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冰潭?原来这么小啊。”季风奇怪的说道。
“呵呵,你不要以为这么小,但是深不可测。”一本说道。
“真的?”听一本道士说这么小的一个小水潭竟然深不可测,几人皆都吃了一惊。
“此潭聚王屋山石溪水阴寒之气,汲取月之精华,下接王屋之地脉,所以才奇寒无比。”季风好奇的伸出手想划拉一下,手指刚一碰到水面随即像被蝎子蛰了似的缩了回来,手指刚碰到水面,瞬间手指上结了一层薄冰,一股极寒之气透过手指漫向手臂,奇寒入骨,顿时觉得半只胳膊冰凉发麻没有了知觉。
“不可……”一本道士急忙喝止但还是慢了一拍。
季风左手握着被冻得冰凉的右手不停的晃动着,“好凉……好凉……”用嘴不断的往手上吹着热气。
一旁的小和尚提着刚才天阳小道士在橱房拿的瓦罐,小心的放进去,瓦罐倾斜舀了九分满,慢慢提了出来。“好了!”小和尚高兴的说道,话刚落音,“哐当……啪嗒……”瓦罐破裂掉到石面上摔成了瓦片,洒落的潭水汇成一条小水流,又流进了冰潭之中。
小和尚提着仅剩下的一小块瓦片哭笑不得,“这也不行……”冰潭之水果真是冰寒无比,竟然把瓦罐都冻裂了。外面温度高,瓦罐刚从外面拿进来,还没有适应寒冷的温度,再盛入冰冷的潭水,热胀冷缩,瓦罐承受不住所以才会破裂。
“这可怎么办啊?”羽蝶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想不到冰潭这么寒冽,几们师傅稍等,我们去寻找盛水的器具马上回来。”季风说道。
“公……公子……务必找结实的物件才行,不要再冻坏了,这里冰冷彻骨,不宜久留,公……公子快去快回。”胖道士哆嗦着说道。
季风拉着羽蝶走了出来,心里想着什么东西结实呢?普通盛水的缸缸罐罐是不行的,除非是铁的铜的还马马虎虎。正想着呢,来到外面供奉八仙的地方,看到荷仙姑手持的花篮,“有了!”季风灵机一动。
“风哥哥?什么有了?”羽蝶没懂季风的意思。
“哈哈!有盛冰潭之水的东西了。”季风说着来到铁拐李神像跟前,盯着铁拐李背的酒葫芦说道。
“风哥哥,你……你要用铁拐李爷爷的酒葫芦?这有点对神灵不敬了吧?”羽蝶小声说道。
“八仙都是救凡人于危难,现在凡人有难了,八仙理应出手相助,不会怪罪的。”季风说着弯腰抱拳给铁拐李行礼,“铁拐李爷爷,晚辈来王屋求赐冰潭之水,急需你老人家的葫芦用一下,还记你老不要怪罪。”祈祷完毕,季风来到铁拐李身后,铁拐李身材不高又跛足,季风掂起脚尖刚好够得着挂在铁拐上酒葫芦。季风小心的取下挂着的酒葫芦,拧开盖子看了看,又敲了几下,听声音确是青铜无疑。心里说铁拐李老人家你就先戎几天酒吧,我要用你的葫芦装水了,过几天灵机真人定会给你再造个新的,你就先委屈几天吧!
季风拿着葫芦和羽蝶又来到洞里,几人在里面冻得正抱着肩膀往外瞅着呢。“来喽!刚巧碰到一位上山砍柴的樵夫,和他商量着把他的葫芦买了下来。这个应该挺结实的,像木头一样应该冻不烂。”季风笑着说道。
说着来到冰潭边,拧开葫芦盖,小心翼翼的放倒,把葫芦口浸入水里,“咕嘟咕嘟……咕嘟嘟……”不一会儿就灌满了,提起来盖好盖子。“好了,多谢一本道兄,多谢天阳道兄,多谢悟尘小师傅!”季风抱拳致谢。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小和尚倒是眼尖,看到季风拿的葫芦,猜出了是从前面洞口处八仙铁拐李身上背的酒葫芦,又不好意思说明,只是笑而不语。一本一直盯着季风手上提着的葫芦,生怕经受不住冰潭之水的冰寒之气而冻裂,直到季风装满水提在手里方才放下心来。季风向一本告别,几人出了佛缘洞,季风见一本一直盯着自己手中提着的葫芦,生怕一本看出来是偷了铁拐李的葫芦,走出洞口,向悟尘和天阳小道士告辞,慌忙下山去了。
一本一直盯着季风手中的葫芦,觉得很是熟悉,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心中好是疑惑,扭头一看洞**奉的八仙,想起来了,“哎呀……”一拍胖胖的大脑袋瓜子,“莫非常是铁拐李的酒葫芦……”扭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铁拐李老仙人身后的铁拐上的葫芦已没了踪影。“唉……”灵机真人本是罚一本来看守佛缘洞的,这下可好,没几天就把铁拐李的酒葫芦看丢了,必定又要受师父责罚,慌忙追了出来,已然看不到几人的身影,气得真跺脚。
季风取得了冰潭之不,大功告成,心中自然欢喜激动不已,想着即将到手的“玄冰龙吟”,心情急切,下得山来,快马加鞭踏上回程之路。
华山议事厅中,赫然和几位师弟弟正在商讨昆仑聘礼被劫之事,自从鲁长空百岁寿诞昆仑使者来捣乱之后,赫然心中一直忧心忡忡,如果此事真有华山的人卷入其中,那定是大大的麻烦,现在的华山和神秘的西域昆仑比起来,实力差得太远了,昆仑远在西域,一直对中原武林虎视眈眈,幻想着有朝一日染指中原武林,一次昆仑派掌门人凌空道长云游四大道场普陀山时巧遇峨嵋掌门拂尘真人,二人聊的甚是投机,酒席上三杯酒下肚,聊过家常之后,凌空说自己有一子,拂尘说自己有一女,二人年龄相当,凌空就说要不咱们就做亲家如何?拂尘真人不胜酒力,喝得头脑发晕,稀里糊涂的就应允下来,酒醒之后方才明白过来,回到峨嵋和夫人一说,被夫人好一顿奚落,无奈已经答应了别人,堂堂一个峨嵋掌门人,岂能言而无信?如果出尔反尔,岂不被江湖人耻笑?昆仑和峨嵋联姻也应该是踏足中原的第一步,结果出了岔子聘礼被劫了,昆仑山那个凌空老道长必定恼羞成怒,岂能善罢甘休,说不定就会以此为藉口牵怒于华山,如果真的和华山脱不了干系,到时候昆仑派来兴师问罪,中原武林又有谁能来帮华山解围?
几个正在议论着,“掌门人……”门外传来一声呼喊,赫然几人定睛望去,只见五师弟袁天手捂胸口狼狈不堪的跑了进来,皆都吃了一惊。
“啊?五弟,你受伤了,出什么事了?”赫然急忙问道。
“拜见掌门人!”袁天施礼。
赫然慌忙搀扶,“五弟快请起,到底出什么事了,谁把你打伤的?”
“是上次来捣乱的昆仑贼人。”袁天喘了一口气,“我下山打探消息,刚巧和他相遇,此人甚是厉害,多亏了一位少年相救,我才逃了回来,不然的话我就见不着各位师兄了。”
“是吗?救你那少年武功定是不弱,是哪个门派的?我们必当重谢。”赫然问道。
“这个……我倒不清楚,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季风,他不让我留在那儿,让我先行离开他才能放开手脚和昆仑使者搏斗。”袁天面带愧色说道。
“五弟……你……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别人出手救你,你却先行逃跑,你告诉我他们现在哪里?我去把会会这个捣乱的昆仑使者。”火爆性子洪海跳起来说道。
“那少年轻功卓绝,即使打不过他也可以抽身逃走,说我留下在那儿反倒碍了手脚,所以我才先行离开。”袁天说道。
“五弟,你伤势怎么样?有没有找郎中看过?”赫然关心的问道。
“挨了几脚,我已运功调息,没什么大碍。二师兄,昆仑派定然不会和我们善罢甘休,这事可真有点麻烦了。”袁天神情沮丧的说道。
“掌门……掌门……出……出大事了……孙一虎跑了……”正在这时一人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听声音赫然就知道是自己的大弟子王天寿。
赫然不由得心中一紧,紧张的站起身来,“你说什么?真的是那个孙一虎……”自从昆仑使者和龙威镖局的人来华山寻衅以后,袁天就汇报说有个叫孙一虎的弟子带着妻子一起回去多日未归,心中不免有些担心,难不成此人和此事脱离不了干系,怕事情败露受责罚,所以逃下山去?所以特派大弟子王天寿去打探情况,看到王天寿这个样子,赫然心中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是啊……正是孙一虎,昆仑的人找上门来,他……他怕事情败露,所以就逃下山去了。”王天寿不停的喘着气,
“完了……完了……这……这如何是好?”赫然嘴里喃喃自语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心里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下华山可惹下**烦了,不仅龙威镖局不能放过华山,昆仑派又岂能和华山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