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侧过脸来,脸上还沾着雪,一双眼睛却是浮了一层水汽,看不真切。西夏一声不吭的把胳膊搭在秦的胳膊上,秦也不敢松开手,只得把西夏抱起来,“怎么了?摔一交就要哭鼻子了?”秦打趣到。
“没有。阿婆说,我也是下雪天出生的,我出生那天下了好大的雪,不知道会不会比今天的雪大呢?”西夏安安静静的任秦抱着。“叔叔,我很开心,有叔叔和哥,可是,我还是想阿婆了。”她的声音在簌簌的雪中,单薄而无助。
秦一惊,原来不是摔疼了,而是这个孩子想起自己的身世了。从来没听西夏说过以前的事,也没见过她有明显的情感表露,那时候以为孩子小,又无父无母,性格有些淡漠也是情理之中。现在看来,这孩子,只是什么都放在心里罢了,不由得抱紧了她,“西夏堆个雪人给阿婆吧,给它画个笑脸,让阿婆在天上知道你很开心。”
“好。”西夏放下自己的胳膊,秦也松开手。西夏转过身来,秦看到她眼里的掩饰不尽的强烈的依赖和不安全感。西夏感觉后背有些空,叔叔抱着她的那一会儿,她什么都不怕了,叔叔的怀抱,还是一样的温暖坚实,让她觉得安心。要是可以一直都这样抱着自己都不松手,该有多好。她看秦的眼神,便不禁多了几分迷离。
“愣着干嘛,帮叔叔滚雪球啊。”秦对西夏说。
“噢。”西夏应着,和秦一起滚起了雪球。不一会雪人就堆好了,西夏从厨房里捡了两个煤核做雪人的眼睛,又拿了一根胡萝卜当雪人的鼻子,秦从药房里拿了一些朱砂给学人染了红红的唇和脸颊。西夏把一把旧扫帚插在雪人的背上,使劲拍了拍。
秦看西夏的手冻得红通通的,也没戴手套,便拉过西夏来,摘了手套把西夏的手捂进自己的手里。西夏的手又疼又痒,好像有好多小虫子在爬,可她还是咧着嘴朝秦笑,秦看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弯成两个小小的月牙,不禁也笑了,想要怪她任性的话便没说出口。心想:只要她开心就好。西夏看着秦眼里的宠爱,像小狗一样把头靠在秦的胸前蹭了蹭,说:“叔叔,真冷啊。我的手都冻僵了。”
“活该,谁让你把手套摘了的?”秦笑着骂她。
西夏叹口气,说:“带着手套就感觉不到雪了,那多没意思呀。”
“冷就进房间吧,屋里暖和些。你要是感冒了,就还得喝药。”
西夏点点头,秦就牵着西夏的手回了家。交待了让西夏自己玩,又给炉子添了煤,秦就接着去工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