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学校并没有男孩子敢于去追,时代越发展什么东西速度越快?信息的传播,千百种八卦报纸已经把那天的事谣传得——总之大多数谣言都使月变得更加不爱与人交往,她在学校受到排挤也就越大。
不过这些都不是月所会在意的,她在学校的目的只有一个——爬到高层去,找到那个照顾她的小女孩。从小女孩起飞的机场的网络里,她找到了小女孩走时所乘坐的宇宙飞船是属于军方高层的。虽然这一点消息依然让她处于海底捞针的境地,但至少她有了个方向目标。为此,即使她变成一个书呆子她在所不惜,许多时候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到紫色的木槿花下专心读书的紫色倩影。
一天,在她又一次穿着棕色毛衣,底下的红裙子是她用窗帘做的,她在木槿树下读书,为了少一些麻烦她把自己那一头长长的紫发剪了。至于她那一身不伦不类的衣服则是因为学校不给她这个雨星上的孩子发校服,她自己本身也没什么钱。能来上大学主要也是因为蓝星联邦政府的“面子工程”,和她自身的刻苦努力。在雨星上她可以站台卖化妆品,而蓝星上她只能在厨房当洗碗工。在许多个晚上她都梦到了和那熟悉而又看不清外貌的小女孩在草地上奔跑。
她用功读书,偶尔走走神。当她把神识从遥远处转回来时,发现一群青春亮丽的身影已经在她身边聊起她多时了。
“就是这个女人,把她宿舍的人全都赶走了。”
“听说她连小女孩也不放过,有一个她宿舍里14岁的小女孩被她打得鼻青脸肿,因为害怕都逃回家了。”
“看不出来呀,她这么细细小小的,又那么文静。”
“人不可貌像,而且雨星人都是野蛮人,别看她看似文静,其实是装的,骨子里还藏满了暴力细胞。”
“那我们还是快走吧,那女人万一忽然发疯我们不是惨了。小女子好怕怕呀。”
“怕什么,这里可是大厅广众的地方,她敢出手正好让她退学。”
月忽然起身众佳丽惊恐的退后了数步。月微笑的朝她们招招手,说:“我要走了,同学们可以坐在这儿聊天。光大,晒黑了可对不起各位姐姐们的漂亮容颜。”说完她就往打工的餐厅走去,不再理会背后那些面容扭曲的女人们。
走下磁悬浮的公共汽车,她向要去餐厅必须经过的一条小巷里走去。只是这一次她心中有些不自在,但又必须走这条路。当她看到黑仔的小弟们那一身熟悉的肌肉时她在心里暗叫不好。
“我们老大叫你交保护费和你单独一人住宿的附加费15万。”
月摸摸口袋的5000块钱的本学期生活费,苦笑着说:“能否宽限些时日?”
“我们答应了可是我们的拳头不答应。”他们挥挥他们那充满肌肉的拳头。
月退后了两步,那些人做起步的姿态,随时准备在她跑时追上她。
月捂住脸缩成一团说:“不准打脸。”
那些人随便踢了几下重脚,觉得没意思就走掉了。月一步一拐的去上班。那时她以为无论别人怎么对她她都不会伤害别人,也希望有一天和好朋友一起生活。可是事事难料,那不可知的命运有时往往往个人的心理预期的相反方向走。
当月来到餐厅时,她被餐厅主管告知她被人炒了。她首先的反应是晚餐没着落了。原本餐厅工作时她晚餐有餐厅的剩菜剩饭吃,虽然这也被扣入工钱里,但她已经很满意了。雨星人很难在蓝星上找到工作,当初她也是含着泪水,只差给老板跪下的情况下才得到了这一份工作的,如今这里在欠了她半个月工钱的情况下把她炒了,没有任何的理由。我什么时候成为悲情剧的女主角了?她不由得暗暗问自己。
饿着肚子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上闲逛真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她闻着地上洒了一半的盒饭,来回了三次,最终在雨星人的脸面和自己的肚子之间,她又一次向现实低下了头。
“东南西北游,只求酒一壶。酒中酒,能解千古愁。多少英雄豪杰穷困僚倒。腰中有一分钱,但求一醉。风起兮兮剑舞,云动兮高歌。山河为我笑,太疯颠。”
在只有蜡烛的情调酒吧里,月周旋在昏暗的灯光和喝醉酒的男人之间,月在不断被人请喝了红、黄、蓝、绿各种颜色的酒之后也喝醉了,她不自觉高歌一曲雨星小调。很难听,浪费了她那甜美的可塑性很高的嗓音。如果此时街上出现一位音乐家,一定不会在意她的肤色和民族,拉着她跑回家,哭着喊着让月当自己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