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学士府】
男人们上班去了。今天，小燕子约好晴儿一起来看紫薇。晴儿先到，正和紫薇，赛亚三个聊着天，小燕子进来，也没见到紫薇的笑容。小燕子说：
“昨天我遇到一个人，你们可能都想不起来了。”
紫薇说：“是谁啊？”
小燕子说：“宁妃娘娘，也就是我们南巡时在济南你家认识的秋露荷，我到过她家住的阁楼。”
晴儿说：“你不说真的把她忘了，多年没见了。”
小燕子说：“我把她安排在学校教书了，她很高兴。”
赛亚说：“你们不是说她有秘密吗？”
紫薇说：“是啊，小燕子，你对她了解吗？”
小燕子说：“了解，她的故事可长了，我就告诉你吧。”
于是，小燕子细说着露荷的故事。
院子里丫头们正带着紫薇的孙子辈在玩耍。两个一两岁的小男孩与丫头们玩躲猫猫。
晴儿说：“听小燕子这样一说，那她也是一个好人，而且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了。”
紫薇说：“小燕子认识的人里有几个是坏的？连欣荣都被小燕子感化了，虽然她最后走的是那样的路，但她对小燕子的感恩并没有变。”
赛亚说：“我们这伙人数我最笨，但我们那一次都玩的很开心。”小燕子说：“你哪儿笨哪，鞭子就耍的比我好。”
晴儿说：“最让我佩服的是，小燕子还敢与和珅的儿子丰绅殷德来往，还把他聘为老师。”
小燕子说：“哦，对了。十格格生了个小女孩，漂亮极了。这些不说了，紫薇，我不愿意看到你这样。人死不能复生，尔康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晴儿说：“小燕子说的对，紫薇，为了尔康，为了你的儿子孙子们，你也要振作起来，放下这个心结。”
赛亚说：“我不知劝了多少次了。你看瑜妃，永琪被她毒死，她还会活到九十一岁。”
紫薇说：“道理我都知道，但真正做到好难啊。我这样肯定不是尔康愿意看到的，但我一想起过去就会掉眼泪。”
小燕子说：“要不然，你们到我那里住几天，大家一大家人在一起你会开心一些的。”
晴儿说：“小燕子这个建议我觉得很好。”
赛亚说：“我同意。”
紫薇说：“那可以吧，大家在一起开开心。”
【智亲王府】
做为一个皇上最喜欢的嫡长子，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智亲王府，寒酸的象个破庙。地上虽然干净，但墙上的漆都已经脱落，家具也很旧，自己不穿好的，连福晋和王子女儿也不给穿好的。今天破例，为了迎接两位自己尊敬的人，让大家都换上新衣服。
弯弯的马路上，走着一辆马车，马车到了智王府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两个人，那就是上书房师傅王鼎和上书房行走西尔弗。他们两一中一洋，配合的天衣无缝，相处的也像父子一般。
门内通传：
“王鼎师傅到，西尔弗师傅到。”
智王爷听到通传，亲自到大门口迎接。
王师傅跪叩道：“臣拜见智王爷。”
西尔弗行西方礼仪道：“西尔弗拜见智王爷。”
智王绵宁（将来的道光皇帝）说：“两位师傅不要客气，快快里面坐。”
他们走到客厅，智王绵宁让丫头给两位师傅倒茶，上点心，自己喝白开水。
绵宁说：“两位师傅一中一洋，博大精深，对本王受益匪浅。今天想听听两位的高见。”
西尔弗说：“王爷，师傅，那臣先说两句抛砖引玉。臣来中国一段时间了，中国感动臣的地方太多了，臣非常喜欢中国。但今天臣不想讲中国如何好，王爷也不想听这些赞扬的话。臣只说几点对中国的建议，一个是教育，中国的教育重在文科，不学理工科。长久下去怕不利于国家发展。西方的科学和技术的进步都与教育有关。二是军事，西方已经使用**，中国这方面还很弱，兵器必须有工业的支持，工业必须有教育做基础。三是**，这种植物叫罂粟，原产于南美，后传于欧洲，现在进入亚洲，主要产于南亚和东南亚。这种毒品没对原产地产生严重危害，也没给欧洲带来严重危害。我大清必须防止这种危害的发生。”
王鼎师傅说：“刚才西尔弗师傅说的很透彻了，臣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臣再讲讲吏治，现在官场腐败相当严重，重典则怕生变，轻典则难以见效。臣深知王爷以节俭著称，但朝里奢靡成风，我大清此疾不除则后患无穷。”
智亲王绵宁说：“两位师傅的高见，本王领教了，本王自当尽力协助皇上革弊除害，振兴我大清，今后还多多向两位讨教了。”
绵宁破例办了一桌酒席，虽然自己不喝酒，但尽力给两位师傅敬酒。他深深喜欢这两位师傅，特别是王鼎，这个王爷会让他在历史上写下重重的一笔。（王鼎后来是抗英名相）。
王鼎说：“王爷在当今诸皇子中，鹤立鸡群，将来的责任是不言自明的，千古帝王家，还没见王爷这样节俭的。这点，王爷也是会千古留的。”
智亲王说：“过贯了这样清淡的日子，让我花天酒地反而难过了。”
【燕儿园】
寒冬的京城，树叶掉光了。昨天下了一整天的雪，地上一片白茫茫。街上走着的人都穿着黑色的棉衣，黑色的棉裤，黑色的棉鞋，戴着黑色的棉帽，拖着一根黑色的辫子。今天太阳出来了，照着这银亮银亮的世界，真有如一幅泼墨的画卷，让人赞叹大自然的神奇。
冰雪掩盖不了友情，在燕儿园白色的院子里，停着好多辆马车，这些马都牵到马棚里吃草了。
第一帮来的是晴儿箫箭一家，第二帮来的是紫薇和赛亚尔泰及其孩子们，第三帮来的是西尔弗，第四帮来的是露荷，最后来的是住在学校里的陈启，赵琳、丰绅殷德和十格格及其他老师。
人员到齐了，不久街上定的酒菜也就送来了。这是午餐，下午有课的老师，饭后要上课，男人们要上班，剩下的女人们才是游乐派。加上美女才子分四桌，小燕子当仁不让的举杯了：
“漱芳斋，燕儿园的家人们，我们又团聚了。天气好冷，但我的心好热。大家愿意和我小燕子做朋友，说明大家看的起我，在这里小燕子谢过了。为了友谊，为了大家开心快乐，干杯！”
“干杯。”
“干杯。”
才子美女那一桌很热闹。小凳子说：“我说，我们跟了格格几十年，格格亏待过我们没有？”
大家说：“没有。”
小蚊子说：“格格吃什么我们吃了没有？”
大家说：“吃了。”
小虫子说：“格格打过我们没有？”
大家说：“没有。”
小桌子：“格格骂过我们没有？”
大家说：“没有。”
雀儿鹂儿说：“天底下到那里找这样的格格？”
大家说：“找不到了。”
小蚊子说：“来，为了格格的快乐，干一杯。”
大家说：“干。”
鹂儿说：“为了格格不老，干一杯。”
大家说：“干。”
雀儿说：“为了格格的美丽，干一杯。”
大家说：“干。”
小虫子说：“我们这些太监，在别的宫里是人不人鬼不鬼，只有在格格这里才做了人，还是才子。”
小凳子说：“所以为了保护格格，有人把刀放到你的脖子上，你该怎么办？”
大家说：“要命一条，要头一颗。”
小燕子这桌坐了小燕子夫妻，晴儿夫妻，尔泰夫妻，紫薇，西尔弗
共八个人。
西尔弗举杯说：“我是参加燕子家族最晚的一个，又是离家乡最远的一个，所以我向大家敬一杯。”
大家说：“干。”
班杰明要喝，小燕子抢过班杰明的酒说：“你的我替你喝了。”
班杰明说：“小燕子，你不能喝了。”
小燕子说：“我没事。”一饮而尽。
旁边一桌的露荷端了酒走过来说：“小燕子，我比西尔弗更晚参加这个燕子家族，我感谢各位，干一杯。”
大家说：“干。”
小燕子又抢过班杰明的酒一饮而尽。紫薇坐在小燕子边上，她说：“小燕子，你再也不能这样喝了，你已经醉了。”
小燕子说：“我没醉，没.....醉。”说着就醉倒了，紫薇赶紧护着，晴儿和赛亚也赶紧过来把小燕子护到沙发上。两个美女赶紧去拿被子来盖上，拿醒酒茶来给她喝着。小燕子吐字不清的说：
“你们喝，等下我变个戏法给你们看看。”逗得大家一片笑声。
小燕子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风韵依存。特别醉酒后的小燕子，更是楚楚动人。看到小燕子那可爱的样子，不止班杰明一个人的心醉了。
窗外又飘起了雪花，大家吃完饭该走的走了。剩下的人忙着帮收桌子上的东西，小燕子嘟囔着：“你们都放着，我来收，我来收。”
小燕子拉着紫薇说：“妹妹，你不要难过，不要难过，你不要难过。永琪结婚我难过，永琪走了我又难过。但人还是要活啊。听说我娘在我只有两个月大时就去殉情了，为了我爸就可以不管两个月大的我了吗？除非是编书的人乱编的，不然我恨我娘。不管年幼的活人去找死人，这还是人吗，还是做母亲的女人吗？听说晴儿母亲当着五岁晴儿的面去上吊，除非是编书的人乱编的，不然这女人比杀死自己的女儿还残忍。我想，就算编书，也不能这样乱编。”
紫薇说：“她真的喝醉了，都骂自己娘了。”
西尔弗说：“不，这是酒后吐真言。如果真有这样的女人，那就极端残忍了。甚至比杀死自己的小孩还残忍。因为你一死了之，把苦难都留给了儿女。别说真有此事，哪怕写小说，这样虚构人物也是拿真爱当儿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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