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里良?你们?来人,来……!”
秦文远这时发现了异常,惊恐万分!自己正嘿咻爽着呢,忽然冒出两贼眼小色鬼,这换谁都会吓的半死。秦文远还算老道,竟然认出了王里良,王里良他以前见过几次,但并没有什么深刻印象,现在能让他想起来,还是拜昨晚宝贝儿子的提醒。
秦文远一边寻找凌乱在旁的衣物,一边大呼叫人,希望自己的随从能及时出现,可还没叫出第二声,他就感觉到一股杀意!
“你敢叫我就弄死你,不信你试试?”
赵炎脸色一寒,手上那把锈红色的大匕首变得格外刺眼!他向床榻前走去,目光也不忘捕捉风七娘惊慌而外露的春\色。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秦文远把衣服穿好,看着赵炎轻声笑道:“这位年轻人气度不凡!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像是在问候哪位旧识的晚辈,语气要多亲切就有多亲切,但那余光却时不时往门外撇。
守在院门外的壮汉,刚才跑了趟酒肆,此时正提着一小坛美酒,坐在院门台阶上,准备开封品尝,以打发难熬的时光。
伺候了秦文远数年的壮汉,他比谁都明白这位主子‘做事’的墨迹,雷声大、雨点小!人家在里面爽快,自己不找点乐子消遣,心痒!
此进隐约听到主子的呼唤,壮汉只是微微一愣,随后没了声音,他就苦笑摇头喝酒,真不知道今天又玩什么花样儿……
“喂!秦文远,你就不怕你家夫人知道?”
王里良‘关切’地提醒着,很直截了当的说道:“行啊!把老子撵走,竟然还敢去大理寺拿人?”
“误会!这是个误会!”
秦文远暗暗叫苦,眼眸中闪过一丝寒色,转而消失,解释道:“宋大人是我的旧识,但我真不知道他会把你给革职,不如这样,回头我跟他说说,将你复职?”
王里良冷笑:“你还真当老子稀罕那小队正!”
秦文远有些不悦说道:“那你想怎么样!”等会儿救兵到了,再给你们好看!敢讹我?
赵炎微笑插嘴道:“不好意思,打扰秦大人了!其实我今天过来,是专程给你道歉的。”
拿着把刀,久久盯着衣衫不整、瑟瑟发抖的美人儿,怎么都感觉有些怪异。一方面容易让人产生错觉,自己像是个不良歹徒;二是审美疲劳,需要休息一下,还有正事要干呢!
赵炎很随意地坐到床头,屁股向里挪了挪,把床榻上的两人吓得连连后退,风七娘的瞳孔散漫,她还未从忽来的状况清醒。
“道歉?”秦文远疑惑,这像是道歉吗?
一旁的王里良也很纳闷!这唱的是哪一出?咱们不是威胁的么?
“是的秦大人,昨日小子心情不爽,有心把你家公子给揍了,您不会介意吗?”赵炎眼睛眨了眨,‘有心揍了你家公子!’这态度上异常诚恳。
“噢!!!”秦文远和风七娘同时释然,这才明白对方什么来头,原来是殴打宝贝儿子的烂仔!自己没空去找他算账,对方竟然敢找上门来?
“是你干的?”
风七娘的胆子和她肚兜里的那两只小白兔,突然‘大’了起来,向前一挺厉声道:“原来是你这狗东西把我家金儿打成那样!你知不知道天高地厚?”
身为第三者的风七娘,与‘小三帮’的同僚们一样,时时刻刻都准备着上位,即便人家是令人生畏的郑家千金,她都没有放弃过。
风七娘是个有手腕的妇人,成亲三个月,其丈夫就暴病而亡,让她成为了一个不祥的寡妇。凭借自身外貌和魅力,已经得到了秦文远的痴狂,可要想成为秦文远的夫人,那就不是件简单的事了。
长安郑家虽有些影响,但始终是个未入族谱的分支,只要秦文远有心休妻,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有些事却没办法绕过去,秦家只剩一根独苗,秦文远爱子+独子秦贤金的态度,是必不可少的一关。
风七娘在这方面准备比较充分,秦贤金生性纨绔,从小纵容惯了,整天惹事生非。他生母郑彤虽是个彪妇,但怎么说也算是望族之后,懂得是非观,对秦贤金管的紧。久而久之两人间就难免产生不合,只要风七娘能从中做点手脚,就不怕秦贤金不叛逆听自己的话。
这次秦贤金被赵炎打了几颗门牙,秦文远暗中复仇,但郑彤了解内幕后,非但没有袒护,还让下人把儿子的屁股上加了七八棍。虽然下人识趣没有真砸,但秦贤金早已将她恨之入骨。
风七娘从秦文远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自然高兴的很,此时见凶手赵炎就在眼前,大感机会来了!
“文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贤儿并无错!你快叫人把这目无王法的刁民拿下!”风七娘不顾衣衫凌乱,摇晃着身旁的秦文远,那喋喋妙音让人酥骨,赵炎和王里良同时冒起千万疙瘩。
如果能帮秦贤金教训眼前这两位寒酸小鬼,那不单单秦贤金会感激自己,这位秦文远一定也高兴,那风七娘距离进秦家的大门还会远吗?
果然,秦文远听后大为感动,心想谁说后娘就食前子?多好的婆娘啊!他帮风七娘整着衣服,温言道:“七娘,这位少侠也是无心之举,我看就算了吧。”
明刀子晃在眼前,无论好汉烂汉都不吃这亏。
“等等,你搞错了!昨晚我是有心的。”赵炎耸耸肩,认真提醒道:“是我看那兔崽子不顺眼,所以把他打了。”
王里良一个吃惊,朝赵炎竖起了拇指,便不再理会,继续欣赏风七娘身上那件美丽的小肚兜。
赵炎鄙视道:“你看够了没?清醒点儿,大街小巷的兄弟们等着你去讲故事呢!”
对于小人行事作风,赵炎在前世早就了解透彻了。小怨对方会记你一辈子,一有机会就会整死自己,大恨也不过如此而已,何必让对方好受?
“你……呃!没关系,小孩子嘛,打打架也好……别伤和气就行了。”
秦文远牙门发抖,又不敢发飙,生怕刺激到眼前这狂徒,自己的高贵身躯怎么能冤挂在一个贱骨头手上。可话是这么说,但秦文远还是想伸手抽这厮两巴掌,以解心头之恨。
赵炎说道:“这话说的好,不过我可不是小孩子,以后好好教教那小子,要不然下次我一定弄残他!”
“那是那是!”
秦文远现在只希望,自己的随从赶紧进来‘探望’,想到这里,他目光不禁往外瞄,那狗\日的死哪去了……早知今日,在前些日子,就不应该订下‘未经许可,不得入内’这破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