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童年时代第四章如来传人麒麟玉佩
“下面是牟联鋒的《我的奶奶》。”课堂上的张老师继续念道。
“三岁时候,奶奶问我长大了想当什么,做什么,那时我回答干脆:当大官、挣大钱。
‘为什么呀?’奶奶又问。
‘因为我想要报答奶奶,给她买吃不完的大米和馒头,给她买很多很多新衣裳。’小小牟联鋒回答。
今天,我会这样回答:‘奶奶,等我长大了我会做一个跟您一样的好人,全力爱护子孙后代。然后等我也老了,我会拉着自己的孙子,去您坟前祭拜,让孙儿磕头,叫您一声太祖奶奶。”
此处,张老师停了下来。他轻轻地揉了揉眼睛,也许是门外风大,把眼睛都吹进沙子里去了,教室里忽然一片安静。
中间第四排,尹玖玲和周芷辉,通红的脸,哭成泪人儿。
男孩子,有张芳明、青山、冬临在默默思考。
女孩子,有周雪花、丁倩、黄蓉也都哽咽不已。
中间第二排,一个额头一道痕迹的瘦个子想起了奶奶。
......
九一年三月,一个婴儿呱呱坠地,母亲视之为心肝宝贝,父亲对他寄予厚望,爷爷奶奶更是喜出往外,望子成龙,子孙满堂,延续香火。
堂屋正中央墙上,供奉天地君亲师牌位。
席案上,一对蜡,一柱香,一碗酒。
爷爷辈分是方字,父亲是伦字,孩子辈分是联字。
父亲给儿子取名为翔,即为展翅高飞、自由翱翔之意。
父亲是家里长子,翔是家里长孙。翔父辈小时候那个年代是个多人口的大家庭的年代,所以在家里有,翔父亲、二叔、幺叔、大姑和小姑。
翔两岁时姐姐病重不幸夭折,从此成为家里独生子,父母加倍疼爱之。
翔三、四岁时脾气倔强任性,时常欺负表姐堂弟,是家中一霸。
五岁那年翔和表姐堂弟在楼顶平房上戏耍,有大表姐周蕾和二表姐周瑚灵,翔高高兴兴在平房上打着滚儿,两姐妹一边追着一边喊着。忽然,只听见“咚”的一声,一重物从楼上摔下,正中地下大石头。
落地的当然是家中恶霸小子无疑,当此之时,翔触地即刻晕死。大约半小时后,才悠悠醒来,睁眼,只见身边四周满满都是人,围成一个大圈。转而忽然感觉嘴鼻间,人中沟线偏上一陈疼痛,原来是奶奶用力掐住人中穴。
当是时,妈妈双手紧紧抱住儿子,见儿子久久未醒,眼看怕是活不成了,遂痛哭流涕。唯有奶奶,沉着冷静,不慌不乱,掐住孙子人中穴一刻也未松手,才救得一命。
六岁那年,一个据说游遍中原大地山山水水的老乞丐游历民间来到家里,众人看他衣衫褴缕、臭味熏天不愿待见。唯有奶奶见其谈吐不凡,面目和善,一举一言若仙风道骨的道家得道高人,奉为远来贵客,杀鸡烹羊,赐以酒肉招待。
奶奶特意请高人来给孙子算一算八字。高人对照其生辰八字,掐指推算,郑重道:“孩子姓牟,名联翔。姓名所包含金、木、水、火、土五行中唯独缺金,金生水,土生金,金克木,火克金;缺金导致水土不服,火木难容,所以命途多舛。”
老人又缓缓说道:
“难关虽能一一化解,却也极其不易。”
“命中有四难,五岁一坎,八岁一灾,十五一磨,四十一难。”
“五岁之劫难已过,眼下可安心。”
“八岁之灾难是虽未过,一过可开通天眼。”
“十五岁之磨极关键,一过可高中状元,否则命途更加艰险。”
“四十之难关最难闯,闯过便可合家团圆,否则将会妻离子散。”
奶奶思来想去,请求高人赐一名字:鋒。
自此,更名为联鋒。
老乞丐和鋒相见如故,相见甚欢,每日上山捉鸟,下河摸鱼。
一日老乞丐,唤着鋒抚摸着头,忽尔惊觉:“此子乃千年不遇的三眼灵体,万中无一,天生聪慧过人,智力极佳,有甚者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根骨亦极佳,是修炼上乘武功最佳材料。”
高人每日清晨都会于山顶上打坐练气,日子旧了,老乞丐教会鋒盘腿打坐,腰杆挺直,双手自然置于两膝之间,默念口诀,深呼吸,吸收天地之灵气,酝酿,吐呐,炼气养神。
老乞丐飘摇一生,从不肯在一个地方久住,这次确是特例,然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半年之后在一个倾盆大雨、电闪雷鸣的雨夜,老乞丐忽然请求辞别,锋跟着奶奶挽留不住,唯有十里相送,一老一小只见老乞丐于大雨之中脚不沾地,雨不沾衣,既如平常。
从此奶奶更视之为老神仙,每每遇人便讲,逢人便说:“我们家幸得神仙蔽护,从此定能免灾免难,长长久久,富贵平安。”
是夜,鋒得一梦,梦中,老乞丐模样依旧,面目和善,安静慈祥地说:“吾二人本非相识,奈何遇到你竟是吾之缘分,行走江湖半辈子,吾已人老,今日助你打通奇筋八脉,并将吾祖传武功秘籍和麒麟玉传于你,盼你长大后,行善积德,造福一方。从今以后你便是如来新一代传人,江湖险恶,得处处小心,若是有缘江湖自会再见。
次日,鋒睁眼醒来,床头一本泛黄羊皮秘籍、一件通透碧绿玉佩。古籍扉页一行字: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
深藏身与名。
再翻一页,四个大字,鋒小小年纪却不识得,只是把玩着玉佩,颇有兴趣,却把羊皮书扔在一边。
鋒八岁那年骑牛从牛背上摔下,额头触地,酿成血光之灾。从此,额头双眉间残留着一道长五公分的疤痕,疤痕呈弯月狀,如同包青天大老爷额头正中的弯月痕迹。
自此月痕伴随鋒的一生,似一只眼睛,沉睡未醒。
鋒五岁半开始上学读书,一年级那年,有二年级的男孩周德川时常欺负鋒,鋒虽挨揍,却也不哭。后来,鋒时常练习老乞丐所教打坐练气,一个人登上鹰嘴崖,双腿盘坐在大石头上,双手自然置于两膝之间,深呼吸,吸收天地之灵气,酝酿,吐呐。渐渐地,体内凝聚起一股热流,瞬间传遍全身。再后来,热流俞来俞浓,汇聚于丹田之中。几年后,鋒练习内功已有小成,上山下山都不觉着累,越到后来,力气亦越来越大,十岁不到,能肩扛百来斤柴禾在山道上行走且如履平地。
四年级时,周德川留级与鋒一班。那时候,有周德川、周先、鋒三人是同桌。一日,周德川又欲挑衅鋒,鋒一忍再忍,毋须再忍,结果轻轻一推,不小心把周德川推倒在地,后者面部触地,鼻血直流,哇哇大哭。
从那以后周德川再也不再欺负鋒,于是二人罢手言和,加上同桌周先,三人歃血为盟,结拜为异姓兄弟:“苍天在上,黄土在下,今日周德川、周先、牟联鋒三人指天地为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大哥周德川,二哥周先,三弟牟联鋒,乱我兄弟者必杀之!”
从此,三人团结一致,没人敢欺负。
四年级期末考,鋒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跃成为全班第一名,一直到后来也是名列前矛。
十二岁那年,鋒想起当年老乞丐托梦留给自己的羊皮武功秘籍,依旧是泛黄古书,扉页字: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
深藏身与名。
这时鋒早已识字,再翻一页四个大。
如来神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