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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们说好一起走

我们曾说过,一起牵手一起走。没有你的早安,天是灰的,没有你的晚安,夜是漫长的,没有你的每一天,都是不快乐。

严旭走了,我们也陷入了沉默,没有人开口,就这样我们僵持在客厅。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受伤的那只脚火辣辣的疼起来了。“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季染看我疼痛的表情,慌忙过来摸摸我的额头,我摇摇头不说话,他就开始检查我哪里受伤了。“你干嘛?!”季染碰到了我脚受伤的地方,我终于斥责了他。他没有出声,就这样蹲在我脚边,眼神吓人,我看着他深沉的样子以为他是生气了,可是他却在沉默后突然对着自己胸口处猛力挥拳,这一拳看的我心惊。“你······”“对不起”他就这么抱着我的双脚,将脸贴着我膝盖,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够了,不要再说了,季染!”我吼他,我不想再听,对不起这三个字比什么都伤人,我不要听。他怔住,抬起脸,看着我,微红的眼眶让我的心瞬间柔软了。

“颜颜,你相信我好吗,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我爱你,真的爱你。”季染急切的表白并没有让我感受到他的真心,反而我更加坚信他不爱我。可能女生的想法跟男生的永远是不一样的。见我冷冷的态度,他有些沮丧,我看得出他的挣扎,我知道他有事瞒着我,我不是一定要追根究底,只是不想永远活在心结里。“等你想清楚再告诉我吧!”我起身准备离去,季染却一把抓住我的手死死的。“不要走,不要。”我真的不明白,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之间不能坦诚吗?“你放手,季染,这样有意思吗?”“我不放,我不要放开你。”我们都是执拗的人,可惜我们始终不是一类人。

“顾语霏是我从小到大一直最亲近的玩伴,小时候,我被别人欺负的时候,都是她勇敢地站在我面前,所以我从小就爱跟在她后面。我爸爸是他爸爸的手下,一正一副,所以我就成了她的小跟班,严旭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曾经和他一起去挑战荒野求生的夏令营,那一次我们一起体验了生死,所以彼此都视对方为生死之交。可就在今年,我生日之前的那个月,我偷偷从学校跑去找严旭,却在严旭家门外听见他们的谈话声。”季染缓缓的说着这些,嘴角挂着微笑,他一直在笑,笑的刺眼。“颜颜,你知道吗?那个我从小到大用心呵护的玩伴,她对着我的好兄弟是怎么说我的吗?她就这样带着厌恶的说:‘季染那个白痴,就凭他那个没用的爸爸,这辈子也就是个小官的儿子,我爸早就拿捏住他们一家,他也就只配当个跟班。严旭,你可不一样,以你的身份,何必跟他搅在一起?不如跟我一起,下个月,我爸爸就要帮我办成人礼了,到时做我的舞伴吧!’而严旭的答案是:‘有何不可?’我听见了他们开酒的声音,听见他们开心的笑声,我也听见我的自尊破碎的声音。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伤害,第一次感觉到耻辱,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这是顾语霏的背叛。”我突然觉得我逼他说这些有些残忍了。“可是,我以为我就要绝望的时候却发现我以往的人生就是个巨大的谎言,尽管说谎的人出于善意。那晚,我离开严旭的小区,却被一伙人围堵,我真的宁愿他们都是真正的街头混混,可惜他们不是。”我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突然间,我有些害怕知道这些,我不想听季染再说下去了,他的样子令我难受。

“我的父母,我从小到大一直疼爱我的父母居然只是我的姨父姨母,而我真正的父母早就遇害了。我被带到那个老头的面前,他只是冷冷的告诉我,我是他唯一的血脉继承人,而我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季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拥住他,我真的知道了,因为我跟他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就是因为,他说了一句,一切都那么可笑,活着也是可笑。而我当时以为是一个不良少年,所以说了很多教育他的话,我不知道他当时是这样的心情。“你知道吗?你把我说醒了,我没有因此而消沉,都是因为你的说教。”我们拥抱彼此,我们又哭又笑,这一刻,我们才发现,原来我们真的是在彼此心中的。“季染,答应我,永远不要放开我。”季染十指张开,扣住我的双手,温柔的应道:“嗯,只要你还在原地,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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