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密室里进行密谈,这对于黑瞳来说就像是每天要吃饭一般所常做的事,这世上本没有人可以绝对信任,尤其是受过心伤的人更加是这么认为的。
“拜见大小姐。”是女音,从密道而来,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长相如何。
“事情办得如何?查明我眼皮底下的那个安琪儿又是谁?“有些儿的怕受伤,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偏偏她还是蓝星领导层的重要人物之一,从此蓝星多难。”
“禀告大小姐,我按大小姐的意思,派了数批死士去探查她的实力。都被她谈笑间灰飞烟灭。她总是在和一个叫宁采臣的男孩子在谈什么恋爱,并没有什么异动。”总之就是事情没办好,说得好像办成了什么大事似的,这种说话的艺术啊,真让人不由得要感叹。
“没有异动就是最大的异动,另一个安琪儿如何?”黑瞳皱着眉头说,尽管如此很伤她的美女形象——反正自己的美丽已没有机会给喜欢的人看。
“另一个安琪儿,另一个安琪儿没有异动,我们没有发现她在蓝星上的任何行踪。”这可真是实话实说了。
黑瞳反而没皱眉头了,安琪儿本就是自己身边奇怪的小丫头,当初用她的时间长,办成的事情多,还喜欢时不时的逗逗她,她原以为她们已经是朋友了,没想到——她的身边总发生背叛,每当自己开始撇开心扉。
“人生寂寞如初见,离别莫道相思曲。
西风晓梦别有情,长情有恨总心伤。
旧时门庭旧时雀,旧时伊人旧时情。
但使君心依妾意,又何他年形影单(又何他年影孤单)。”
这首诗是送给过去那快乐的时光的自己,而今的自己并不快乐,哪怕现在的自己锦衣玉食,地位很高,已经找不到了过去那种单纯的快乐。
对于主子的发呆,她也跟着发呆,哪怕是跪在地板上。她从出生起就要为黑家而生为黑家而死的一个人,哪怕因此而没有心。
“派更多人去找,这终将是一个祸害。父亲大人的身体如何?”随意的问,看似无情,实则
情深。
“主公圣体安康。”这声音怎么这么虚啊。
“父亲不泡妞了?晚上孤枕而眠了?难得,真是难得。”知父莫若女的,父亲每每有惊人之举,也不怕闪了腰——这也是他女儿所担心的,毕竟是家人。
“大小姐高见。”若是有光,那一定是脸色奇特,还好是黑暗,黑暗之中,能给人带来安全感。
“说吧。”
“说什么?”
“父亲夜御几女?”黑瞳说的好像是吃饭喝茶一样的小事似的。
“这个——这个——”这女孩怎么不像女孩啊?听说老公都和人跑了,又为何如此说话呢?也许是黑瞳本没有心的缘故。
“你先别说,我猜猜。”她想了一会儿说:“5个。”
“……不是。”好半天才说,某人还以为时光停止了。
“10个!”这声音还真有些火气。
“……也不是。”这声音更慢了2秒。
“那老不休难道不要命了每晚20个么?”
“大小姐说少了,最少也必须30。”她还真诚实,诚实的人都是不长命的,可惜了。
有意思,这是某人的心中所想的心情。30人呀,都快要换大床了。
“你也去了么?”
“没有,绝对没有。”……还是心虚呀,这年头不怕不诚实,就怕心虚,能死赖到底,才非常人是也。
“量你也不敢。给我带句话给父亲,他上过的女人,我必杀之,我可不想有太多的兄弟姐妹争夺家业!”好心狠啊,这可不能攻击女人的事了,成大事者,尤其是乱世,必然是心狠手辣之人,而且——这还真是表达孝顺的一种方式,孝顺之法,将其引入正道方是常态。
“说说那些贼寇如何了?”还说什么,事已至此,唯杀而已。
“白没有找到。”
“这可真是麻烦啊,怎么总是最关键的地方失败了?把我的杀卫派出去。”她说出口时,仿佛有一股杀气弥漫。
“杀卫可是从古至今都是保护自己的主人不管其他的。”
“非常之时,有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我意已决,无需多言。”
“下去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她所办的别的事是看书,或许在书中的尺寸之间能藏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