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川用手指敲着木门,头发上的水渍愈来愈多,见始终没人答复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宁清脱下羽绒服,黑色的鲜血染满贴身的白色衬衫。他从木床下找到一个破旧的医疗箱子,里面还残留着旧纱布和普通的消炎药酒。
应该是生前的主人留下的吧。
“1977年……”宁清川看清生产日期后,脸都黑了。正要上药酒的念头止住了。这么久了,还能用吗?
“算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宁清川上好药酒后,坐在有些年头尚有些陈旧的木床上,心里不是滋味。这雪下的越来越大,埋了出山的路,没有粮食,他该怎么出去联系湘潭逸他们呢?
突然,门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宁清川打开门锁四处看了看,粉色的一团躺在雪地里。在白茫茫的一片里显得太过怪异。
不过,那粉色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宁清川走进去一看,原来是一只腿部受了创伤的狐狸,皮毛上有一块儿还没有了毛发,看了让人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直击心坎。
“哪来的狐狸?”宁清川准备一脚踹开,然而,却被一个人的手挡住了。
“不要靠近它。”
是一个特别沧桑的声音,老爷爷勾着身子把他狐狸抱起来,走进屋里上了点药酒。
难不成,他是这小木屋的主人?但是,他来的时候也没人住呐。
“年轻人,用了我的医疗箱是吧?”老人坐在床沿边,手里拿着本稍微破旧的相册,眼角的水渍像是眼泪。不,应该说,就是眼泪。
就用了下他的医疗箱?不是吧,这么小气。
“爷爷,不用这么伤感吧?”宁清川试探性的迈开脚拍了下老爷爷的肩膀,老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语。
“那只狐狸被温迪戈抓伤了,稍微休息就没事儿了。倒是你,手上的伤怎木回事?”老人放下手里的相册,宁清川手上用的白纱布烫着他的视线。
宁清川不好意思的把手藏在背后:“这个啊,也是温迪戈抓伤的。”
老人站起身,目不斜视的看着宁清川的眼神有些可怕,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深山里?你手上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老人一步步逼近,直到宁清川没地方退时,他才收住了脚。
宁清川紧闭着嘴唇。那么,要不要说呢?
“我……”
窗子那头“砰”的一声,老人飞快的跑了出去,几秒钟之后,窗户上的玻璃碎了。
狐狸红色的眼眸紧闭着,宁清川呆愣的看着老人被“分尸”,雪地上全是血,晕了过去……
骤然间,一声不知名的叫声划破黑夜的长空。像狼的叫声,却又不是。
那是……温迪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