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年后舒心楼客厅】
客厅里坐着小燕子,紫薇,晴儿和赛亚,她们边聊天,边吃着雀儿送来的各种点心。
赛亚说:“小燕子这里都成我们半个家了,一年至少有半年住在这里,我都住出隐来了。”
晴儿说:“时间过得真快啊,去年在紫薇家里刚说我们四个的女儿都同时怀了孕,现在四个都生几个月了。”
小燕子说:“而且都是生了男孩,和我们那时一模一样。哈哈哈。”
紫薇说:“没想到,我们才将近四十岁都个个当上奶奶,也个个当上外婆了。”
晴儿说:“最好玩的是这些小孩给我们的孙子起了个好记的名字,江河湖海,紫薇孙子福江,赛亚孙子福河,小燕子的孙子肖湖,我的孙子肖海。太容易记了。”
小燕子说:“听说马上就要去圆明园避暑了,不知会不会叫我们去,我现在倒是心情大好,就想玩个痛快。”
紫薇说:“去肯定去,但现在纪东和箫杭两个出差没在,兴致也少了一大半。”
【皇宫大门口】
去圆明园的队伍可畏壮观。嘉庆帝在龙撵边护着太后说:“老佛爷小心。”
令太后说:“这么多人都去圆明园,这皇宫就空了。”
嘉庆帝说:“老佛爷放心,这些朕都安排好了。”
这边厢,小燕子、紫薇、赛亚和晴儿及男人小孩也都在出发的队伍里。
小燕子说:“我们这漱芳斋家族又住在圆明园的日天琳宇,好过瘾。而且,而且今年......”
紫薇说:“今年又加了四个小人。”
小燕子说:“是啊是啊,我们的家族越来越大了。”
赛亚说:“怕以后都不够住了。”
晴儿说:“那地方大着呢,再有十个人也住的下。”
尔康说:“东西都准备好了吗?特别思华奶娘的东西。”
紫薇说:“你放心吧,别婆婆妈妈的了。”
班杰明说:“尔康说的没错,小孩才是最关键的。”
思华楼着小燕子说:“额娘,你就想着肖湖,就不想我的儿子福江了?”
晴儿说:“那能呢,思华,我们这四家人是命运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边厢。已经是成年人的二皇子绵宁坐上车了,皇后喜塔腊氏坐上车了,太后令氏坐上车了,嘉庆帝上车了,并说:“走。”
主事太监:“启驾。”
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了。
【福海逢岛琼台】
晚春的北京,风和日丽。清晨,圆明园福海波光粼粼,湖边柳树在朝霞映照下,绿里透红。各种各样的鸟儿或在枝头嬉戏或在水面上飞翔。那蓝天下的一切,都是它们的舞台,它们唱着动人的歌。湖中的蓬岛琼台犹如仙境一般,处在这里就像离开了尘世。
两个只有十九岁的妙龄少女正坐在这仙境里,她们就是肖思华和肖楠楠。肖思华自剑桥大学艺术学院毕业后,回到大清就是结婚怀孕生孩子,没有给自己所酷爱的艺术留下一点空间。现在,她已经给福尔康添了个孙子,都半岁了,她想自己该还魂了,去追求艺术的人生。她抱着一把吉他,唱着自己向往的歌。
【福海湖边】
昨天忙了一天的嘉庆皇帝,经过一夜的休息,现在他正踏着湖边草地上的露珠,深吸着清晨象蜜一样甜美的空气在散步。突然,从蓬岛琼台传来天籁般的歌声:
霞光下,
蓬来湖。
绿水蓝天觅仙处,
清歌又漫舞。
姑娘心中只有爱,
一曲解千愁,
那知天下苦。
人生短,
莫虚度。
待到白了少年头,
方知人之初。
嘉庆皇帝不由自主的走进蓬岛琼台,看到两个穿着白色洋服的少年女孩。其中一个抱一个乐器,美的在大清国绝无仅有,大大的眼睛,高挑的身材,摄魂的脸,动人的发,加上那天籁般的歌声。嘉庆帝忘情的走到思华身边问:
“你是仙还是人?”
两个少女跪下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嘉庆帝指向思华问:“快起来起来。你叫啥名字啊,长的如此美丽,又唱的如此好听的歌,朕是第一次所见所听。”
思华道:“小女叫思华,是福家的。”
嘉庆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乐器呀。”
思华道:“禀皇上,这是西洋乐器,叫吉他。”
嘉庆帝道:“你再给朕唱几曲听听。”
思华道:“谢皇上。”
于是,思华又开始了她那美妙的歌声。歌声穿过晨雾,让鸟儿都不敢鸣叫,歌声穿过湖水,让鱼儿都不想游动,歌声震撼了嘉庆的心,让他神魂颠倒。
歌停了。嘉庆道:“思华有赏,朕特赐你玉如意一个。”
说着解下自己身上佩戴的玉如意给思华。
跟班太监张公公说:“还不谢过皇上?”
思华忙跪下道:“谢皇上恩赐。”
嘉庆帝说:“好了,朕要走了,朕想听歌时会叫你去的。”
嘉庆帝走在路上对张公公说,晚上叫她去勤政殿。
【陶醉在春光里】
皇上走了,两个姑娘还余兴未减。特别是思华,得到皇上的夸奖高兴极了。
楠楠说:“玉皇大帝不公,为什么给你那么好的啥子?而没给我一技之长呢。”
思华说:“其实你的啥子也不坏,不然我们怎么会在一起呢,只是你没有经过正规学习,唱歌的技巧差点罢了。”
楠楠说:“但你还会即兴创作,想唱就唱,我这脑袋就不行了。”
思华说:“这也是不断练习,熟能生巧嘛。”说着,她又拿起吉他,唱着他们在剑桥时同学们写的《春到剑桥》。
一群飞鸟停在了亭子外面的树上,它们也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好像是在和思华比赛谁唱的更好。
楠楠说:“我也来唱一段吧,不好听别笑话。”
思华说:“对了嘛,经常唱就好了。”
于是,楠楠就唱起来:
天蓝蓝,水清清,
姑娘我正妙龄。
花儿笑,鸟儿叫,
姑娘我有多娇。
阳光下,春风里,
姑娘我正稀奇。
琴声妙,歌声扬,
姑娘我想情郎。
【日天琳宇客厅】
家族的人多数都在聊天。思华走进来,到紫薇身边说:
“额娘,今天皇上在福海蓬岛琼台听我唱歌,说我唱的好,送我这个东西。”说着就把玉如意给紫薇看。
“什么?”尔康大惊失色。
在座的脸都吓白了。思华说:
“阿玛怎么了?皇上说,还要叫我去唱歌。”思华道。
尔康“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思华过去抱着尔康,给他檫嘴,大哭着说:“阿玛,阿玛是思华不好,是思华不好,惹阿玛生气了,惹阿玛生气了。”
班杰明和尔泰去请太医,家里人护着尔康到床上躺下,紫薇端来漱口的水。过一下,尔泰和班杰明请太医来了,珍了脉说:
“福大爷,你这是原来就有旧伤,内脏都被震着了。现在是突然急火攻心出现呕血。我开几付药可以缓解。”
尔康说:“谢胡太医。”班杰明又随胡太医去拿药了。
尔康把思华拉到身边说:“思华,你不懂,阿玛不怪你。你知道这玉如意是什么?”
思华摇头道:“儿媳不知。”
尔康道:“它是皇上最珍贵的东西,连皇后都舍不得送,他为什么会舍得送你?”
思华道:“阿玛,那他为什么送我呀。”
紫薇和小燕子同时楼着思华,紫薇道:“可怜的孩子,你太天真善良了。”
小燕子说:“这事大了,该怎么办。可不能羊入虎口啊。”
班杰明拿回来的药已经熬好了,尔康正在喝。尔康说:
“皇上拿这个东西给思华看来是志在必得了。”
小燕子楼着思华说:“思华,现在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
思华全身发抖着说:“女儿知道了,女儿知道了。办法...办法...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女儿自杀算了。”
紫薇说:“孩子,你千万不能有这个念头啊,天塌下来还有你阿玛和额娘顶着。”
小燕子问:“他有没有说叫你什么时候去啊?”
思华摇摇头说:“没有。”
尔泰说:“或许不会今天就来吧。”
班杰明说:“那不好说,皇上太在意了,危险就随时都可能。”
赛亚说:“我就怕今天晚上就召见思华去。”
思华扑到小燕子和紫薇身边说:“|额娘,你让我死吧,我坚决不去,坚决不去。”
尔康说:“目前,有一个缓兵之计,那就是紫薇和小燕子一起陪同思华去,两个人至少也要有一个人在思华身边。实在不行还是想办法去说服令太后。”
正说着,外面张公公通传:
“皇上有旨,请肖思华勤政殿见驾。”
全家族的人脸色一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