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华今年大专毕业,目前留在F市实习,毕业后想回N市工作。她说,毕竟老家在N市,根在那里,父母辈的人脉在那里,最主要的是男朋友也在那里工作。“最近实习得怎么样?”“每天画图,累死累活,工资又少,付完房租,所剩无几,成功加入,月光一族。”“哈哈。还学会作诗了啊,当年你不加入中文系的大本营真是可惜了。”“算了吧,姐姐我文盲一个,叫我每天伤春悲秋,学林黛玉扛把小锄头去葬花,我得少活多少年啊?”“诶,这么浪漫的事情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看你多有学文科的潜质。要不你努力一下专升本,跨到中文系来吧?”“你就放过我吧,一本《红楼梦》我也就记得个林妹妹和那个谁来着,哦,贾宝玉,对,还跨专业呢,到时候更是找不到工作了。”“哈哈哈。这就对了嘛,你们哪有我们惨啊?刚开始都这样。你那专业好,现在辛苦点,资历深了之后就好多了。倒是我,以后连房租付不付得起都是一个问题呢。”“怎么会?你以后混得肯定比我好。我还打算将来投奔你呢。”“好,好,你投奔我。不过你可能要等久一点。”“我要那种做事少,工资高,不加班,每天还有时间逛街的。”“我**你算了。”“那再好不过了!”俞华眼睛发亮,转而说道,“不过说到**,我宿舍还真有一个被**的。”“不是吧?”“像我们这种刚刚毕业的菜鸟,工资就那么点,生活费都不够。可她竟然能买一身名牌,还办美容卡,买高级化妆品,现在正在考驾照,下个月还买车。前些天还请我们全宿舍的姐妹到黄鹤楼吃饭。你说她要不是被**,哪儿来的这么多钱?”“也许她家里有钱呢。”“她家里很穷的。学费都是贷款的。”“哦。或许她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也说不定。”“我们问了,她说都是她自己奋斗得来的。这话要是换在十年后说我还真信,可是现在我们区区一实习生能有多少钱?”“那她长得一定很漂亮吧?”“废话。没有资本能被**吗?这要换了你,谁肯**你啊?”“我有那么差吗?”“等你以后当了富婆,就只有你**别人的份,哪有人**你的份啊?”“无语。”我朝她翻了个白眼。“我说实话嘛。”她嘿嘿笑了两声。“对了,你何时回N市?”“之前投了几份简历,回去面试过几次,现在还没回音。要实在不行就先留在这里,以后再回去。”“反正你也没那么快结婚。”“我会等到你有能力给我红包的时候再结婚的。记得包份大的。”她双手向外划了个大大的圈。“知道了,我会努力赚钱的。压力山大。”“有压力才会有动力嘛。你要努力赚钱啊。姐姐将来还要投靠你呢。”“呵呵,那你慢慢等着啊。”我笑着说道。“嗯,好,我会等你的。”“哦,对了,林琳要结婚了你知道吗?”“不知道啊。她没有发请帖给我。”“是嘛?她有叫我,还想问问你礼金得包多少呢?”“你还在读书,包个两三百差不多了吧?”“就是这样才想跟你商量商量,看看你包多少。那些工作了的同学都包一千耶,我至少也得五百吧?”我皱眉苦恼道。“看你们关系好不好了,还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荷包有多沉。”俞华一脸严肃道。“沉是挺沉的,不过里面装的不是金锭子,而是一块钱的硬币。”“要不你就装作不知道,别去了。”“可是她打电话给我了,不可能装不知道了。”“那就没办法了。”她摇了摇头,看着我说道。“哎,人情压死人啊。”我一声长叹,惹得旁边的小姑娘纷纷侧目。正如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一样,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世间万事万物,有果必有因。早上又下起了大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到运动会的时候总是下大雨。看到**里有人调侃说因为“运动会”里都有“云”,能不下雨吗?我不禁哑然失笑。系里通知让大家在宿舍待命,若雨停了就照常举行;若没停,再延期。对于系里的这些条条框框可谓司空见惯了,民主的背后其实是不民主,自由的背后是不自由,我们每向文明迈进一步则是后退一步。以至于某考研室友在某日再次受到压迫之后大发雷霆:“我又不是卖身给中文系了!都快要大四了还让我们充人数、当炮灰。考研考研,考得上才怪呢!”虽说她的言辞有点过激,但我们受到的束缚可见一斑。“昨晚梦见你和婕颖同时给我糖吃,真奇怪。”我说。“你是有多缺爱啊!”小婧笑着说。“是啊,缺室友的爱。”我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她不再言语,也不再笑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日渐疏远,尽管这一年来我一直努力拉近彼此的距离,虽说比之前有所改善,却也不近。如果我能早点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更加圆滑地处理这些人情世故,或许也不会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我总是不喜欢多说话,因为言多必失。但是这样寡言沉默的我,却又被人认为是孤僻的象征。很多时候,我们往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句无心的话也会被有心人当作话柄,一直纠缠。我们对别人的好就像吃过的糖,吃过就忘了。而我们对别人的伤害却像是刻在心上的剑痕,即使伤愈,可疤痕却难以消除。那天的运动会终是没有开成。傍晚时分,一个人去散步。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今早零散的对话,眼睛虽是直勾勾地望着前方,却空洞无物。天空中布满了乌云,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头发还未干,披头散发坐在风中,不想说话不想看书不想做任何事,就想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坐着,任凭思绪飞舞,流泪也没关系。蝉声唧唧,乌云朝我头顶方向移来,要下雨了吗?三个男生在逗路上的狗,它却朝着我的方向跑了过来。他们说,那是它的主人吧。其实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它在草地上撒着欢,旋即又跑开了。长大是否意味着即使有疑问也不会再追根究底问为什么?是否意味着即使不满也不能反抗,只能逆来顺受?是否意味着对于与你无关的事就得学会明哲保身缄口不语?是否意味着即使心里讨厌一个人脸上却还要操练起虚伪的笑?成人的世界为什么与我想象的如此不同?肮脏、虚伪、卑劣,却还要披着道德华丽的外衣。人,越长大就越难纯粹。张爱玲在年纪轻轻的季节里写下了“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可谓是犀利透彻。对于人生,我并没有那么深刻的认识,但我知道每个人并非纯洁如一张白纸来到这个世界上,因为这张纸的正面在你出生之时就已经被写满了——你的父母、家世背景,一切与生俱来的东西。这些东西是你不可改变的。而纸的背面却是需要你自己去填写的,你可以选择自暴自弃,也可以选择努力经营。天渐渐黑了,还没到幽灵狂欢的时刻。头顶上的乌云更多了,雨滴“嘀嗒嘀嗒”打在我脸上,眼睛也变得模糊了。这场雨终是下了,连最后一片宁静的容身之所也没有了。我只好回到人群里,继续过我幽灵般的生活。沿着人行道走,两旁的树叶在昏黄的路灯下发出幽幽的黄光,橘黄色的灯光仿佛有一股魔力似的,使得雨丝形成一条条不间断的雨线,朝它聚拢。站在如此的灯光下,人仿佛刹时变得渺小了,一股不知来自何方的压迫感悄然滋长。闭上眼睛,你能感觉到那雨线没入你的脖颈,凉至骨髓。突然,眼前一暗,灯光灭了,雨也停了。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陈晓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在灯光下显得那么不真实。“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这里干嘛?”他不答反问。“感受天人合一,吸取日月精华。”我随口一说。“呵呵,那你感受到什么啦?”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还没来得及接收就被你打断了。”我向前走了开去,陈晓立即拿着伞跟了上来。“你不会是吸血鬼变的吧,专门在夜间行动?”“你知道的太多了。”我故意压着声音说道。“你要灭口吗?我不会说出去的。”“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去。”“我晚上吃了韭菜饺子和大蒜。”“然后呢?”“吸血鬼不是怕这些吗?所以我不怕你啊。”“好无聊的对话。”我百无聊赖地往宿舍方向走着。“不过就算你是吸血鬼也是个善良的吸血鬼,所以你肯定不忍心伤害我的。”“我可一点都不善良。”我冷冷地答道。“我长得这么帅,你也下得了口?有多少少女的芳心要破碎啊?”“长得丑才不好下口吧?何况,我要那些少女的芳心干嘛?”“那你干脆把我也变成吸血鬼好了,这样我们就是同类了。”“……”“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们能换个话题吗?”因为这个话题实在太幼稚太无聊了。“换个话题啊。嗯,”他想了想,“林森最近怎么样?”“不太好。我上次和他聊了一下,他的情绪很激动,思想很消极。不就是分手,至于那样吗?”“那你认为应该怎样?”他眯着眼睛看着我。“伤心是很正常的,不过他好像有点太过了。你看他这一段时间以来,像什么样子啊?找着机会就酗酒,喝醉了就骂人,每天发表那些怨天尤人的文字,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似的。别人又不欠他什么,凭什么要忍受他的这些气啊?”“你们这些女人真是难伺候。人家恢复得快的,你们说人家无情,‘看吧,这分手才几天的功夫又找了个新女朋友!’人家恢复得慢的,你们又说人家没出息。”“难道他那样就是痴情的表现了吗?他不过是在逃避现实罢了。”“痴情与否,他自己心里清楚。”“……”“你可千万别多管闲事啊。”他突然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道。“为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你傻啊!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时候吗?你这个时候去关心他,他就会误以为你对他有意思,他很可能就会爱上你的呀。”他表情严肃地说道。“不会吧?”我讶然,“我纯粹就是心灵鸡汤看多了,想找个人试验一下罢了。”“什么不会啊?我得以防万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我该以防万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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