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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较量

褚凡停下课,深情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笑容,自己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的小丫头。真想冲上去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告诉她自己这些年的思念。可看到木槿眼里的陌生,似乎是第一次与他相见一样,完全不记得他了。这是怎么回事?褚凡纳闷不已,努力想从木槿眼中看出一点蛛丝马迹。可还是徒劳无功,她好像确实是不记得自己了。这才几年,这个丫头竟然把自己忘了。看来,得惩罚她一下,好让她下次不敢忘记。

褚凡打着自己的算盘,忘了这是在课堂上。木槿还在门口站着呢!于是,滑稽的一幕出现了:老师和迟到的学生都定定地看着对方,不发一言。还是班长站起来化解了这尴尬地局面。

“褚老师,这是我们班的木槿。”

一句话把褚凡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尴尬地笑笑,示意班长坐下,转身问木槿:“木槿?”

看到帅哥问我话,我立马甜甜一笑:“是的老师,我叫木槿。木槿花的木,木槿花的槿。”

“很好,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吧!解释一下你问什么迟到。”

哈哈!此话正中我下怀,我巴不得他天天让我进办公室呢!这样,人家就可以天天见到他了,好幸福哦!但是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对吧!于是,我故意低着头,掩饰着满眼的笑意,装作不情愿地答了一声:“哦!知道了!”

“赶紧回座位上,要开始讲课了!”

我恋恋不舍地离开讲台,恨不得一步三回头,多看他两眼。好不容易到纪鸢旁边。我一边迅速收拾坐下,一边头也不转地问她。

“什么时候来的老师啊?都不告诉我!害我迟到!”

纪鸢继续听着课,然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他是今天才到的,听说是代班主任的课。谁让你老是迟到呢?怪谁啊?”

“早知道是他讲课,我绝对不会迟到的。”我一边拿着课本,一边盯着他:“这么帅的老师,谁都不会想迟到的。要是我男朋友那该多好啊!”

纪鸢扭头看我盯着讲台上的人,想入非非的样子,一头凉水泼了下来:“他啊!我劝你你还是不要多想的好,免得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为嘛啊?师生恋又不是没有先例,咱们学校的刘方平老师和吕念云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嘛!虽然他是比较帅,可是姑娘我的姿色也不错啊!配他也不是不可以嘛!”我自恋的摸着自己的脸蛋,对于相貌的问题,这点自信本姑娘还是有的。

“瞧你臭美的样子!他是很帅,可是我听说他好像都快四十了,至今还是单身。喜欢他的女孩子挺多的,可他就是不同意。他这里一定有问题。”说着,纪鸢指了指脑袋,继续说:“说不定他喜欢男的呢?不然,干嘛不找女朋友呢?”

“What?”我禁不住站起身来拍桌大叫。

额!不好意思,教室再次因为我而异常安静。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射过来,想知道我又做了什么。

“木槿,你怎么啦?”

林妙妙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我怎么了。可我只顾跟纪鸢生气,根本没听到。好不容易碰到的大帅哥啊!上天干嘛这么残忍嘛!

褚凡正讲着课,突然听到教室里冒出一个声音。看过去,竟然是她!这个丫头,又在搞什么?褚凡忍住笑,走到她身边,想让她收敛一点。可谁知她并没有发现自己,无奈只好开口。

“木槿同学,你能解释一下刚才的行为吗?”

我还在闷闷不乐,根本就没听到有人说话。纪鸢看老师过来,我还没有反应,吓得赶紧拽了拽我。

“喂!木槿,老师在问你话呢!”

感到有人拽我,我不悦地看着纪鸢,气不打一处来。

“还不是因为你?谁让你说这个帅哥老师喜欢男的?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帅的老师,他却喜欢男的,换你你高兴啊!”

一口气吐掉不快,心里舒服多了。纪鸢一直在我旁边“嘘嘘”,可我只顾自说自话,根本不理她。偷偷抬头,老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完了!被木槿害惨了!想到老师发火的后果,纪鸢默默地低下了头。

“木槿,老师过来了!”林妙妙小声地提醒。

我这才感觉到不对劲。环顾四周,我的天!全班同学都瞪大了双眼,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而且,额!老师就在我旁边站着,面带微笑。

“他不会听到我说的话了吧?”我小声地问纪鸢,她苦笑地点了点头。

要死了!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我竟然那么大声地说他,他不弄死我才怪咧!真是自己作死,谁也拦不住啊!怎么办啊?

我硬着头皮看着他,嘿嘿一笑:“呵呵,那个,老师,您过来了!刚才您讲得太好了,所以我忍不住拍案叫好。太激动了!呵呵,讲得真好!”

“是吗?可我听到的好像不是这些啊?”

“啊?是吗?那一定是您听错了!我就是在夸您来着!”

“木槿同学,没想到你对老师我这么了解啊!不仅关心我讲课好不好,连私生活也是了解颇多啊!”

“呃、、、怎么会呢?我不是八卦的人,老师。完全没有!”我连忙举手保证,撇清关系。

“那我们还是互相多了解一下比较好,也有助于以后的学习。你说呢?”褚凡直接忽略我的话,反而问我。

“啊?噢!老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定照办不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么多年的上学经验告诉我,顺着老师的意思,不会吃亏的。

“很好!鉴于你刚才刚才的表现,所以,你以后每次放学都要去跟我汇报学的内容,一次也不能落。记住了吗?”

仍旧是那个声音,那张帅得把我迷得七荤八素的脸,现在我却没有一点欣赏的心情了。学习?还汇报?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老师,这,这不用了吧?那多麻烦您啊!我不能这么自私是吧?呵呵”

“木槿同学,你不会以为我会把你刚才说的话当作没发生,然后一笔勾销吧?”褚凡好笑的看着耍赖皮的木槿,看她怎么应付。

“我,我刚才怎么了?”我心虚地垂死挣扎着,就不认帐!看你能把我怎么办!我就不信你会自己说出来。

“你刚才说我喜欢男的,这笔账你说我该怎么跟你算呢?”褚凡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木槿,他真想把这个小丫头的脑袋拍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能说出自己喜欢男人这样的话?

“我,我没有!”我小声地狡辩,没有一点底气。

“你确定?全班同学可都是听见了的,敢说不敢承认?这可有点丢脸了!”

反正死定了,怕什么呢!干脆豁出去了!一咬牙,抬起头,笑眯眯地问他:“那老师您是肯定我刚才说的话的真实性喽?”

他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满脸惊慌愤怒,依然是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我怎么还夸他呢?真是的,连我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

“对!我确实已经已近不惑,但我单身不是因为喜欢男人,而是因为在等一个人,我与她多年前有约。没想到竟让木槿同学误以为我思想有问题,真是不好意思!”褚凡气定神闲,慢悠悠的解释完,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

他的话音刚落,全班同学沸腾了!使劲的鼓掌,七嘴八舌的议论。都说他痴情专一,更有女生叹息自己遇不到这样的人。

真讨厌!想让他出丑,结果竟然弄成了他的赞美大会了!一群庸俗的家伙,我鄙视的看着周围花痴的女生,一脸不屑。

看着那个小丫头满脸不屑的样子,褚凡想要继续逗逗她:“木槿同学,还有疑问吗?老师我可以一一为你解惑的。”

好啊!本想算了,可是你自己又找上门来,那可别怪我不客气。我正要张嘴问,纪鸢狠狠拉我一下,摇头示意我不要。好吧!给纪鸢个面子,本姑娘今天就不问了。抬头看着他:“没问题了,老师。”

“很好!记得放学后去办公室找我。”褚凡笑着看着木槿,看我怎么收拾你!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是同性恋!小丫头,你给我等着!

真可耻!还记得呢!我快要抓狂了!可迫于礼貌,我还得挤出笑脸,笑着说:“知道了,老师,我不会忘的。”

“笑得这么勉强,女孩子要注意保养,不然,老的快。”小丫头,可被我逮到机会了!看你怎么回答,褚凡略带挑衅地看着木槿。

他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这么毒舌!还敢说我老?我受不了了!受不了!气死我了!我紧紧握着拳头,在心里早已经骂了他几千几万遍了!纪鸢在下面死命拽我,死死抓着我,生怕我一冲动,说出更难听的话。

“亲爱的,别冲动!hold住啊!”

Hold住?我还怎么hold住嘛!从小到大,我哪受过这样的气?谁来我也不管了。我甩开纪鸢的手,怒气冲冲地看着他,恨不得咬他几口,解解恨。我瞪着他,句句带刺地说:“老师这么关心我,倒还不如多照顾照顾自己。多吃点补品,说不定还有机会可以看见我长皱纹的样子!”

话音刚落,全班一片嘘声,议论纷纷。

“木槿真胆大,敢咒老师!”

“哦!木槿死定了!上帝保佑她!阿弥陀佛!”

“天啊!她也太胆大了吧?”

“老师肯定气死了!说不定会让木槿退学的”

、、、

、、、

听着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纪鸢更是吓个半死,她慌得拉着我的手,颤巍巍的。

“木槿你疯了!你要死啊!敢诅咒老师!他会弄死你的!”

虽然话出口,我也有点小后悔。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也不能立刻反悔吧!要是承认错误,那多没面子啊!我尽力压制住不安,大义凛然地看着他,大不了一死嘛!看他怎么处置我。

他听着同学们的议论,脸上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愤怒的表情,依然面带微笑。

“木槿同学,你放心。老师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好好照顾自己,你不用这么担心。要是你不放心,可以亲自来照顾我。老师我随时欢迎!”

这下,不光是我,全班同学的下巴估计都要惊得掉下来了。真是神啊!我要膜拜他了!真是处变不惊啊!本来以为他这次终于会生气了,可以一解我心头之恨。可惜我又错了!再次败了!败得干净彻底!面对这个“神”的如此淡定,我只好甘拜下风,咱们来日方长。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哼!

纪鸢看老师没生我气,赶紧小声说:“老师没生气,见好就收啊!别再弄出幺蛾子了!”

“知道了!”

这下纪鸢放心了,松开了手。我缓缓地抬起头,对这个老男人说:“亲自照顾您就不必了,老师您这么智慧过人,怎么会需要我这种泛泛小辈呢?对吧!”

“这话可不对!”他笑着看着我,“智慧是要有人对比着,才能看得出来的,你说对吗?木槿同学。”

“你、”

褚凡立刻打断我的话,“好!接下来我们继续上课,已经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了。鲁迅先生说过,浪费别人的时间,就是谋财害命。”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继续说道,“不废话了!继续上课,木槿同学,记得我们的约定哦!”语罢,给我抛了个媚眼,注视着我。

我本来是很生气的,可他一抛媚眼,我又再次被他迷惑了!傻傻的站在那里,完全忘记了他刚才是怎么说我的。就那样,傻乎乎的看着他。

看着木槿花痴的样子,褚凡很满意。他挥手示意让她坐下。然后,大步流星回去讲课了。

我坐下来,目光却一直追随着他。这时,纪鸢一记巴掌过来,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要死啊!打我干嘛?痛死了!下手那么重!”我一边摸着无缘无故被打痛的头,一边抱怨纪鸢。

“我打你个大花痴!看帅哥也不分场合,人家都那样说你了,还在花痴呢!”纪鸢白我一眼,鄙视的说。

“嘿嘿”,我干笑着,认着错:“好了嘛!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知道就好!好了,赶紧认真听课吧!别玩手机了!”纪鸢一边劝着我,一边做着笔记。

“嗯!知道啦!”

我敷衍着纪鸢,抬头看着黑板,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唉!这个老男人会耍什么花招呢?会不会让我写千字检查呢?还是让我把课文都背过来?还是让我在全班同学面前承认错误?还是让我叫家长?还是在全系或全校师生面前批评我?这些我都不怕,姐姐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老师不就这几个手段嘛!可是,这个大神他不按常理出牌,我心里真是一点底都没有。唉!忍不住再次叹气。郁闷啊!我要抓狂了!拼命抓头发,却还是毫无头绪。

再次抬头,看到讲台上的他,猛然间想到一个问题:我还不知道这个老男人名字呢!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吧!我用胳膊碰了碰纪鸢,“他叫什么啊?”

“他啊!褚凡”纪鸢认真听着课,头也不转地回我。

褚凡是吧!好!我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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