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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寄托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引燃了日本全面侵华的战火。1937年8月13日,八一三淞沪抗战开始,全面抗战爆发。11月11日,上海市长俞鸿钧发表告市民书,沉痛宣告远东第一大都市——上海沦陷。

消息很快传至全国,身在长沙的子玫听说了上海沦陷的消息,急得团团转。还是垣颉给她带来了可靠的消息,上海的法租界和公共租界并没有遭到日军轰炸。虽然她的亲人都居住在租界里,但子玫还是不放心。心惊肉跳地给家里拍电报,想得到确切消息。好在几天以后,收到家里的平安电报,子玫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她又收到子瑄的来信,告诉他家里和朋友都平安。并说,看样子日本人不会就此罢休,战火有可能很快就烧到南方了,要子玫夫妻两个也多加小心,及时和家人保持联系。

子玫在长沙的日子平淡无奇,她没有出去工作,垣颉不让,说是这年月不太平,女人在家里比较放心。

她每天在家里做做家务,看看书打发时光。邻居家的太太邀请她一起打牌,她总是推说没有兴趣,也就作罢了。

她喜欢安静,独处的时候缙文微笑的样子总是浮现在她的眼前。她痛恨自己,拼命压制着这种思念。

垣颉对她不能算不好,只是工作应酬随着职务的升迁越来越多。不是迫不得已,子玫是决计不会参加这些应酬的,因为那些虚伪的笑脸和真假难辨的“场面话”让她很难应付。因此常常一个人呆在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垣颉是个很实际的男人,婚前的那些浪漫都已经过去了。他再也不会绞尽脑汁讨她的欢喜,只是每日忙着自己的事情。婚前他会陪着她去逛街买衣服,现在他只是把每个月的薪水交给她保管。她说想逛街,他会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说:“我很忙,你自己去吧!想买什么就买吧!”

他常常很晚才回家,子玫从不问他去哪里了。她并不想知道,也从来没有一丝担心。晚上她总是早早地搂着一本书斜倚在床上看,看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就睡着了。她喜欢睡觉,有时会在梦里看见她想见的人。她最怕就是垣颉晚上回来以后向她求欢,那种没有一丝感觉的所谓男欢女爱有时会令她感到厌恶。

每天早上边吃饭,边看报纸是她最喜欢的事,只有这时她才能感觉到一点舒心惬意。

子玫随垣颉离开上海后,缙文犹如被掏空了的躯壳一般,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索然无味。

每天除了在药铺给病人看病,就是钻进书房里钻研医书。悦童有时一整天都跟他说不上一句话。不过,她并不恼火,因为毕竟他还守在她的身旁,她在周家的地位依然如故。她仍然可以逛自己喜欢的大街小巷,买自己喜欢的衣服首饰,吃自己喜欢的零食。

一天下午,缙文在药铺里正忙着给病人看病,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喧哗,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他起身出来观看,只见人们围成一个铁桶状,正伸长了脖子看着什么。他听旁边人们的议论,才知道刚刚驶过的一辆日本人的摩托车把一个老人撞了。

他顿时恼怒并狂躁起来,嘴里嚷着:“请让一让,我是医生。”前面的人一听,立刻给他闪开一条路。

只见一个头发灰白、骨瘦如柴的老人蜷缩在地上不能动弹。他蹲下来仔细察看伤势,看样子是伤到了腿骨。他赶忙回药铺取了一副夹板,手脚麻利地摸索了一下骨头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将老人的伤腿固定住,然后招呼铺子里的小伙计帮他将老人抬进药铺里,给老人处理伤腿。

老人大概是被疼晕了,有点迷糊,一直昏昏欲睡。

打烊后,缙文寻思着送老人回家。可是,老人的迷糊劲儿还没有犯过来。铺子里晚间只有看门的小伙计,缙文怕老人出现意外,只好给新宇打电话。

新宇接了电话吩咐阿玉嫂把地下室打扫一下,准备接病人回家。

地下室其实也没什么可打扫的,这间屋子早就成了临时病房,阿玉嫂只是给木床铺了干净的被单而已。

一听见喇叭响,新宇就赶紧跑到院子里,帮着缙文一起把老人抬到地下室安顿好。

老人仍然是一幅昏昏欲睡的样子,缙文和新宇很是奇怪。按说仅仅是伤了腿骨,不应该产生昏睡的症状。可是这个老人从下午到现在一直半睡半醒。两个人决定给老人再做一次全身检查。

两人小心翼翼地翻动着他的身体,除了胳膊肘和一侧肋骨有擦伤和瘀血外,其余部分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是老人瘦的十分可怜,干燥松弛的皮肤无力地耷拉在骨骼上。身上有些异味,看样子很久都没有洗过澡了,只是老年人分泌物少,没有那么明显罢了。老人的衣服十分破旧,也像是很久没有换过了。缙文灵机一动,赶忙给老人搭脉,发现他的脉象及其细弱,而且十分缓慢。这下他心里有底了,忙问新宇家里还有没有葡萄糖注射液。

新宇诧异:“怎么?骨折需要补充葡萄糖?”

缙文说:“你看,他衣衫破旧,又这么瘦弱,一定没有亲人照顾。他脉象十分缓慢细弱,明显气血不足,是长期缺乏营养的表现。他之所以会被车撞到,一定是行动缓慢,躲避不及。被撞后一直昏睡,其实主要是饥饿加上惊吓造成的,给他补充些能量吧!”

新宇听罢佩服地直点头:“你行,都可以当侦探了。糖水嘛还有几瓶,我这就给他扎上。”

第二天新宇去上班,交待阿玉嫂在家里好生照看这位老人。

阿玉是个爱干净的女人,她见不得一点脏。昨晚见缙文弄回来这么脏的一个老头子,她就想着怎么给他弄干净了。新宇一走,她就找来阿根帮忙给老人擦身子、换衣服。因为害怕把老人的腿弄坏了,夫妻二人费了差不多半上午才收拾停当。老人两眼含着泪,双手比划着,可是说话含糊不清,原来是个半哑。

阿玉遵从新宇的吩咐,把早就准备好的米粥给老人端来。老人边喝粥,边吧嗒吧嗒掉泪。阿玉看他可怜,也陪着掉泪。等老人吃完,她的好奇心上来了,就搬了把小椅子来跟老人聊天。

老人比比划划总算是解开了阿玉心里的疑团。

老人的家在东北,东北沦陷后,只剩下了他和小儿子。父子俩为了躲避日本人的杀戮,一路要饭、打零工逃到了上海,在石库门租了间屋子住下来。

父子俩相依为命,靠给人拉洋车,抗大包过日子。谁知,祸从天降。一年前小儿子在码头给一个洋人扛包,这个洋人不想给钱,还诬陷他偷东西。于是被洋巡捕抓进监狱里,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打死了。

老人痛不欲生,大病一场,从此也没了生活来源。他没钱交房租,很快就被房东赶了出来。没办法,只好在大街上流浪,有时也给人打零工,可是人家都嫌他又老又哑,不愿意用他。

阿玉哭了,这年月怎么这么多可怜人呐!

阿玉心地最是善良,最见不得可怜人。从此后,阿玉更加精心地照料着这个可怜的老人。

在大伙儿的精心照料下,老人的伤腿渐渐恢复了,走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他于是常常瘸着腿侍弄院子里的花草。这些花草从前一直开的不太好,原因是阿玉夫妇不太会收拾。经过老人的侍弄,这些花草就好像得了仙气儿似的,争奇斗艳,把阿玉看的都傻了眼了。

按说老人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应该离开新宇家了。可是这老人无依无靠,无处可去。缙文见他可怜,又起恻隐之心,便以他管理花草的高超技艺打动了母亲收留他。

老人对缙文感激涕零,总是比比划划夸缙文。新宇为此还吃了一番干醋,他十分纳闷,为什么每次救人都有他的份,可每次那些被救的人都感激缙文多过他。还是阿玉说了句让新宇心服口服的话:“周少爷见人就笑,比你有人缘嘛!”

新宇家里的气氛是缙文最喜欢的,因此经常打烊后买几样小菜找新宇喝酒。

一天傍晚,缙文拎着醉鸡和豆干来找新宇。一进门看见客厅里有客人,便后悔应该事先打个电话来。

谁知,那客人见他进来,慌忙起身,快步向他走了过来,并热情地伸出手,连声说:“周先生,好久不见,还好吧?”缙文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出手,迟疑地打量着这个人。那人见状笑道:“您不记得我了?肺部曾经受过枪伤,您救的我。”缙文这才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个小商吗?这么长时间不见,他比先前看起来结实了许多,皮肤变黑了些,又戴着眼镜,难怪认不出来了。

缙文笑着说:“小商啊!稀客!稀客!好久不见,在哪里发财啊?”小商微笑着说:“哪里,我在北边做些小生意。这次主要是来看看我的救命恩人。”

缙文十分疑惑地打量着小商,问:“北边?听说那边有许多共产党在活动,还能做生意?”小商笑道:“那有什么,不管什么党,都要吃饭穿衣的嘛!生意人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有钱赚就可以嘛!”

缙文反驳道:“怎么会一样?听说那里不太平,经常打仗,钱哪里有那么好赚?”小商闻言忽然收起笑容,表情凝重地说:“不瞒先生,我这次来还真有一件事情求两位先生帮忙。”

新宇闻言道:“对!对!刚才小商正要跟我说什么事情,你就来了。”小商迟疑地看看阿玉嫂,又看看新宇。新宇见状笑着说:“没关系,这是自家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小商满脸不好意思地跟阿玉嫂说:“阿玉嫂,不好意思,不是信不过您。有些事我想单独跟二位先生商量。”阿玉笑笑,知趣地带上门,出去找阿根去了。

小商这才压低声音跟缙文和新宇道出了实情:“二位先生,我知道我这次来十分冒昧,还请二位谅解。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打扰二位的。其实,我当时受伤的原因二位应当是知道的,我正是巡捕房通缉令上的那个人。我之所以敢来找二位先生帮忙,是因为我知道二位先生是有正义感的中国人。不瞒二位先生,我是苏北抗日同盟会的。我来找二位先生,是因为我们遇到了极大的困难。我们的许多同志在和日本人的战斗中负了伤,因为缺少药品,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同志伤口感染而牺牲却束手无策。我想起二位先生救我的事情,所以很唐突地来找二位先生,想咨询一下,能不能给我们的同志找个控制感染的方法?”

新宇和缙文听罢,都感到很震惊。新宇大睁着眼睛盯着缙文看,缙文深锁着眉头盯着小商看。

沉默了半晌,新宇先发话了:“控制感染用西药效果最好,可是这些药品控制得很严。我们自己医院用也是有数的,根本没弄不出来。”小商说:“这个情况我是知道的,西药一方面买不来,另一方面也运不出去。”缙文问小商:“既然是有组织的,不应该没有医生呀,难道你们的医生就没有办法控制感染?”小商说:“医生是有,可是没有药品,而且我们的医生只懂西药。我记得我受伤时,伤口好的特别快。伤口上涂抹的好像不是西药,是吗?周先生?”

缙文笑笑说:“看来你还挺有心的。不错,你的伤口上涂抹的是一种我自己配制的金创药。的确不是西药。”小商使劲点点头,说:“对的呀,我就记得是一种黑糊糊的药面儿。”缙文微笑着说:“不错,这个药方是一个镖师送给我爷爷的,治疗外伤效果很不错。我给你用的药里面又加了入了两味药,比那个老方子效果更好。”小商高兴地频频点头:“对的呀。我受伤的时候不懂怎么回事,当时总觉得伤口好得太慢。可现在我才知道,我那时负的也算是重伤了,那么短的时间内就长好了。我们的许多同志比我的伤轻得多,可是比我好得慢多了。我想用这种药控制感染应该没问题,所以来找您帮忙。那时候我也没有机会感谢先生,这次就当是我给先生您找的买卖,您帮我配些这样的药,行吗?”新宇一听乐了,说:“你谢他还不如谢我呢!当年他给你上了一次药就把你丢给我不管了,而且在你身上试用他的新药,你可千万别谢他。”缙文笑道:“是啊,你可别谢我。当年主要是于先生照顾的你,你应该感谢他。另外,你的确是第一个试用新药的人,我应该感谢你。不过,说实话,给你用新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那事儿是突发事件,我们当时也没处找药,刚好我在他家做实验,调配好的有现成的金创药。也是赶上了,你可别见怪。”小商一听笑了起来:“先生说哪里话,那是我运气好,碰上您了。要不然,我肯定没救了。”

三个人商定好两天后傍晚时分小商到缙文家的铺子里取货。

随后,三人同饮同乐,谈笑风生。

两天后傍晚时分,小商准时出现在缙文家的药铺。药铺已经准备打烊了,只留下了晚上看铺子的两个小伙计。

缙文把小商让进治疗间,将三大包药和一个药方递给了小商。小商十分惊讶,问道:“先生,怎么还有药方?”缙文低声说:“现在世道这么乱,药配多了也带不出去。这个就是金创药的药方,你们可以自己配制。配制方法都写在上面,有几个要点一定要按步骤做。你们跟日本人打仗,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当这是我为抗战出力了吧!”小商深深懂得药方子对医家的重要性,他感动地涌出泪光,激动地说:“谢谢先生,我替同志们谢谢您了。”小商拿出钱来放在桌子上转身要走,缙文一把抓过桌子上的钱,硬塞还给小商。小商赶紧推让,一定要缙文收下:“先生,这是我们的纪律,我们不能白拿您的东西。”

缙文正色道:“这些钱放在你们那里更有用,这药算是我捐献出来抗日的,这总行了吧?再推我可是生气了啊!”

小商见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周先生,我让不过您。我记着您的好,日后一定报答。今生遇见您,是我的福气。我就此别过。”说罢拱拱手,匆忙离去。

望着小商远去的背影融进薄薄的暮色中,缙文长舒一口气。胸中郁积了许久的苦闷似乎减轻了些许。

大街上人来人往穿梭于缙文的眼前,各家过各家的日子,有人欢喜有人忧。他心里一直放不下的那个心结:阿玫,你现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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