事已解决,也没有再呆,纷纷行礼告退。只有林封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随即便被笑容掩饰,“亲切”的对林国华说:“我就知道,大哥你的儿子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如今真相大白,当真值得庆贺。”林国华对这个人的不要脸打败了,刚才还在质问自己儿子,现在就来说自己儿子不是那种人,这脸皮,啧啧,但他表面与淡风轻的说:那是自然,我的儿子我当然信任。”
林封王表面笑着,内心却鄙视不已,你信任你妹啊,信任你还差点动手杀了他,我呸,真不要脸。
如果有人听到他们心里的对话,必定会仰天直呼,不愧是亲兄弟,想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