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是帅哥,帅哥情人节不愁没人送巧克力。也许是某一种类的帅哥吸引某一类型的女孩。宁采臣收到的巧克力大都不是当面给他的,今晨来到座位,就发现桌子里被巧克力塞得满满的,望着一封封精美的信纸里那秀气的字体,他心里那个得意。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人送的,但这是自己魅力的表现。心儿暖暖的,吃巧克力的时候。然后——吃坏肚子了。也不知道是巧克力吃太多了,还是招人暗算,或者是哪几个女同学手艺太差了,在巧克力里放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马上由人面桃花变得人面憔悴,人比黄花瘦。一整天都在往厕所跑,老师都被他举手举烦了,说了他好几句,他心里那个悔呀,不知道出处的东西果然是不能乱吃的,再从厕所里回来发现抽屉里新增加的巧克力他都不吃了,准备在没人的时候把它们都丢了。抽屉里装满了,书包里装满了,开始装在桌面上。他好不容易,急红了眼,抓乱了头发,才从巧克力堆中找到了那包自己制作出来的巧克力。然后在体育课没人的时候,悄悄放入她的桌子里。今日她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整天趴着,虽然她的睡容很美,但他很担心她,总觉得她神经那更弦绷得很紧,好像随时要断了一样。她心里的秘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手,伸回来时停在她的脸颊旁,最终还是缩了回去。心里百般的滋味,都不知道该对自己说些什么,姗姗而去,依依不舍,忍不住借此机会多看她两眼,转身时并没有注意到她脸上扬起的微笑。
由于去医疗室买过过药吃了,感觉身体上好很多。体育课只是点了一下名,其它时间都是自由活动。他准备找一个树下干净的草地休息。没想到——嫉妒的女人是可怕的,尤其是处于嫉妒火焰当中的漂亮女人。安贝儿和她跟班,两个长得很丑胳膊比大腿还粗的女人一起来他耳边吵着。一个女人等于250只鸭子。有兴趣的朋友自己计算一下,作者的数学学得不怎么的好。
“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和我们大姐头比赛。”
无视。
“不要说人家嘛,有的男人下边没了,没种的男人咱们再怎么说也没用。”
抚抚胸,接着无视。
“他爸他妈白生他了,他爸想到生了他就会去跳楼了。他妈想到生了他就要去按——”
青筋直冒,打断她们的对话说:“好,你们说怎么比?”这么多的鸭子谁受得了?他感觉自己那只曾经受过伤的手和自己的头一样隐隐的作痛。美女是享受也是麻烦,当然眼前的美女对他来说只是大麻烦。今日别受伤太重就好,他对自己今日的状态很没有信心。说实话,被安贝儿这么折磨下去,他连将来是否还存在正视安琪儿的勇气都变得很没有信心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况情敌当中没有男女之别,只有两颗火热的妒忌之心。先比篮球,胳膊比大腿粗的女跟班一号上前。此人投篮绝对是砸篮,抢断绝对是朝人去。以最大限度的杀伤对手为目的。不求得分,但求伤人。当终场时,他对自己腰没摔断很是惊讶,但鼻青脸肿,全身疼痛是少不了的。是谁说女性都天真烂漫、柔情似水的?女性凶猛起来也是滔滔江水,有如洪水猛兽一般。
接着是足球,受到篮球的心理冲击,他可不敢说自己的强项是足球。上场的女生的雄性激素旺盛,身上的肌肉一块块连成片的,平时他看一眼都会觉得惨不忍睹、惨绝人寰。人胖还能救,女人长得像雄性黑猩猩一般就完全没有救了。球赛果然很惨烈,本来足球就是适合野蛮人的运动。速度?说笑了。此刻他有再快的速度也发挥不出来呀。守门员就是自己刚才的篮球对手。他射门,她是玩命扑球。二号跟班射门,她是往球门外走,时不时的还帮她把几个射偏了的求变成门将乌龙球。他被踢得除了全身疼痛外,彻底的没脾气了。反正这年头踢假球的特别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自己强项的失利无论过程如何,还是让他心里很不好受的。更何况接下去比的是自己不擅长的网球,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安贝儿可是拿到过2届的全蓝星青少年网球锦标赛的冠军的。左脚腕隐隐作痛,那儿红肿了。可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倒也不是因为男性那一点半点无聊的自尊心。他两赌的可是谁输了放弃安琪儿。为什么要赌?他也不愿意呀,毕竟对方手段太多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其缩手缩脚倒不如她自己直接面对。
果然是两个跟班在一边摇旗呐喊。1-0,2-0,6-0,真是毫无悬念的比赛。他急喘着气,体力下降得很快。而他的对手连汗都没有流。想要翻盘绝对是不可能的,他神色黯然,如果他暗恋同时也是初恋在今日在这里结束了。他感觉这绝对是对他的极大讽刺,他终身都会留下心理阴影。感觉自己是一个失败者。脚腕更加的疼痛,双脚无比的沉重,他感觉他连站着都很困难。不过他不愿意认输,一点儿都不愿意向这个满是阴谋的对手认输。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算我一份。”如果这声音是别人,安贝儿可以怒视她。可是这声音是安琪儿,她完全没有办法。安琪儿的声音她完全无法拒绝。怒视宁采臣,把球和更加旺盛的滔滔怒火全都发泄在宁采臣身上。完全是各打各的弱方。她的跟班一号空有力气,完全是只会摔拍不会打球的。打倒了4:3领先时,跟班一号的拍已经是新换的第十六副拍了。根本二号已经打电话预定,附近的球拍店已经被掏空了。又一次把球打在宁采臣身上,这局再输,基本上就不用再看下去了。
安贝儿正要发球,忽然感觉耳边传来风声,条件反射的侧开身。顺着球拍飞过的路线,发现飞过来的是安琪儿的球拍。
“你这个混蛋!”两跟班正想施展自己的忠心和暴力,被主人怒视了回去,缩回强出的头。
可能是受这件事的影响,安贝儿接下来失误连连,最终被人翻盘。望着双手相牵以胜利者姿态离开的男女,她头一次摔拍了,这可是帮她取得了两届冠军的球拍,今日意外弯曲报废了。
一个人黯然神伤的回家,走在街上正好看到远方把校服换下,穿上粉红色裙子的安琪儿正朝自己招手。
安琪儿看她跑了,心中一急,使出了师门秘技“身形互异”。拍了她肩膀一下后说:“怎么你看到我就跑?我做错了什么?”
“你换了校服了?”答非所问,神情是一种寂寞无望的悲哀。
“是啊,我第一节下课后就去逛街时买的。好看吗?对不起,早上上学时你送我巧克力我还那样和你说话。”拉着她的手,认真的赔不是,她可不愿意随便失去好友。
“嗯唔,没关系的,是我不好。我请你去吃冰淇淋。”拉着她的手奔跑,从地狱到天堂。她相信自己对手心另一端的可人儿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夜里,她晚上说梦话都是安琪儿。这已经不是没救了,完全是走火入魔的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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