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来基本没什么差别。一样的华贵大气。我看着蓬荜生辉的楼道叹了口气,万恶的资本主义啊……同样,一排排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恭恭敬敬地站在楼道两边。我跟在杨灿身边总有些不适应,这种贵族一般黑社会性质的阵仗对于我这么个平凡的高中生来说着实挺吓人。
“湮哥,我把嬴小姐接来了。我家凌爷在里边不?”到了总统套房,杨灿微笑地向着一个脸色冷的吓人的年轻男子说。我看了看那个被称为湮哥的男子笑了笑,他礼貌恭敬地对我鞠了一躬道:“嬴小姐您好,老大和宁霄凌爷在审核手下的账本,不好意思,请您先在这里稍坐片刻。”我点点头,仔细地瞟了一眼湮哥,长得很是俊郎,就是这面无表情的死样子和面瘫如出一辙。果然,跟什么人学什么样。
我坐在沙发上握着杯子,仍旧止不住地哽咽着。湮哥恭瑾地站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地打量我的脸色。过了不长时间,他轻轻地说:“嬴小姐您这样哭对身体不好。要不我现在就去叫老大和凌爷出来?”我摇了摇头谢绝了他的好意。就在这个时候,我面前的房门打开了。阿沐叹了口气,走了出来。我看了看她,这丫是什么速度,这才多长时间,就是一身黑色正装了。不过说真的,我们亲爱的女王阿沐帅气程度不亚于面瘫嘛。
湮哥看到阿沐,赶忙走了上去极其尊敬地鞠躬问好:“凌爷好。”阿沐点点头:“我出来看看萤火,浅衣要烟你给他把雪茄拿进去。”阿沐径直走到了我的身边,没有理会其他人。我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阿沐,眼泪更加止不住了。阿沐叹了口气揉了揉我的头发把我揽在了怀里,像好多次我被太上皇批评了之后哭着找她和宁澈一样,阿沐的目光一直都是温柔宁静的。我之前就说过她的怀抱对我有一种魔力,能够让我安心。
杨灿和几个手下长大了嘴巴吃惊地看着他们伟大冷漠杀人不眨眼的凌爷此刻竟然如此柔和动人地与我温存……我能够理解。一般人看到这种场面,都会掉下巴跌眼镜。
我伏在阿沐的胸口抽抽搭搭地,那小模样说不出的可怜。期间阿沐看了看表,轻声地问我:“十点了,要不你先去我房间睡。等一会浅衣出来我叫你。”我摇头拒绝,我是真没心情睡觉。我一路跟到这里来本来就内疚到要死,再加上没见到面瘫,内疚愧疚不但加深了一层,还突然多出了慌张。
“那……好吧。”阿沐叹了口气,没有强迫我。
我特意看了看表,面瘫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我没有丝毫困意,倒是阿沐,有好几次闭上眼睛把下巴搁在我的脑袋上,呼吸浅浅的应该是睡着了。
湮哥拉开房门,面瘫走了出来,紧跟着他的身后出来了五个低眉顺目的男子,应该是几个主要驿站的领头羊。
面瘫看了看我,有些吃惊,不过随即就恢复了冷漠。阿沐这时候也醒了,她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我困了浅衣,去睡了,不管你俩了……”说完就睡眼惺忪地走出了房门。面瘫挥了挥手,语气冰冷地说:“你们都下去,沃湮留下。”那五个领头羊与杨灿还有三个手下向着面瘫鞠了鞠躬也跟着阿沐出了房门。
杨灿走之前特意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一下子房间里就剩下了我们三个。我有些不开心,因为面瘫留下了湮哥(沃湮)。这是代表着我与他的距离远了吗?想着想着,就有点委屈。
面瘫把雪茄随便一扔,又打开了装着香烟的铁盒换了种口味继续抽。
我看着面瘫不敢说话也不敢动,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等候发落。沃湮也能够感觉到此刻气氛的诡异。他小心翼翼地对着面瘫说:“那个,老大,您留下我是有什么事吗?”
面瘫抬了抬眼皮看着沃湮,说:“没事。”沃湮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又尴尬地站在了一边。“坐。”面瘫看了看沙发又看了看沃湮,淡淡地说。
沃湮抿了抿嘴唇不好意思地说:“老大。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撤了吧,就不打扰您们了。您看成吗?”
面瘫鸟都没鸟我,任凭我的目光牢牢地锁在他的脸上,丫就是风雨不动安如山,直接对我采取无视政策。
“那你走。”面瘫依旧冷冷地道。他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我不敢说他,只能忍着烟味硬着头皮地等待面瘫发话。
“别啊,老大……我,不是,哎您……哎呀……”沃湮懊恼地拍了拍额头,那个表情就像个没考第一的一年级小学生。
面瘫看了看窘迫的沃湮,一挑眉:“还不走你陪我睡?”沃湮一抖,赶忙摆了摆手:“不不不。”他偷偷地看了我一眼,道:“老大我不敢,我先走了啊老大晚安,嬴小姐晚安。”
沃湮走后,面瘫也没有理我,他自己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水声。我打开窗户想散散烟味但一想怕一会儿面瘫出来吹了冷风生病。于是就只能忍受着这股烟味一直坐在沙发上。我真怀疑这么下去,我会坐到天荒地老。
二十来分钟面瘫就洗完了,他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我看着他完美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还有流水般的线条吞了吞口水,你这丫也太不正经,冷战还不忘刺激我眼球与脑神经。我上前拦住了面瘫的去路,刚想说话,这丫直接饶过我走了。自己躺在了床上,盯着我看,也不说话。
我原本以为丫只是对我使用冷暴力。玩够了就好了。大不了和我大吵一顿再打一架。可是没成想,这货根本把我当透明人。
面瘫面无表情地拿起烟点了起来继续抽。对于我这种傻蛋,吃一堑不会长一智,顿时我的火气又上来了。噌噌噌地燃烧着我的理智。我愤怒地抽出面瘫指间的香烟,咬牙切齿地说:“能不能不作,来来来,你打我一顿能解气不!来吧来吧。”我破罐子破摔的呈大字倒在了床上。面瘫冷着张脸看了我半天,道:“滚。”我愣住了。显然没意料到面瘫来真的。我一时说不出话来。想哭的冲动再次涌了上来。
“你干嘛?别这样行不行。你还在生气吗?”我哭的梨花带雨小心翼翼地拉着面瘫的手腕,怯生生地说。面瘫看着我,冷漠地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面瘫在气头上,需要我哄,于是也来不及掉眼泪扮可怜。“对不起是我的不好。不生气了好不好。”
面瘫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好。”我乐了,面瘫虽然冷着脸语气也极其不善,但是这两个字傻子也能听的出来,傲娇的成分占很大。我趁热打铁紧紧地搂住面瘫的细腰,脸蛋贴着他微凉的小腹感受着他性感的肌肉,道:“那怎么办,你打我一顿解解气。”
面瘫轻轻地推了推我,其实也没真想把我推开。他的语气缓和了一点,掺杂着无奈地说:“女**你起来。”
他不说不要紧,一说我就来劲了,人嘛,贱种。我在面瘫怀里扭来扭去干脆直接上了床压在他身上,耍赖地说:“女**怎么会起来。别生气了嘛。你还生气我就压着你。你也没法睡啊。”我承认,我耍起赖也是水平一流,能把人搞到无奈崩溃的地步一点也不是吹的。
面瘫轻轻地叹了口气,任由我这么压着,“你这重量还想一直压着我?”我一愣,也是,我166左右,面瘫183的。要肌肉有肌肉,散打跆拳道武术什么不会,我要压人家?比小受反攻还难好吗?
还没等我想好对策,面瘫就反攻了……他一个翻身把我牢牢地压在身下。半干的刘海扫着我的额头,温热的气息让我脸颊通红,估计可以摊两个鸡蛋了。我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说:“我错了浅衣,放过我好不好,我快被压死了啊啊啊。”我嗷嗷地怪叫了两声,这个动作看似**,实则痛苦。这个死面瘫几乎把自己所有的重量压在了我的身上……可想而知,弱不禁风的纸片璇快要不行了……
“还敢不敢了?”撒旦大人面瘫发话了。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诚恳地说:“我再也不敢了。”
听到我的回答,面瘫一翻身,我身上的压力一瞬间就没了。我松了口气,就像刚经历完一场恶战一样累。
“不抽烟了好不好!”我保持刚才的姿势鼓足勇气对面瘫说。这个问题,不能不提出来了。这该死的烟味再闻下去,我不得不怀疑自己就这么毙命了。
“你管我。”面瘫淡淡地说,我气急但又不敢把他怎么样。这丫挑衅地看着我,抽出了一根烟……实在是忍无可忍,我以最快的速度抢过了烟狠狠地丢了出去。“不要抽了不要抽了不要抽了……你个小婊砸!”
面瘫:“……”
我:“……额……我是说老大,祖宗,祖爷爷,您还是别抽了,对身体不好。”我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护着胸……面瘫冷着一张俊脸离我越来越近,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刚才叫我什么?”我彻底愣住了,什么叫得意忘形,什么叫得寸进尺,那就是我,总结为两个字,傻蛋。
“我错了,真的错了,呜呜……”我别过脸尽量让自己不去直视面瘫要吃人的目光。
“补偿……”面瘫冷冷地说。语气神圣不可侵犯(……)
“啊哈?”又来!又要补偿。我瞪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面瘫。颤颤巍巍地道:“你说!”面瘫望着我视死如归的脸轻微地翻了个白眼。冷冷地说:“现在滚去睡觉。”
我收了收下巴吃惊地望了面瘫一眼。没有多余一秒的停留以飞速奔出了面瘫的房间。那感觉……就好像身后有伏地魔在勾你魂一样……
还好,面瘫没有把我大卸八块相爱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