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6日——星期四——天气:阴天*************
昨天发生的事仍然历历在目,罗小红临危托孤,将她修炼了六十年的法力传给我,从此我成为武林高手,叱咤风云,荡三山,平五岳,长剑一指妖魔除……
“哥哥!你在想什么好吃的?怎么一直在流口水?”
嫣儿稚嫩的娃娃音把我拉回现实当中,得了罗小红六十年的法力后的我因为丹田不争气,所以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只能使用二十年法力的我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仅能自保而已,不过却比以前的我好很多了,至少我不再是菜鸟。
现在我的实力用一句话可以概括,白能灭,青勉强,红须逃,厉绕路。
也就是说我能收拾白鬼,青鬼则勉强能对付,遇到红鬼就必须逃跑,看到厉鬼果断绕路。
嫣儿来到我家,心情不好,一直没怎么说话,就是不停地打扫卫生,居然一上午就把我那间如同狗窝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她说她没有什么爱好,最大的爱好就是搞卫生,还有和虫子说话。
回想起她住的小木屋,的确除了这两件事以外没什么好做的,不过我家不是罗小红家,没有那么多蛊虫,所以就任由她搞卫生。
说实话我还是蛮喜欢嫣儿的,特别是她爱搞卫生的爱好,一天就把家里弄得一沉不染的,搞得父母回家还以为进错家门。
于是乎我又很勉为其难地成为“代罪羔羊”,主动地承认“错误”,“爸妈你们辛苦了!以后家里卫生什么的就让我来吧!”
见我如此孝顺,二老老泪纵横,而嫣儿则在一旁气鼓鼓地望着我,可能是我太帅了吧!
只要嫣儿不现形,父母是看不到她的,所以我也吩咐了她,父母在的时候不要乱搞东西吓到他们,老人家心血小不经吓,不过家里没人就随便她乱来。
不得不说家里有个小鬼就是好,卫生有人搞,还能防小偷。
罗小红的事已经告一段落,王天浩连夜带着白鬼回上头复命,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他走的时候还感慨地说,罗小红真的太强了,如果她不是身受重伤我们没可能斗得过她,还要全部死在她手上,他真的无法想象会是谁打伤罗小红的。
我想起了那个坐在洛河边抚琴的神秘女孩,会是她吗?她那脸容与气质我看过一眼就再也无法忘怀,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告诉王天浩和马队长,公交车的人应该不是罗小红杀的,这是她死之前告诉我的,眼神很真诚,而且她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说谎,这案件恐怕另有内情。
可是王天浩和马队长都不信,他们不是不信我,而是不信罗小红,或许他们早就认定了罗小红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所以他们觉得罗小红说谎了,认为她内心怨恨警队对她的围剿,所以说谎误导他们,为警队制造不必要的麻烦。相比于罗小红,他们更相信白鬼,更何况我当初也在公交车上看到罗小红,于是这案就这样结了。
我很无奈,也无法解析清楚,当时他们不在场,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无法读懂罗小红的情绪,那时候罗小红只不过是一个慈祥的老奶奶,她没可能会想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一心想的是她的孙女儿,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没有说谎,但很可惜我只不过是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大学毕业生,什么都干不了,最多只能自己留个心眼。
马队长说了,今天晚上请我吃饭,一是为了感激我救了他一命,二是介绍些人给我认识,我无法推托最后还是答应了,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将来无论是打工还是创业都会有帮助,他介绍的人官职能比他差太远吗?
虽然我不想进官场,不喜欢和官员打交道,但我还是很感激他对我的照顾,心里早就把他当成朋友,我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别人对我的好我很容易就记住,难以忘怀,特别是那些真心关心我的人。
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恶补《道术基础》,不过出门前却发生了两件事。
大概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窗外飞来一头黑色的鸟,纸造的乌鸦,有一双深红的眼,嘴里叼着一封邀请函,这已经是第三封恶魔发出的邀请函。
我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邀请函往窗外一抛,无火自燃,那飘飞的邀请函仿若逝去的记忆燃着黑色的火焰,伴随着大西北的旅程渐渐地化为飞灰,飘散于天际,不留下半点痕迹。
那里我是不会再去,无论他发多少邀请函来亦是如此。
继续修炼道术,虽然这路很辛苦,但我并不打算魔化,魔化后的我太恐怖了,在大西北的时候差点失控将一整个城镇的人屠灭,如果没有那位悲觉大师制止我,我恐怕已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将要出门的时候,肥仔华的锦囊响了,准确来说是他的锦囊内传出了一阵铃铛的响声,那声音幽怨凄惨,仿佛九幽地狱传来的回音,即使是再胆大的汉子听到了也感到毛骨悚然,仿佛这声音能摄人心魄。
我咽下口水,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将袋口打开,原以为会有千年的老妖怪被放出,可那个锦囊内却只有一个被棉花包着的铃铛,就是这个铃铛一直响个不停。
那个铃铛是一个圆形的铃铛,颜色暗红,表面上有很多看不懂的梵文,似铁非铁,似木非木,似铜非铜,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然而最关键的是,这个铃铛是空心的,一个空心的铃铛一直在响个不停,仿佛里面住了个冤魂一样,一直在哭诉,一直在挣扎,听得我全身上下竟不由自主地发寒,如坠冰窖。
我在想肥仔华的女朋友怎么会给这么诡异的东西肥仔华戴,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不过肥仔华戴了这么久,我们似乎没听过铃铛响过一次。
正在清洁的嫣儿说:“那声音好恐怖,听起来好可怕!”
我看到嫣儿在颤抖,连鬼也害怕,然而她却拿起铃铛打量了一阵,又说:“这东西奶奶也有一个,从小就让我戴着,可是却没有发出过这么恐怖的声音。”
说话的时候嫣儿伸出了粉嫩的右脚,右脚上面竟然用红绳串着这么一个铃铛,一模一样的铃铛。
我心中更加好奇,这铃铛到底是什么?干什么用的,一个是小鬼戴的,另一个却是女朋友的锦囊,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关系?
好乱,想不透,只能暂时压下,还好那个铃铛只响了几分钟就不响,不然晚上不用睡觉了。
天色已经不早,还是先去赴宴吧!迟到了就不好!
赴宴的路上,路过洛水,我遇到了一个人,不是那个神秘的女孩,而是一个坐在石棺上垂钓的少年,我认得那副棺材,就是面试时老板的那个茶几。
当时已接近黄昏,天色不早,他就这样坐在石棺上在洛水垂钓,石棺很安静,安静得仿佛里面什么都没有一样,若不是见识过它的恐怖,我一定会认为它就是岸边的石凳,而不是装着古怪东西的石棺。
其实我虽然害怕,但还是挺好奇石棺里的东西。
那个少年叫住我,微笑着问我,就像一个温柔的少年一样人蓄无害,“你说我会钓到什么大鱼呢?”
我说:“洛水很清,但却没有鱼,所以你不可能钓到鱼。”我在这里住了二十二年,但却从来没有见过有鱼在洛水上游走,就算是爸妈也没见过,所以我们都认为洛水可能是水至清则无鱼,而有些老一辈则认为,洛水是圣河,是一条神圣的河,所以不容鱼虾在里面生活。
“你错了!至少我今天把你钓来了!”他摇了摇头,依然是一抹温柔的笑容挂在嘴边,不过我却觉得很笑得诡异,回想起那天晚上,更是有些心惊。
我说:“我有事先走,不和你猜哑谜!”然后一溜烟就走了,我老是觉得他的笑容怪怪的,似乎有什么阴谋似的。
那料我一走,少年旁边的柳树上却坐着一个女孩,一个一身黑袍的女孩,她望着我离开的方向说:“这人是我见过最傻的人,明明魔化后那么强,可却偏偏不用,还要这么辛苦地学道,真傻!我真不明白恶魔看上了他哪一点。”
少年没有回头一直望着水里的浮标,“如果他没有优点,罗小红也不会将一身法力传给他,既然罗小红选中了他,他必定有过人之处,或许是我们看不到而已。”
“或许恶魔和罗小红都瞎了眼。”少女调皮地笑了笑。
少年收起鱼竿,站起来望着我远去的方向温柔地笑了:“白妮!你说他什么时候死呢?”
那个坐在柳树上的少女骇然是恶魔在人间的监视者白妮!
这一番对话我自然不知道,不过却是很久以后在“洛水”看到的,那时候我才知道洛水并不是一条河,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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