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行不轨之事的黑衣人被突如其来的飞刀在脸上划了一刀,他光着膀子迅速起身,向洞口看去,一个影子站在洞口。
“畜生,敢天壁山胡作非为,简直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话音未落,又一把飞刀袭来,蒙面人向前一翻滚便躲开了。
“坏了你黑鱼哥的好事,你这是活腻了吗?”
黑衣人披上了一件衣服,挥舞着双掌,向洞口的人袭去。就在这时,一道力量从洞口冲来,解开了清水和铁衣身上的穴道,清水立即用衣服把铁衣包起来,然后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铁衣也紧紧的抱紧他。
洞门口,在明亮的月光之下,两个人正在打得不可开交,一位手持拂尘的老道,正在与一个尖嘴猴腮名叫黑鱼的人较量。只见老道右手拂尘一甩,同时左手飞出一柄飞刀,双管齐下。尖嘴猴腮的人去挡袭来的拂尘,飞刀便不偏不倚地窜进他的腹中。黑鱼用手捂着腹部,却没有料到老道轻甩拂尘,几道白光闪电般袭击过来,在他的身上划开几道血淋淋的口子,疼得他咬牙切齿。老道又接着连发两把飞刀,击中他的腹部,尖嘴猴腮的人口吐鲜血,面目狰狞地趴在地上。
清水和铁衣相互搀扶着来到洞口,老道朝着他们微微一笑。
“多谢道长想相救,我们感激不尽。”清水说着,便向老道行礼。
老道洋洋拂尘,说道:“谢,不必了,这是天壁山,我应该做的。”
清水恭恭敬敬地问道:“小辈敢问道长是那一座道观的主事?”
“主事不敢当,我乃天壁山山神庙守庙的道人。”
老道刚刚说完,不料尖嘴猴腮的黑鱼,便撒腿就跑,眨眼就消失了踪影。而此时,清水身子猛然一倾,嘴角溢出血来。老道走上前来,替清水把了把脉,说道“不好,伤得不轻,有危及生命之险。”
铁衣柔弱的身体立即给老道下跪。
“道长,求求你救救他吧!”说着便向道长磕头,边磕头边哭。
老道摸了摸胡须,说道:“既然你们此刻是在天壁山,那好吧!你们且随我来。”老道转身就走,铁衣和清水相互搀扶着跟在他的后面,消失在夜色之中。
天壁山山神庙旁,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前面,一间小小的屋子里,床上的清水和铁衣正在打坐。他们平息凝神,坐在床上,头上扎满了钢针,头发间还冒着袅袅的青烟。他们的额头上,溢满了细小的汗珠。
老道手持拂尘,走了进来。他看了看铁衣,又看了看清水,接着给铁衣拔针,然后又给清水拔针。
老道对铁衣说道:“你身上的寒毒差不多都要散尽了,调养一些时日,就可以痊愈。”然后又对清水说:“你受的内伤过重,恐怕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说着便拿出一药丸子,说道:“这是用百年蜈蚣制成的,叫速效保心丸,吃了能够治愈内伤,对你百益而无一害,快把它吃了。”清水接过药丸,一口吞了下去,接着连声道谢,铁衣也跟着道谢。
耶子藏在桑娜的家里,这两天得到桑娜一家的照顾,受的伤恢了一点。此时,耶子正坐在竹楼上喝茶,突然听到门口闹哄哄地。
原来野象谷的村民知道了椰子藏在桑娜的家里,他们纷纷拿着棍棒刀枪等武器,一起到桑娜家里来讨伐,桑娜和桑巴正在门口拦着他们。但几乎已经拦不住了,几个手持棍棒的人已经冲了进来,包括十三牙的几个兄弟。
“狼心狗肺的东西,快出来,看我们不把你烧死。”
桑娜跑过去紧紧地抱着说话人的大腿,苦苦哀求道:“大伯,求求你了,他是个好人,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桑娜的爸爸妈妈也出来求情,接着桑娜的父亲走到大牙面前说道:“这小伙子救了我儿子和女儿的性命,和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你们千万不能伤害他,他现在也只剩半条命了,我们野象寨从来没有不分青红皂白,乘人之危……”
大牙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们不杀他也行,但他必须立刻离开野象谷,我们都不欢迎他。”
“谢过大牙!桑巴,收拾东西,准备送耶子离开。”
“是。”
耶子背着包袱走了出来,桑娜急忙说道:“不行,阿爹。离开这里,没人照顾他他会死的。”耶子看着桑娜,心绪复杂,口里不知该怎么说,不知该怎样告别。老阿爹拉住桑娜,说道:“桑巴,你去送送耶子。”说着,桑巴扶着耶子离开,因为周围都围着拿着武器的村民。耶子深沉地看了一眼桑娜,桑娜在老阿爹的手上一边挣扎一边流泪。
耶子每走一步,前面的人才让开一步,后面的人也就跟过来一步,他们巴不得把耶子一口吞了。耶子想了想,追究还是他对不起野象寨,伤害了善良朴实的寨民,所以他头也不会的走了。
桑巴送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也没有野象寨的村民追出来了。
“桑巴,就送到这里吧,你回去吧。”耶子说道。
桑巴停了下来,长长舒出一口气,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包袱里有足够的钱贝和干粮,你自己多小心。”
“桑巴,在你们的照顾下,我才能活了下来,谢谢你们!替我谢谢老阿爹”
“耶子……我妹妹……”
“桑娜是一个好姑娘……。”
“不说了,就此告辞!”
“告辞!”
桑巴走了,耶子顺着一条小河一个人孑孑独行,突然后面响起了大象的咆哮声,两大象从他的后面奔腾而来。
“耶子大哥,等等我……耶子大哥。”
耶子看到大象高大结实的身上骑着一个人,正在向他挥手,她就是桑娜。桑娜骑着欧拉,后面跟着欧巴。
“耶子大哥,我……我送你一程吧!”桑娜已经来到了耶子身边,欣喜地说。耶子惊讶地不知该说什么,桑娜突然又说:“耶子大哥你快上来呀!”
耶子想了想,平静的说道:“桑娜,你回去吧!我自己还能走路。”
桑娜听到这话,脸色就变了,生气地说道:“我就是想送你,怎么样?”
耶子镇定地说道:“你快回去吧!我已经连累了你们家,不能再连累你了,你来送我,村民会恨你的,甚至会给你的家人带来麻烦。”
“耶子大哥,是村民们误会你了,他们并不知道你是个很好很的人。我说过,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就算与全天下为敌,我都会义无反顾的相信你、支持你。”
听着桑娜的一番话,耶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在他犹豫不决之际,桑娜又催促道:“耶子大哥,你倒是快点上来呀,不然我可生气了。”
桑娜一边说话,一边用手去拉耶子,耶子也就顺手爬上了欧拉,坐在了桑娜的后面。桑娜轻轻的拍了欧拉几下,欧拉就迈着矫健的步子向前走去。
“耶子大哥,你打算要去哪里呀?是去找你的朋友吗?”桑娜突然问,打破了宁静的黄昏落日。耶子沉默了一久,回答道:“不知道,回无量山吧,主公他们可能回澜沧神宫去了。对,回澜沧神宫。
桑娜顿了顿,然后对耶子说道:“耶子大哥,我……我不回野象谷了,我要和你一起去无量山,去澜沧神宫,我要给你当媳妇。总之,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骂我,你打我,我都不离开你。”桑娜一边说一边就拉过耶子的双手,环抱在自己的腰上。
耶子连忙抽出双手,慌张地从大象上跳下来,说道:“这样可不行,你必须回野象谷。。”
桑娜也随着跳了下来,猛然扑来,紧紧的抱着耶子,说道:“我阿爹说了,既然爱,就要勇敢的去追寻自己的幸福,你就是我的幸福,所以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我要和你同甘共苦,白头……到老。
耶子用力去掰开桑娜的手,可是桑娜缠的实在太紧。耶子说道:“这千万使不得,没有主公的允许,不由得我擅自做主。你跟了我,没有前途可言,更没有幸福可言。说到底,我只是一个杀手、一个工具,主公要我杀谁我便杀谁,要我干嘛我便干嘛。”
桑娜倔强地说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骂我,你打我,我都不会离开你。”
听到桑娜任性而坚定地话,耶子沉默了,因为在他的心里,桑娜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姑娘,他也曾经奢侈的想过,只是由于身不由己,所以不敢再奢求。
桑娜松开了耶子,接着又说:“耶子大哥,既然你不喜欢我,我就得不到自己的幸福,那我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说着桑娜就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小的傣刀,并把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欧巴和欧拉见到此景,开始咆哮起来。桑娜闭上了眼睛,轻轻一划,这时刀被耶子夺了过去。
“你怎么这么傻,值得吗?”
桑娜嘟哝着嘴,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管我的死活,难道你喜欢我?”
“我……我喜欢你!只是……”接着耶子就是一阵沉默。
桑娜立即扑哧一笑,说道:“你这是答应了,就是答应了!”
耶子慎重其事地说道:“你是个好姑娘,你跟了我,迟早你会后悔的。”
桑娜立即举手发誓,说:“如果有一天我后悔了,就让欧巴一脚角踩死我。”
耶子连忙用指尖堵住桑娜的嘴,说道:“把你踩死了,谁给我当媳妇?我才不让你被大象踩死呢,我会保护你的,谁都不可以伤害你,包括……包括主公。”
两个人扑哧一笑,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身边的欧拉和欧巴欢快的伸着高高的鼻子,一阵嗷嗷地叫唤。
索洛回到澜沧神宫,宫里除了二主公和一些手下之外别无他人,于是,带着几名手下顺着澜沧江寻找。
澜沧江依旧凭着她的波澜壮阔,平静从容地向南流去。两岸的青山倒影,映衬出一派苍凉之景。
铁衣和清水在常绿阔叶林之间穿行,铁衣手里提携着一柄郁刀,脸色颇好,看来寒毒已经散尽。
“沧江……沧江……清水!快看,是沧江,我们快到家了!”铁衣看着远处澜沧江的轮廓,欢快地叫了起来。而清水只是目不转睛地端详着她。此时的铁衣,不再如以前钢铁般冰冷,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姑娘。她的话引起了清水超越想象的思考——家?澜沧神宫是他们的家吗?不是!
“想什么呢?清水——”说完,铁衣蹦过来,拍了清水的肩膀,清水才回过神来。
“没,没什么!铁衣……你知道什么是家吗?”
铁衣抿着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说道:“嗯——和你在一起就是家吧!”
清水把铁衣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说道:“我希望有一天,在澜沧江边盖两间木头房子,一间住人,一间养几头猪,在房子周围种上一片一片蔬菜,我们划着小船在江里捕鱼。”
绿色的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鸟群飞过,羽毛被风吹乱,也吹起他们两个人的衣襟。
耶子和桑娜骑着欧巴,穿过藤蔓交织的丛林,踏在江滩上,身后还跟着欧拉,脚下是悠悠的江水。
“来者何人?”刀光闪烁,两个人影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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