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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安置

时光流逝,很快距离发生已经过去了数十天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丹始族人都在有熊族里彻底的安置了下来。部落里基本上是没有闲人的,为了食物等每个人都要付出劳动。小孩长到八九岁就得帮助妇女和老人采摘野果,挖取野菜等。而成年人更不用说,所有的新成员都在熊韬的安排下进了狩猎队,每天跟着有熊族的人们外出狩猎。丹始族人还有不少伤员无法参加行动,也有几名幸存的老人,这些人每天的粮食都是有熊族人提供的。毕竟他们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即便狩猎猎物也很少,这段时间里多亏有熊族的帮助才挺了过来,这让很多原本不愿加入有熊族的人也渐渐没了隔阂。

小乙和小九早已和有熊族的小孩打成一片,连带着丹始族带来的十数个小孩整天蹦蹦跳跳地在族地周围采摘野果,闲时便会有有熊族年老的战士将他们集中在族中空地上教授他们捕猎的技巧,各种野果药草的辨别和山林中生存的经验。人们一辈辈在山林中又生命与鲜血换来的宝贵经验就是这样代代相传下来的。这些小孩练习搏杀技巧的时候都很勤奋刻苦,没有一个人会偷懒。当然,所有人都对有熊族中那些为数不多的强大的战士很羡慕和感兴趣。然而他们并不经常在族中出现,据大人说他们都在寨子后面的山林中驻扎训练,只有大规模的狩猎和战争中他们才会参与。而有熊族的图腾神兽也栖息在那里,普通人被禁止进入后山。小孩们都对后山很好奇,但是大人们看得紧,而且那里被高大的寨墙围住,通向那里的大门又有人把守,所以他们也只能望洋兴叹。

有熊族的日子平淡而安全,有时族人狩猎的猎物丰富的时候会在晚上点起篝火,烧烤猎物,所有人聚在一起载歌载舞。然而小乙等人对于自己部落的血仇却一日不敢忘。通过后来隼的描述,他们已经知道那只朱厌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他们只能尽快的长大,变强,有朝一日他们才能报仇血恨。

有熊族的人们对于小孩的培养极为重视,他们有些时候会带着一部分孩子参加狩猎,以锻炼孩子的勇气和猎杀技巧。小乙等人由于新来部落,一直没有安排,今天却收到通知,让他们明天早晨准备跟着狩猎对伍出去历练。孩子们都很兴奋,这些天的训练和学习让他们对于明天的出行信心十足,十分期待。

第二天天光大亮,众人用过早饭,整顿好狩猎用的东西,在部落门口准备出发。这次其他的狩猎队伍早已出发去了山林,但是他们这队人并不打算深入山林,只是在有熊族平常的狩猎范围内活动。这些区域被人们反复猎杀,没有大型凶兽活动,相对来说要安全得多。这样的地方正好适合这些孩子练习,小乙他们人手一只短矛,短矛多是用坚硬的岩石磨制而成,背着狩猎用的绳索等物,随着成年猎手们向着山林进发。

古木参天,遮天蔽日,星星点点的光芒散落期间。小乙等人静静地走在山林中,四周弥漫着清新却带着枝叶腐烂味道的空气。这是他们第一次参加狩猎,每个人都紧张的绷紧呼吸,牢牢的握着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有熊族的猎手们在行进的路途中会不时指点他们在行进时注意配合,要安排人负责监视各个方向,以免受到凶兽的突袭。狩猎并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行动,需要所有人齐心协力才行。小乙等人跟在成年猎手的后面,观察他们怎么确定猎物的踪迹,怎么在不惊动猎物的情况下包围它们,然后怎样才可以更省力地猎杀被围住的猎物。就这样一路走一路狩猎,观摩半天后,成年猎手们便会围住一些小型猎物,让他们出手擒杀。由于紧张和缺乏经验,小乙等人都是一阵手忙脚乱,有几次还没接近猎物便将其惊走,有时一窝蜂似得涌上去,差点没有伤到队友,猎物却逃之夭夭了。最终,经过不断的练习和指导,他们终于不像刚开始般毫无章法,渐渐学会了配合和分工。他们自己动手猎杀的猎物也开始变多起来,每个人都有着第一次收获猎物的喜悦。这其中小乙和小九是表现最为突出的两个人,他们眼疾手快,出手精准。几只野兽都是他们两个击毙的,这次出来的孩子渐渐开始以他们两个为首,形成了一个狩猎队伍的雏形。

时光飞逝,四季荏苒,转眼间他们在有熊族的时间已过去了一年。对于时间,族人们并没有精准的计算方式。只是根据四时气节的变化划定了一年的长短。有熊族的人们并没有文字计事,族中的大小事务通常都是用坚韧的绳子结绳记事或者用特殊的染料在山壁上刻画图案。记事用的记事绳都会被族人交给部落的族巫保存。

现在小乙等同龄的孩子们已经可以独自狩猎些小型的野兽了,近一年的锻炼让他们成长很快,褪去了幼稚青涩,变得坚韧勇猛。昔日的一群幸存幼儿都已变成了强壮勇猛的少年。而在这其中小乙和小九甚至成为数十名少年狩猎队伍的首领,长期在山林里奔腾跳跃,纵横驰骋使他们体型修长,身手敏捷。每次这些少年猎手们的收获即便族长熊韬都称赞有加。

他们这些后来加入有熊族的少年经常聚在一起,而有熊族原本族里的孩子则大都跟着族长熊韬之子熊诸。他从小受到父亲的影响和教导,在同龄的孩子中实力突出,大家都尊他为首。熊诸和小乙他们经常各自领着手下一帮少年外出狩猎,大家少年心性,暗地里都会互相比较猎物的多寡。这使得熊诸与小乙他们竞争有余,亲厚不足。大人们对于这种竞争都是一笑置之,并不干涉。

部落的人们由于生活在猛兽横行的山林中,所以并不会对下一代多加抚养。只要他们能够自食其力,便不会有人再为他们提供食物,一切都要自己去狩猎,即便父母也是一样。这也是部落众人的无奈,每次狩猎都是一次凶险的旅途,经常会发生猎手伤亡的事情。所以孩子们一到年龄便会自己去狩猎觅食,减轻族中的压力。

而且对于这些到了这个年龄的少年们族里还会举办一次一生中最重要的选拔与试炼。这是族长熊韬在他们加入半年后才告知他们的秘辛。这些少年如果试炼成功的话就可以成为小乙早先在抵御兽潮时见过的那种强大的战士,失败的话以后就只能成为一名普通的猎人。只可惜隼他们已经过了年岁,不能去试炼,现在就只能希望小乙小九他们能够通过试炼,成为强大的异人战士。这样或许有一天能够杀死朱厌兽王报仇雪恨。

族里对这样的试炼极为重视,从今年伊始,族里所有适龄的少年们都会定期获得有熊族猎杀的凶兽血肉来给他们补充血气,强健他们的筋骨,使他们增加通过试炼的可能。这些凶兽大都是后山的战士们猎到的,普通的猎人们平常都没有机会食用。他们并不经常去山林深处狩猎凶兽,那样对他们来说太过危险。只有受伤或者立过大功的猎人才能得到族里提供的凶兽血肉。这些凶兽的血肉中蕴含着大量的精气,普通人的身体长期食用的话承受不住其中的血气,反而对身体有害。当初隼他们得到的巨蟒血肉因为已经死亡日久,精气流失,才没有对他们产生危害。这些凶兽血肉对于那些战士来说却是最好的食材,长期服食的话会对身体产生不可思议的变化。小乙他们年龄还小,每次食用的兽肉都有定量,以免他们受不住其中强大的血气损伤身体。

在有熊族准备进行试炼的这段时间内,他们百余个孩子都不再外出狩猎。但是每天都会有人带着他们在族内训练学习,以让他们消化食用的兽肉。这些少年一个个龙精虎猛,那里闲得住。每天都会有不少打架斗殴的事件发生。族里的人们并不会多加干涉,只要不是生死搏杀就可以。小乙小九他们率领的狩猎队伍没少和熊诸一帮少年打擂台。不过两方都是各有胜负,时常会有人被揍得鼻青脸肿。但是在这样打打闹闹的日子里这群少年的关系竟渐渐变得融洽起来。他们的对战往往会有闲着的大人们围观,妇女和族中的少女们更是分成两队为他们加油打气。甚至通常在后山中居住不经常露面的战士们有时都会来到族内观察这些孩子的表现。族里所有人都对这次的试炼极为看重,毕竟这关系到有熊族的最强武力,这样的战士越多有熊族就会越强大。

经过漫长时间的准备,试炼的日子终于来临。所有的孩子一早便集中在族中空地上,这一天部落所有的人都没有外出狩猎,而是站在各自门前看着他们的孩子集合准备出发。这次的试炼由有熊族的族长熊韬和猎队首领熊罴带领,他们领着一群孩子从山寨的后门处出发,向着神秘的后山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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