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云山庄的一间客房内,酒癫和酒卓正在对饮着,爷孙俩满脸喜悦和轻松。
“明日就是队长资格争夺赛,这次我们酒郡赢定了。”酒癫喝下一口葫芦里的酒,对着酒卓轻松的说道。
“孙儿定不会使爷爷和老祖失望。”酒卓虽然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很冷酷,可在自己爷爷面前还算得上恭敬。
“你不必有压力,爷爷已观察过剑宗那小丫头的实力,你胜她当在一百招之内。至于萧郡这小子就更不足为虑了。以他后天之境的实力,与你相比如孩童和成人的差距。”酒癫自信的说道。
“有爷爷这句话,卓儿就放心了。”酒卓笑着说道。
“明日如果萧家那小子敢应战的话,你不妨给他来点狠的,争取断了萧遥老匹夫的根。”酒癫拍了拍酒卓的肩膀,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狠厉,特意对孙儿嘱咐道,“卓儿勿忘家族恨啊!”
“卓儿从不敢忘。”酒卓此时亦露出愤恨的神情,“千年前,老祖本是五王之一,却被那逍遥夺了王爵称号,而且把老祖打成重伤,修为跌至化形阶位。千年来老祖修为增进甚少不说,反而每天倍受着伤痛的折磨。500年前在十五郡大比上,老祖的独子因萧遥之子而死,要不是之前累计的积分够多,否则酒郡早已消失了。并且老祖一脉从此绝后!”
在修行界当中,后代的出生率是相当低的或者有一定定数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所行之事是在与天斗,与道争。这样的逆天行为自身都难保,更别说孕育子嗣了。因此修行者们多为独子独女,损失一个子嗣往往意味着香火断绝。当然像萧遥父亲萧傲这样连生三子的情况应该也是亿万分之一的慨率了。这也正是一个修行家族发展和壮大的必要条件。
“酒郡子孙要时刻记着这些啊。不过很快就可以为大哥报仇了。艳宗可是帮了我们一次大忙啊。”酒癫可能是酒喝多了,说的话似在对酒卓说,又似在自言自语。
不过一旁的酒卓却还是听得真切,不禁在心里想道:这一切与艳宗又有什么关系?
与此同时,另一间客房内,剑灵儿和万剑子并排站在窗前欣赏着天上的月亮。终于,万剑子还是开口了,“灵儿,酒卓可否战胜?”
“不知道!”剑灵儿干脆的答道。她平时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孩子,自从在来的路上听爷爷讲了萧郡的事以后就变得对萧风特别同情了,而且对这次比试也显得格外郑重了。
“他的修为你看不透,是酒疯在他身上施了法术,他也是先天后期!”万剑子屡了屡胡须,继续说道,“依他年龄来判断,他的修为应该在你之上,你要多加小心啊!”
“修为高不一定稳胜。”剑灵儿如是说道。
“话虽这样说,但酒郡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五百年,难保他们做了其他什么准备。”万剑子毕竟老谋深算,想的也是相当全面,“这场比试你要努力取胜啊,这也许关系到萧郡的存亡。”
“那我可以解开封印吗?”剑灵儿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侧过头对着万剑子问道。
万剑子看着孙女的眉心,心里有些犹豫,这封印解开是以消耗生命力为代价运转的,这是一般到了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被迫使用的,为了这次比试而解开封印,似乎划不来。更重要的事为了交情和恩情而让孙女消耗生命力那更是不值得的事。在万剑子心中孙女始终大于一切,他思考片刻,说道,“不可以!宁败勿解!”
剑灵儿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向卧房走去。
遥云山庄萧风的房间内,萧遥也是在此。萧遥坐在萧风的床塌上,萧风则用头枕着萧遥的双腿,他觉得这样枕着爷爷心里特别温暖。萧遥顺着萧风的头发,笑眯眯的说道,“风儿,今天你剑爷爷身边那小姑娘漂亮吗?”
萧风咋巴咋巴嘴巴,眯了眯眼,想了想说道,“漂亮!”
“哈哈…”萧遥露出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诱惑道,“想不想让她当你媳妇?”
“当我媳妇?”萧风腾的一下从萧遥腿上蹦起来,疑惑的问道。
“对,就是给我家风儿做媳妇!”萧遥肯定的说道,“在修行界可是男多女少,看到女娃娃不提前预定好,会容易被别人将来抢走哦。你看萧清都几百岁了,他到底几百岁来着?爷爷也忘记了,反正在凡人世界里他已经是个老头了。你看他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是个光棍多丢人啊,这就是小时候没有提前预定好媳妇的下场!”
而刚刚躺下睡觉的萧清突然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奇怪的自语道,“不应该啊!”
萧风被爷爷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然后脱口而出,“可是可是,媳妇到底是什么啊!”
这回换做萧遥愣在那里了,好半天才想清楚如何解释,“就是陪你睡觉的女人!”
萧风若有所思,开口回答道,语气透着坚毅,“我不要!”
萧遥眉毛一挑,露出古怪的笑容,“为什么呢?”
…
萧风这一夜在这种融洽诙谐的气氛中睡去了。相对于其他两郡,本来最该担忧的应该是萧郡,不管怎么说萧风经脉被封印,至少在封印破解之前是不可能达到先天之境的,而想要破解这死封印,可能性几乎为零。如果没有这郡比队长令牌护郡的话,萧郡在数十年后将不复存在,萧族也会遭受灭顶之灾。然而当萧遥想通这一切的时候,却没那么多担忧了。因为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左右的,一切还得看剑郡。剑郡若赢,令牌自然会直接交于萧风,若剑郡一输,萧风也不用比试了,实力相差太大,再多的运气也于事无补,省得上台找罪受。
第二天遥云山庄的天空显得很阴沉,乌黑乌黑的好像随时就会下雨,而山庄练武场已聚集了萧族在山庄的所有族人,关于比试的事在山庄并不算什么秘密,这些族人起得都很早,都想为少祖加油鼓气,大家扎堆的站在练武场外,窃窃私语说些什么,但脸上无疑不露出担忧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酒癫领着酒卓面无表情的朝练武场走来。萧族族人见到他们都紧紧的咬着牙关,酒癫看着他们,心里一阵冷笑:不久后你们一个个都会成为我酒郡的奴隶。
然后酒癫便穿过人群带着酒卓站在了练武场内。正好这时万剑子也带着剑灵儿朝练武场走来,他对着萧族的族人亲切的笑着。而剑灵儿却四下张望着,看了一圈也没看到萧风。
而这时的萧风却在饭厅跟一桌子肉战斗着,旁边坐着萧遥和他的三位义弟。沈颜看看外面的天色,对着萧遥说道,“大哥,时辰到了!”
萧遥点点头,对着萧风说道,“我们走!”
萧风乖巧的跟着萧遥朝练武场走去,只是走的时候顺手在桌子上抓了个猪蹄边走边啃着。
萧遥刚显身练武场,萧族族人立刻全部单膝跪下,抱拳异口同声道:“见过老祖,见过少祖!”
这还是萧遥从艳宗回来第一在这么多族人面前露相。看到此时此景心里也算是略觉宽慰,虽然这些族人只是家里人与凡人结合诞下的后代,但多多少少有一丝血液与他相同,萧遥亲切的挥了挥手。族人们这才
慢慢站了起来,恭敬的看着自家老祖。
“桀桀!”练武场内的酒癫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怪笑起来,阴恻恻的说道,“不知道萧大族长何时可以开始比试啊!”
酒癫这话看似问得正常,可听起来总是让人不舒服。萧遥也不计较,领着萧风往练武场内走去。沈颜并没有跟着,止步于练武场边。
遥云山庄的练武场还是够宽阔的,它比外面的看台要高个几米,并且成梯形建造。站在里面,场外的一切都可尽收眼底。
当萧遥带着萧风走近,剑灵儿和酒卓才发现萧风边走竟边啃着一个猪蹄,不由得都咋了咋嘴巴。
萧风凑过去,对着剑灵儿和酒卓说道,“想吃吗?”
酒卓别过脸冷哼一声不说话,剑灵儿却盯着猪蹄直咽口水。
“咳咳!”看到几个孩子这个样子,万剑子赶紧咳嗽两声。
“等比试结束,尔等定要留下来吃顿家宴!”萧遥笑着说道。
剑灵儿听罢,小脸一红也不在看着猪蹄,萧风只有自顾自乐呵呵的继续啃着!
“萧遥,拿出队长令牌开始比试吧!我们酒郡事多,可没功夫耽搁,更没功夫陪你们吃那凡物家宴!”酒癫说话始终是那么冲那么难听。
一旁的万剑子也只能摇摇头,表示酒癫这么大岁数算是白活了。
萧遥直接无视酒癫,向前走一步,衣袍一挥,手上顿时出现一块长方形尖角令牌。然后他把令牌朝面前的空地一抛,令牌立刻以尖头朝上平边朝下立在了那里,并且见风就长,直长到一人多高才停止。
这令牌呈黑色,周围雕刻着奇奇怪怪的符文。令牌尖端三角处写着一个红色的令字。令字下方分别写着萧云,酒痴和剑通!
“这三人是上一次参加十五郡大比的名字,之前的队长争夺中萧云夺得了第一,获得了萧王麾下队伍的指挥权和这令牌的保管使用权。萧云亦是萧遥的儿子,萧风的父亲!”万剑子对着几位小辈解释道,“当初获得第二名的就是萧云名字下的酒痴,他乃是面前这位酒癫老头的大哥的儿子,在当年郡比之后不久就陨落了。”
听到这里萧风和剑灵儿不约而同的看着酒癫和酒卓。酒癫表现得还算镇定,而酒卓却有点全身颤抖,他死死的盯着萧风。
剑灵儿走到萧风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剑通是我爹!”
萧风点点头。萧遥看差不多了就对着万剑子和酒癫说道,“各自先滴血认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