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圆明园正大光明殿】
嘉庆皇帝正在案上批阅奏章。外面通传:
“还珠格格到,明珠格格到,宫廷画师班杰明到,上书房行走西尔弗到。”
嘉庆帝:“传。”
众人进殿,小燕子和紫薇行跪拜礼,班杰明和西尔弗行西方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嘉庆说:“各位请起,皇姐,来这里是为了演出的事吗?”
小燕子说:“正是。皇上,我们几个拟定了一个节目单,请过目。”
嘉庆说:“拿来。”太监把节目单呈上。嘉庆看后说:
“这节目单上怎么没有思华的节目啊,思华没节目朕就不出席晚会了。”
紫薇说:“思华最近身体欠佳,皇上有旨,臣姐让思华参加就是了。”
嘉庆说:“思华不仅要有节目,而且要演两个,一个是她弹着吉他独唱,另一个是和你们全体乐队合作演唱。”
众人:“是,臣尊旨。”
说完退出。回去后,他们只好遵旨重新编排节目,让思华担任主角。
【圆明园回宫前晚会】
因晚上没有合适的照明灯火,所以演出在下午进行。未遇大节庆故舞台布置相对简陋。
开场锣鼓后,是几个京剧折子戏。接着是歌舞,欢快的歌颂大清的,快乐的歌颂节庆的,绵长的歌颂爱情的,古典的颂扬先贤的,轮翻上场。接着,一个西洋打扮的姑娘抱着吉他出场,嘉庆忘了鼓掌,张着嘴,瞪大眼睛看着。她弹着吉他一段过门后,悠扬的唱起了自己创作的歌曲:
清清水塘边,
湖水碧连天。
花儿树木映倒影,
快乐正少年。
舞姿美,
歌声甜。
儿郎骑马走天下,
女儿盼得月儿圆。。
月儿圆,
村庄夜静静,
河边情绵绵。
这荡人心魄的歌声,哪个人听了不陶醉,哪个人听了不遐想。壮美的圆明园,静静的夏天,让这歌声搅起心中波涛的绝不仅仅是嘉庆皇帝一个人。皇帝听了如痴如醉,不似在人间。但碍于群臣,他只好收敛。把手掌打的都红了。
接着,节目到了最后,全体上场。西尔弗是钢琴手,小燕子是第一小提琴手,全部用西洋乐器,演唱了一曲歌颂大清王朝的歌曲:
白山黑水起风波,
八旗勇士挥战戈。
山海关前洒热血,
一举紫禁奏凯歌。
十年征战云和月,
烽烟滚滚日月遮。
圣泽厚重留青史。
亿兆苍生壮山河。
【勤政殿】
从演出现场回到勤政殿,一个人的音容笑貌他一直挥之不去。
他想:“明天就要回宫了,到那时想再见到她就更难了,朕贵为皇帝,朕拥有四海九州,却不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一个女孩。”他在殿里度步,他心烦意乱,他自言自语。他突然停下脚步,对身边的太监张公公说:
“你用豪华轿撵去传肖思华带着吉他来勤政殿。”
张公公问:“皇上,那要令太后作陪还是要紫薇格格或还珠格格作陪呀?”
嘉庆皇帝说:“陪什么,她一人来就可以了。告诉她,乐器务必完好,不许再出现断弦什么的,听见没有?”
张公公紧张起来,他小声问:“那前次你答应太后思华来要有人陪。”
嘉庆皇帝厉声说:“你还要不要脑袋,我的话你没听清楚了吗?快去。”
张公公:“札,奴才这就去。”
太监急急忙忙备好轿撵往日天琳宇出发。
皇后喜塔腊和几个贴身宫女正在住处边上散步,见到前边有一队皇上身边的太监抬着豪华轿撵往自己住处走来,她以为皇上回来了,于是就对边上宫女说:“快,皇上回来了,准备接驾。”
宫女们:“是。”
张公公到皇后面前停下,皇后正想行礼接驾,张公公说:“皇后吉祥,皇上还在勤政殿,奴才是奉皇上意旨,到日天琳宇接思华姑娘来皇上这里的。”
皇后有点奇怪的说:“张公公,去日天琳宇不经过这里呀,你接那个人要派这么豪华的轿撵呀?”
张公公为难的说:“皇后说的对,奴才可能走错了路。皇上要接的姑娘是福尔康的儿媳,还珠格格的女儿思华。”
皇后问:“就是下午歌唱的特别好的那个美丽姑娘?”
张公公说:“正是,皇后娘娘是否也想去听听呀?”张公公做出一种意有所指的表情。
聪明的皇后早就看懂了张公公的表情,于是说:“那么好听的歌,本宫当然要去听听了。”
张公公说:“那奴才就去请思华姑娘了,皇后一定早点赶去听呀,不然就错过了。”张公公又给了一个异样的表情,皇后当然也看懂了。张公公走了。
皇后说:“走,到勤政殿。”
嘉庆皇帝正在度着步等张公公带人来,外面通传:
“皇后驾到。”皇后进殿见皇上在着急的样子,就一脸的不快,说:
“皇上怎么这样心急火燎的啊?”
嘉庆帝问:“没叫你,你怎么来了?”
皇后说:“见皇上最近吃的少,事情多,所以我让下人备了点你喜欢喝的汤和点心。你别累坏了身体。”说着皇后就端上来,温存的送到皇上面前。嘉庆无可奈何的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说:“辛苦皇后了。”
【日天琳宇】
看到张公公又抬着豪华轿撵来,漱芳斋家族的人都吓得心惊肉跳,思华更是全身发抖,她拉着紫薇的手问:“完了,完了,额娘,我该怎么办?”
紫薇,小燕子和所有的人都没想出办法,张公公却进来了,张公公对大家行个方便礼说:
“传皇上口谕,请思华姑娘勤政殿见驾。”
紫薇说:“张公公,那按上次皇上和太后的约定,我和还珠格格一起与思华见驾。是否要准备乐器之类呀?”
张公公说:“皇上有旨,只传思华见驾,要思华姑娘带上吉他乐器,皇上交待,乐器必须完好,不许还有毛病。”
紫薇忙说:“但皇上当着我们的面说过......”
张公公抢道:“明珠格格无须再讲,这是皇上的旨意。奴才不能违抗。”
思华大叫:“我不去,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
小燕子大叫:“皇上自己亲口答应太后,要有人陪同的。怎么今天要思华一个人去啊?我要去找太后问清楚。”说着就要动身。
张公公急忙拉着小燕子说:“还珠格格请留步,听奴才一句话再走不迟。”
尔康说:“张公公,现在能帮我忙的就是你了,尔康一生都没有现在这样无助过,请张公公受我一拜。”说着尔康拖着病体就要下跪,张公公一把又拉着尔康说:
“福大爷,可别吓着奴才了,各位都听奴才说一句话,刚才奴才来请思华姑娘时不小心走错了路,经过皇后娘娘那里,正好见着皇后娘娘,和娘娘交谈中她知道奴才来请思华姑娘去唱歌。皇后娘娘说了,她也要去听思华姑娘唱歌,可能这个时候皇后娘娘已经在勤政殿皇上那里了,所以请各位不要太担心。”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放心了不少,小燕子端上茶说:“公公辛苦了,请停留片刻,喝了这茶再走。”
晴儿说:“我从小就认识张公公,一直敬佩张公公的为人。”
张公公说:“奴才知道各位格格深得前皇宠爱,奴才也很是喜欢各位格格的为人。还珠格格把我们太监叫做才子,把宫女叫做美女。人心将心比心,奴才能帮格格一点忙,也是为自己积一点德。”
张公公坐下喝茶。紫薇拿出一卷东西说:
“张公公,这是福家祖传的王义之的墨宝,张公公是有名的收藏家,万请收下。”
张公公说:“这礼奴才不敢收,奴才是替皇上办事,各位的事奴才能帮的自然会帮。”
尔康说:“如果张公公还认我这个朋友,就请收下。”
张公公说:“这可是无价之宝呀,奴才怎么.....”
紫薇抢着说:“任何无价之宝都赶不上张公公刚才遇到皇后重要,张公公,紫薇在这里拜谢你了。”说着又要下跪,张公公马上护着说:
“好好,我收下了。各位放心,今天不会有事的,至于今后,奴才没法保证。”
尔康说:“大恩不言谢。”
张公公说:“好吧,那请思华姑娘起身吧。”
思华看着小燕子,看着紫薇又看着尔康,大家都向她点点头。她也就无奈的走了。
思华动身后,紫薇和小燕子还是不放心,也准备了轿撵随后出发了。
【勤政殿】
通传:“思华姑娘到。”
嘉庆帝说:“有请。”
张公公陪同思华姑娘一起进殿。思华和张公公见到皇后也在这里,心里就完全踏实了。
张公公:“皇上,皇后娘娘吉祥,奴才已经把思华姑娘请到了。”
思华抱着吉他跪下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嘉庆帝走下来亲手护起思华说:“思华快快请起,朕特许你见朕不要跪叩礼。”
思华说:“小女不敢。”
皇后也走下来拉着思华说:“原来就是这个美丽姑娘呀。皇上,她可是你姐姐的女儿哦,今天怎么会有幸来这里呀?”
嘉庆帝说:“是朕请她来给朕唱几首歌听听的。”
皇后说:“那托皇上的福,臣妾也可以享受享受侄女那天籁般的歌声了。”
嘉庆帝说:“思华,今天的琴没坏吧?”
思华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没坏。”
嘉庆帝说:“那好,现在就开始吧,你想唱什么就唱什么。皇后,你想听就听吧。”
皇后喜塔腊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姑娘,心想:“她实在美的叹为观止,再加上那天籁般的歌喉,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且还珠格格又不是太上皇的亲女儿,这可怎么是好。”
紫薇和小燕子在外面等着,见张公公出来,马上上前问:
“张公公,皇后也在里面吗?”
张公公说:“两位格格放心,皇后也在欣赏思华姑娘的歌声呢。”
紫薇和小燕子听了才一块大石头放下来了。这时从里面传来了动人的音乐,随着一阵吉他的前奏,勤政殿荡漾着美妙的歌声:
天上的云儿飘,
飘呀飘。
地上的菊花笑,
笑呀笑。
水里的鱼儿游,
游呀游。
又过了一个夏,
又来了一个秋。
夏天夏天你过的火辣辣,
秋天秋天你来的静悄悄。
......
【日天琳宇】
大家都坐在客厅等思华他们回来。等到快半夜了,终于见到皇上派豪华轿撵送思华回来,紧接思华轿撵的是紫薇和小燕子的轿撵,她们在住处门口向张公公道谢道别。
小燕子、紫薇:“今天太谢谢张公公了。”
张公公:“两位格格不要客气,明天就要从圆明园回宫了,奴才想最近不会出什么情况了。奴才走了。”
众人说:“公公慢走。”
回到客厅,尔康说:“历史上总把太监写成坏人,其实太监里也有张公公这样的好人。”
紫薇说:“要不是他‘走错路了’,走到皇后那里见到皇后,今天我们大难来临了。”
小燕子说:“但他也要了你家的宝贝。”
大家都笑了,尔康说:“他这个恩,可不是一个字画可以报答的,只要小孩们安好,我全家的东西都可以给。”
箫箭说:“正如张公公说的,明天就要回宫了,这件事可以松口气了。”
赛亚说:“我怎么觉得皇宫是个危险的地方呢。”
班杰明说:“我在中国几十年,多少可怕的事情要追根溯源,最后都在皇宫里。”
晴儿说:“权力越是大的地方,危险也越是多。”
尔泰说:“权力越是大的地方,阴谋也越是多。”
小燕子说:“皇阿玛在时还有皇阿玛可以依靠,现在我们靠谁去?”
赛亚说:“算了,算了,不说了,早点睡,明天回家。反正皇帝回宫了,我们又不住在宫里,走一步算一步吧。”
于是,大家都各回自己的寝室,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