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于谦瞪着她半晌,反拉着她的手拖她的床上,旋身压在身下,冷笑道:“谁说我要伤你?谁说你一文不值?不是有人把你当宝?”
他阴阳怪气地说完,低头吻住她,牙齿用力咬着她的唇瓣,手探向她的襟扣,压抑的火气使得力道重了些,尖利的指甲划得嫩滑的肌肤,她吃痛地闷哼一声,使劲推开他,冲他吼道:“今天谁惹着你了?要迁怒也够了吧!你别忘了我是个人,我也有情绪的!”
周于谦双肘撑在床上,怔愕地看着双颊气得鼓起的她,低沉地道:“我当然知道你情绪不好,不过,只要我说现在放你离开,你的情绪马上会好得对我千恩万谢!”
“你要放了我,若不走,还等你来赶我?”来茴气鼓鼓地反问回去。
周于谦突然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比起原来那个逆来顺受的样子可爱多了,心情好了些,坐起身把她拉到腿上,道:“你不想走谁也不会赶你!”
“那可不一定!”来茴转头看向窗外。“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有你的生活,而我,只希望带妈妈回老家,清清静静地过日子!”她说着,不知怎么竟惆怅起来,在一起五年了,一旦分开,就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吧!
周于谦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心绪,双臂环住她,吻着她耳侧的发丝,低声道:“睡吧!”
半夜里,月光透过窗纱,给地板铺上一层薄薄的银灰,周于谦睁着眼睛,身侧的来茴已经睡熟了,他收回压在她颈下的手,踱到窗边,点了支香烟。
回老家清清静静地过日子?也好!除了钱,他给不了她什么。
不是不遗憾,他能想像得到她离开后,他的生活又会变得单调,但那还不足以让他冒险到牺牲名誉,婚姻给不了,除非她心甘情愿地陪他,但又能陪多久,迟早哪天,他会再娶一个与他身份地位相符的女人。况且,他与她都是理智的,这道感情的鸿沟,谁也踏不过去。
他熄了烟走到床边,弯腰凑近她的鼻息,浅浅地吻着她的唇---“即便分开,我也不会忘记你,忘记你给我的快乐,忘记你贴心的陪伴,忘记你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第二日,周于谦没留在南岭吃早餐,尔后将近一个月,没到过南岭别墅。其间,来茴因舅妈生了重病心急如焚,打电话向周于谦“告假”后便匆匆回了家乡。
再回C城,来茴并无归宿感,房子借给了别人,舅舅住在乡下,不得已只能到酒店开房,这样的回归故里还真是凄凉,但容不得她悲春伤秋,当年母亲生病,舅妈衣不解带地照顾,卖房子,典家当地维系妈妈的命,这样的恩情,已经不是用钱就能报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