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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序言加相遇

序言

???????在2004年我们的世界里,包头像是沉浸在福尔马林的药水里,暗无天日让人手脚无力的压抑感侵蚀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原本应该**灿烂的春季也被这忧伤的心里暗示压灭地体无完肤。而就是在这样的万劫不复里,我迎来了我所有幸运与快乐的终结。

??????在我决定写下这个兀长的故事时,我生活在西藏。这是第十个年头。最近几日越来越枯燥的生活让我有种幻觉,像是自己有一种大去之期不远的晦气感。这确实晦气,在这样的佛教圣地想着自己命不久矣。

???????在离开校园的第十个年头,我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不知道是十年来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生活压力所致还是近一年来一日复一日的梦魇折磨。在昨天晚上的一个不短的梦境里,我仿佛又回到了2004年的那个春天,准确的说是春末夏初。我与他的故事就是在那一年的冬天彻底结束的。从十三岁的初遇到十八岁的终结,这一场五年的轰轰烈烈不知道是砸在了谁的手里。也不知道到头来是谁亏欠谁的更多,现在的我做着这些年来时常会做的一个梦,却像是看着别人的生离死别一般,他们怒吼,痛哭。而我,是个跟着主角们流泪的局外人。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个故事的当事人——自己,说成是个局外人。不知是时隔多年还是时过境迁。那样的青春在我的生命渐渐流逝成了可有可无的一段回忆。虽然不再是那么的刻骨铭心但仍然无法忘记。

???????在我的“梦”里,他永远是那个有着精致五官的男孩子,第一次的相遇与之后五年中的每一次呼唤,他都是在我的身后。用力地叫着我的名字,嬴璇,嬴璇。

???????我回头看他的时候,阳光打在他的笑容上。好像吸收了一切温暖的他,一定是我的天使,宁霄,好久不见。

第一章

???????在我们那个年代的中考的重要程度并不亚于高考。尤其是在中国格外重视应试教育的国家,小学升初中的考试也被划归到了重点考试范围之内。我们2002年的这一届初四学生伴随着炎夏熬人的酷暑开始了最后的中考冲刺。就在同年的高考结束的第二十天之后。悲催的同届初中生也迎来了胜利的号角。也许现在说胜利还有些为时过早。不过,当最后一科英语考试结束的铃声打响时。我确实是这样认为的——胜利!

???????和其他的学霸级的人物不同。像我这样开心了就能考个前几不开心了也能考个班级的倒数二十名的学酥来说,发成绩这件事真不是那么主要!谁会期待一份不确定的成绩单呢?不过……

???????2002年的这个夏天应该是我在十五岁到十八岁的年纪里最幸福的一个夏天,一片一片的热浪以市中心那个昂贵的建筑大楼作为起点逐渐覆盖了整个包头!然后,这座在历史上几乎可有可无改革开放后被一大批老革命冒着沙尘暴开发的城市以光速高度发展起来,在一夜之间被夏的气息淹没在掌心!像是一桶啤酒就浇灭了富家女所有的骄傲一样!包头用恃宠而骄多年的贵妃的姿态开启了大型的夏日避暑计划来扞卫自己腹中那些名贵的建筑材料的寒凉!扮高冷谁不会,可扮成市政府这样的,你没个戛纳影后的奖杯还真不行!

???????当然,高冷严肃看多了,是会腻的,好在,中考高考拯救了老百姓!作为包头一中高贵的好孩子们,是应该独享来自全城中考过后大获全胜的殊荣的!自从一中建校那一年开始,连续数十年的好成绩撑起了教育发展的光荣旗帜,六月份的中考中所有光芒被一中占的一干二净,这让其他重点中学不眼红都不行!而出乎意料的是我就是在这波千军万马里做了个斜度并不大的小小的支流,成为了异类。其实我是应该高兴的,连那个每天浓妆艳抹成特殊服务人员的55岁班主任都说这简直是个奇迹!她真的应该为这个奇迹高兴!平常总分不过550的奥班中最不稳定偶尔扮扮黑马半个学期就会被拆穿的我竟然可以在最后的一考定终生里霸道地抢了个大殊荣,高出北三中统招线九十分!成为那一年的区状元。我时常在心里笑着,应该是自己在中考试卷上的字体太过刚毅生怕不被判卷老师知道自己在学校可是一顶一的大姐大,老师应该是受不了来自某种特殊力量的威胁大手一挥来了个满堂彩,于是一失手成全家喜!就这样就考出高分了呗,总之真是件祖坟冒青烟的事儿。

???????发成绩那天,我看完了榜单,悠悠闲闲地走出了校园。眼前一阵清风,混合着少女特有的甜美香气,一群女孩子就这样在我面前的这棵巨大的松树下面跑了过去,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起了在言情小说里的一句话:“她们喜欢的男生的纯白色衬衣干净带有特意处理过得褶皱的牛仔裤他们全身散发着某种雄性生物特有的不一般的清香”

???????在我美滋滋地接受了整整三天的同学老师亲戚朋友总之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恭喜问候之后。在第四天的早晨,我肆无忌惮地摆成大字躺在床上睡得酣畅淋漓的时候,接到了宁澈的电话。

???????宁澈叽呖哇啦的吼叫声从听筒那边传来。她举着电话冲我嚷嚷道:“我说萤火虫,你这三天都没出家门了种灵芝呢?你不怕发霉到头上顶蘑菇?!”

???????我皱着眉头仍然沉浸在美梦里,没好脾气地冲她吼:“清蒸鱼你有话快说。到底啥事不跟你逗贫。”

???????宁澈清了清嗓子:“这么大的事儿你不知道啊?今天咱们班同学聚会,赶紧的来啊,我就不接你了我得提前去。你别忘了啊十一点半渔民码头!”

???????宁澈根本就没给我反应的时间,啪嗒,电话断了。被宁澈的催命电话一叨扰,我也彻底睡不着了,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十点,还好,有一个多小时的准备时间。我起床洗了个澡吹干了头发就开始纠结穿什么衣服,我这人吧。是真的很没主见。其实平常是体现在这些挑衣服的小事上。还没等我想好穿哪件,宁澈的电话就又来了。我心想,这丫不是在饭店忙着照顾同学发挥领导能力呢吗?难道是良心发现想的来接我来了?

???????“我说你准备好没!十一点十分了。你十分钟之后下楼。你就能看到一辆黑色的宝马。那是我朋友,我让他顺路捎你一段,你赶紧的啊,别让人家等。”

???????我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但没有表现出来:“成,一会儿见吧。”

???????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怎么也才十一点十五,我心想着宁澈告诉我十分钟。我这五分钟就出来了,怎么也不会有误吧,有误了让人家等的时间长了那也是宁澈丫的传达时间有错。我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看着一件蓝色的裙子挺顺眼就套在了身上然后蹦蹦哒哒地下了楼。

???????出了单元门我就看见了那辆停在门前很靠近的一片空地的汗血宝马:“呦呵,敢情这宁澈的朋友圈里还有这么个土大款啊……这她是走了狗屎一样的桃花运吧。”要知道在那么个年代,谁家有车就不错。这丫直接来了辆宝马。我心里赞叹有加面上也没表现出来,我想着,怎么也不能给宁澈丢脸吧。再说了,我什么排场没见过,被一辆车吓到那可真是丢大人了。我摆出了一副虚伪客套的微笑钻进了车里跟坐在司机后面的疑似男主人打着招呼。我估计着。要是有个镜子。当时我自己的那个热情劲儿也够恶心死我自己了。

????????司机座后面的那个男生冲着我也笑了笑。拽的跟什么似的。不过挺令我吃惊的是,这丫和我们同一届吧,年龄一样吧!

???????就这样,一路无话,也就十来分钟就到达啦饭店。我刚想露出少女明媚的微笑继续恶心自己地冲着我身边这个小帅哥说“谢谢再见。”的时候,他已经走下了车。我推开车门疑惑地看着他的时候宁澈就斜挎着黑色背包冲了出来。看她那架势估计是要给我来个热情的大拥抱,于是我也配合地张开了双臂。没想到的是,这丫根本没鸟我,冲着人家小帅哥就去了!“操,丫真有异性没人性。”

????????估计是看到我摆着一副臭脸正不爽着有点过意不去,宁澈短暂地拥抱了那个小帅哥之后就冲我来了:“你怎么这么晚!两个班就等你了。”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这话说的,你啥时候才告诉我的呀,我这已经拿出了音速小子的速度了。等等……你说两个班?不就咱们班吗?还有哪个班?卧槽!敢情你把全班‘家属‘都拽过来了骗咱班主任那是另一个兄弟班?”

???????宁澈嘴角抽了抽。白了我一眼说:“你把你想象力收一收,别搞得跟黄河决堤似的。”

???????“嘿,我……”

???????“额……嬴璇你好,我是二班的宁霄。咱们应该以前见过吧。”还没等宁澈丫说话,那个送我来的小帅哥就唰地抽出了手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心说你丫叫啥跟我啥关系,但面上还是没表现出来,我点点头象征性地握了握手:“奥,咱们两个班!咱们两个班感情好啊,幸会幸会。”

???????我从余光中看到了宁澈抽动着嘴角像是要笑死过去的样子心里非常不爽,也不知道为啥,有可能夏天火气大,经常容易不爽。

???????三个人闲侃了一会儿便走进了饭店。宁澈趴在我耳边说:“这是我今天刚订的饭店。”我心说这丫这班长当的……哪有这么仓促准备同学聚会的呀。我正要侃这丫一顿的时候我们已经走进了一个超大的宴会厅。六张桌子就这样摆在了我眼前。我推了推宁澈:“老实说。你给了饭店老板多少钱。这地方不是结婚用的地儿?你半个上午就搞定了?”宁澈笑笑不说话。不过我看她的表情现在拽的跟来着机车一样!

???????一走到厅内就能听到快把房顶吵翻的嘈杂声。我在五米开外就清晰地看见我们班的大广播于浩婷扯着嗓子狂侃同班同学那点光荣事迹,这时候正好侃到我,把邻桌二班的一群同学侃的眼神发愣像是要归位!

???????她看见我进来就冲我热情地挥舞着双手:“哟。咱状元嬴璇来了,来来来萤火虫,上座请。”我心说,这状元和非状元就是不一样哈,我有点扭捏地笑了笑,走在我身边的那个小帅哥拽了拽我用一脸戏谑的表情看着我:“奥……你就是区状元啊?”我明显看到了他眼神中写着的不可思议。估计是寻思着这么个不靠谱的女生还他妈能考个状元也是挺让人否定自己存在的价值的。

???????我摆了摆手,说:“嗨,也许我一发功就成了呗。”我一脸别见怪,人生有时候就是需要奇迹的表情看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二班那边的男生已经有人嚷嚷着让他过去。他冲我点了点头。露出眉毛的刘海投下一片阴影,我心说,这小子长得还真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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