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叔和乐风仍然僵持着,眼看乐天快要袭来,乐月师叔的绣花针对乐天来说威力太弱了。此时,二师叔看到躺在不远处的徐仁甲,口吐白沫,于是说道:“徐仁甲,你起来,起来杀了这个恶人。”
徐仁甲微微睁开眼睛,斜视了一眼正在对峙的二师叔和乐风,嘴角浅浅的抽动,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乐风一阵淫笑:“哈哈哈哈,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叫个死人来杀我,天外天真是太无能了!”
二师叔看了一眼乐风,然后继续对徐仁甲说道:“徐仁甲,你起来。我们天外天的命运就在你身上了,杀了这个恶人,你要相信我,相信老祖爷爷。你若不起来杀了他,哪怕是刺他一剑也罢,他们就会杀了天外天所有的人,包括你的老祖爷爷……”
乐风再次打断二师叔的话,说道:“得了吧,你还是留着力气见阎王吧!等我师兄过来,你就等着全身筋脉尽断而死吧!”
乐风说完,他怎么难以置信,徐仁甲已经撑着手中的剑,佝偻的站了起来,胸口和手臂上都是血迹。顾执、陈暮雪等人看在眼里,默默地为徐仁甲打气。
二师叔:“师叔相信你,快刺他一剑。”
乐风:“就算刺我一剑,也伤不了我的,你们就等死吧!”
乐天接连挡去乐月师叔的绣花针,无心再和她纠缠下去,于是捏住一根飞来的银针,刺了回去,乐月师叔立即捂着胸口,慢慢倒了下去。
徐仁甲吃力的迈出了一步,又迈出了一步,缓缓抬高手中的剑,然后身体猛然倒向乐风,剑便刺中的乐风,徐仁甲也靠在了乐风身上。让乐风瞬间惊恐的不是徐仁甲刺中了他,而是二师叔突然明光四射,一道雄厚的力量缓缓移向乐风,透过了他的身体,钻进了徐仁甲的身体之中。徐仁甲也随之站了起来,睁大瞳孔,呆呆的不知怎么了,众人也看得疑惑。
二师叔和乐风对峙周围扩萦绕的气流渐渐消失,乐风看着二师叔,说道:“你……”话还没说完,乐风就倒了下去。此时,乐天已经飞了过来,看到乐风倒地,顿时施展出蛇蝎大法,双掌便落在二师叔的后背。二师叔满脸抽搐,头发乱飞,衣服撑的鼓鼓的。乐天收了双手,又猛然推了出去,二师叔就被弹射而去,当即昏死过去,双唇和眼圈已经变成了紫黑色。
一旁站立的徐仁甲轻轻地摇头,越摇越厉害,突然,徐仁甲口中喷射出一大口鲜血,接着仰天长啸,全身透着滢滢的微光,气流周身飞速流转,冲破了衣服,散乱的头发,面部表情痛苦万分。乐天看在眼里,脸上掠过一丝担忧。
徐仁甲看了一眼乐天,从乐风身上拔出剑,剑指乐天,飞了过去,就那么一纵,就飞得很高。乐天一连退后,徐仁甲手中的独孤九剑已经不同往日,充斥着光芒,随手一挥便开山破石。
乐天和徐仁甲开始正面交锋,独孤九剑威力无穷,蛇蝎大法气势难挡,两人难以躲开彼此亦难以将对方制服,打得气贯长虹,流光四起。两人飞来飞去,速度快若流星,时而百练场,时而凌霄阁,一会儿又飞到无名溪,接着冲上无名峰,一会儿又在剑竹林削断无数的竹子,一直从清晨打到中午。杜陵湖湖上,徐仁甲剑气直冲而去,乐天紫黑色光忙极速而来,两股力量触碰之时,杜陵湖的水一声炸开,水注被高高掀起。
两人疲惫的落在百练场,徐仁甲落地便挥了几剑,乐天一一躲过。徐仁甲全力以赴,黄色的气浪直奔乐天,乐天蛇蝎大法全身冒着紫黑色,接住徐仁甲力量的同时,两人都被彼此的力量震了出去。
乐天一脸疲惫的坐在了地上,徐仁甲坐了起来,不料又倒了下去。耶子和索洛慢慢地站了起来,相互搀扶着走到铁衣和清水身旁。徐仁甲再度起身坐在地上,刚要站起来,便又倒了下去。这时,程暮雪冲撞开一个面具人,向着徐仁甲跑去。
“仁甲……”
面具人看到程暮雪跑了过去,一名面具人飞了起来,手持郁刀向程暮雪俯冲而去。洛清远看到大事不好,猛然发功,情急之下冲破了禁功散,嘴角溢出了鲜血。就在面具人的郁刀快要刺到程暮之雪时,洛清远手指之间飞出一道红光,刺中了面具人,面具人就摔在地上。
程暮雪跑到徐仁甲面前,徐仁甲已经昏了过去。洛清远走到乐天面前,乐天疲惫不堪地说道:“老头,我不服,这次我竟然还是没能把你擒住,我不服……”说完,乐天已经伸出右手,一道紫黑色的光飞射而出,袭中了洛清远的腹部。洛清远中指和食指一点,一道红光便击中了乐天胸口,乐天当即就弹了出去。
乐天半跪在地上,大声埋怨道:“我不服——”这是,围着天外天众人的面具人直奔乐天,地上也随着烟雾四起,烟雾散尽,地上只留下几个还在挣扎的面具人。
天外天的精心楼里,所有受了伤的人都躺在里面。此时,乐山已经全身紫黑,样子挺吓人的。徐仁甲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身边不远的地方都躺着昏迷不醒的人,云紫瑶就在身边,洛清远爷爷正在给这些人号脉,程暮雪端了一盆热水进来。
程暮雪:“老祖,仁甲醒了。”
洛清远站了起来,走了过去,轻轻地对徐仁甲说道:“别动,你先别动,感觉怎么样?”
“爷爷,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程暮雪正用毛巾给徐仁甲擦脸,洛清远又说道:“嗯嗯!你中了郁刀上的毒,但是乐山给你注入了强大的内力,你身上的毒就被逼了出去。”
徐仁甲疑惑的看着洛清远,问道:“对了,爷爷,我怎么突然内里倍增,这是怎么回事?”
“乐山习过移功大法,乐风和乐山都是在易筋经之中修习内功,所以在那个时候,乐山就把内力转移到你的身上。”
“啊?那我得把功力还给二师叔。”徐仁甲一阵惊讶,接着便要起来。
洛清远阻止道,说:“别动,别动,这一切都是缘分,冥冥之中自由注定。再说,你怎么还给他?你身上原来的功力也会消散的。况且……乐山现在生死未卜,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说话间,龙飞图和凤舞兮也醒了过来,洛清远立即过去察看。程暮雪擦完了徐仁甲的脸,又接着给云紫瑶擦,一边擦一边说道:“仁甲,你别说话,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就跟我说。”
徐仁甲冲着程暮雪笑笑,然后呆呆的看着云紫瑶。
澜沧江上凉风习习,碧波上飘荡着几只小舟。一个老女人为铁衣包扎之后,走到外面对乐天说道:“铁护法受的伤太重了,差一些就插到心脏了。”
乐天隔空传来,说道:“你要好好照顾他她!清水怎么样?”
“清水护法被斩断了右臂,失血过多,还没醒来,但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
乐天顿时怒气大发,说道:“竟敢斩断了他的右臂,我去砍他们十个人的手来。”说着,乐天就要冲出去,刚好被耶子和索洛阻止,耶子说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现在大家都受了伤,我们要从长计议。你也受了伤,养好伤再说吧。”
乐天转念一想,转身对耶子和索洛说道:“你们俩没事了吧?”
耶子:“多谢主公关心,我俩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
乐天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好好养伤……此仇必报!对了,和我交手的那小子是谁?”
“他叫徐仁甲,是天外天前些日子新招的弟子。”
“哼——”乐天说完,便走了出去,来到乐风房间里。乐风躺在床上,看到乐天靠近床边,艰难的起来,然后说道:“师兄……”
“不用说了!是乐山害得你内力全失,我会替你出这口恶气的。”
乐风:“咽不下这口气,我现在只想快些好起来,我要亲手杀了乐山。”
澜沧江舒展着羞怯的眼眸,江边的山茶和天边的晚霞相对燃烧,一江绚烂的晚霞缓缓南流。时光游弋,鱼儿成群结队潜藏在江底,雄鹰掠过水面,激起一段琉璃。
“澜沧江边灵芝草,长得姣来长的好;细雨和颜情脉脉,只愿月圆花常好。”一个农人撑着小舟,唱着山歌,悠悠扬扬的划过水面。
几天之后,在巾帼院的寝室里,云紫瑶身背焦尾,正在抚平被子的褶皱,程暮雪端着药走了进来。
程暮雪:“哎!紫瑶,你怎么起来了?你伤还没好呢!”程暮雪把药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向云紫瑶。云紫瑶转身,双手握着程暮雪的手,认真的说道:“暮雪,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辛苦你了。”
程暮雪挣开云紫瑶的双手,说道:“我们是好朋友,你这么客气干嘛。快,把药喝了。”
云紫瑶走过去,双手轻轻的端起药碗,慢慢的凑到嘴边,虽然很苦,还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呷了下去。
云紫瑶:“暮雪,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照顾,我不可能好的这么快。”
“你又来了……好好休息吧!”程暮雪说完,端起药碗正要走了出去。
云紫瑶:“暮雪,我……我想出去走走,弹弹琴什么。”
“那你小心点!”程暮雪说完,走了出去。
在君子院,徐仁甲下了床,伸了一个懒腰。
“啊——”
顾执坐在案前,专注的盯着手中紫色的手帕。
徐仁甲:“顾执,你又在思春了。”
顾执把手帕踹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仁甲,你没有真正喜欢一个人,你是不会明白的。我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
徐仁甲:“你没事吧?怎么突然间……”
顾执回忆了起来,说道:“当我们都中了禁功散,无法施展内力,面具人把我们包围了,我看到苏笑嫣躲进了雷霆的怀里。我口口声声说喜欢苏笑嫣,在她需要避风巷的时候,我却无能为力……”
“你多虑了,大家都失去了内力呀!乐天也是。”徐仁甲安慰道。
顾执:“呵呵——一个男人,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还配做男人吗?还有什么资格去爱?”
“顾执,凡事欲速则不达,不可能一蹴而就,你也不要太心急,我们大家都会支持你,我们是好兄弟,我一直会站在你身后的。”说完,徐仁甲拍了怕顾执的肩膀。
顾执笑了,说道:“要是你以后不吃饭,记得告诉我,我也不吃了,大战三百回合,多帅呀!这次你可是万众瞩目,出尽风头了。”
杨彦忠走了进来,看到徐仁甲,说道:“哎哟!徐大侠,这么快就痊愈了?真是不简单。”
顾执鄙视的看着杨彦忠,骂道:“说人话!”
杨彦忠立马转变了语气,说道:“仁甲,文师叔找你呢?如果你好些了,就去议政堂吧。”
“我这就去!”说完,徐仁甲匆匆走了出去。
洛清远、掌门、文师叔、乐月师叔,他们四人都在议政堂。徐仁甲走了进去,分别向他们四人行礼。
洛清远捋着胡子,笑道:“嗯嗯——好孩子!”
徐仁甲行礼之后,问道:“文师叔、五师叔,您们可还写了?二师叔呢?”
文知微:“我们已无大碍,多谢关心!二师叔他……他……”
掌门接过话,说道:“你二师叔他伤势太严重了,虽然现在勉强能够说话,我们束手无策,无量城的老郎中也来看过来了,也无法医治。”
洛清远咳嗽了几声,竟然咳出血来,大家都十分紧张,他苍老的说道:“乐山是中了乐天的毒,但是乐天……”
掌门安慰洛清远道:“请师傅放心,我一定寻访名医,把乐山师弟治好。”
洛清远:“辛苦你了!乐人。这次我耗费了很多真气,我又得闭关了。”说完,洛清远走出了议政堂。
掌门看着徐仁甲,说道:“徐仁甲,你现在内力深厚,今后要好好练功,切不可偷懒。武功高,就代表着你的责任将会更加重大,你要肩负起保卫天外天的指责。”
徐仁甲:“是!掌门。弟子谨记在心。”
这时,大师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师父,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ahref=http://www.*****.co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