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在际,哭似乎是很正常的。廖捧起西夏的脸,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傻丫头,就眼泪多,等着我回来,好吗?”
西夏望着廖,使劲的点头。廖以为她憋着眼泪说不出话来,可是她知道,她只是无法对廖做出语言上的承诺。
“那我走了。”廖依依不舍的看了西夏一眼。拎起自己的行李箱离开了。这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也许是他看到西夏的最后一眼。
西夏站在楼梯口,微笑的冲他挥手告别。
这一告别,也许便是永远。
西夏微笑着,微笑着,直到廖的车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的笑容也随着那辆车的离去而渐渐的消失。
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刚刚装出来的开心和调皮的深情在她脸上已经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悲伤和绝望。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想离开,可是我必须离开。我不想骗你,可是我不得不骗你。
小西趴在西夏的脚上,呜呜的叫着安慰着她。可是,没有了那个人在身边,任何的安慰都是无力的。
无菌病房中,西夏平静温和的看着躺在她身边,和她穿着同样病号服的云明。进病房以前,云明将一根编好的红绳系在她的右手腕上。他的左腕上有一条一样的红绳。他对她说:“姐,这是一根红线编出的两根红绳。如果……如果手术不成功,那么,至少来世我们有记号可以认出彼此。如果有来世,我只愿我是那个最早找到你的人。”
她感觉的到,他手心的汗浸湿了红绳,湿漉漉的黏在皮肤上。一直浸到她的心里。
她在心里轻轻的叹息一声。云明对她的感情,她何尝不知。他不是她的弟弟的时候,她有秦远;他是她的弟弟的时候,她有廖。背负着让人绝望的姐弟关系,他只能远远的,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他的心里,一定很辛苦吧。
“不会的,云明。”她对他微笑,“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相信我。那个时刻,还很遥远,还不不曾来到。”
“但愿吧。托你吉言。”云明声音中带着疲惫,他缓缓的合上眼睛,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