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怎么冰冰冷冷的躺在这里?我来迟了么?看来是来迟了,你寻找什么?而又追寻什么?她不是她,她不是,可是你完全听不见。听不见风声,听不见鸟鸣,听不见我的哭泣。从此以后我又是孤独的一个人了,没有你,即使得到全世界又怎样。我喜欢你,我爱你,可是你听不见了。扑倒在圣女冰冷的胸膛,教皇的肩膀不断的抽动。再也听不到胸前的跳动了。
漫长的时间里,低泣声在房间里回荡,她把圣女冷冷的双手中交握,摆在小腹上。
“你等着我,虽然我知道你已经原谅了她,但是我不能原谅。是她害你变成这样的,即使她长得有多么像她。”用手擦了擦眼泪,她拔出枪,装好子弹,眼中只剩下冷漠,没有一丝的神采,显然杀意充满了全身,无论是谁想拦住她都会被她杀掉的。喜欢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可是她赶不上。
走入大厅,向在吃饭的顾客们开枪,尖叫声,躲到桌子底下的,从窗户跳下去的,向门口跑的,吓得软倒在地上都没有躲过子弹,每个死者都是脑部中弹,连换弹夹的时间也是一秒钟不到绝对可以赶上蓝星特种部队的精英水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有这么好的水准只能说她有惊人的天赋和艰苦奋斗的精神。
倒在地上身上在不停抽动的少女正握着已经死了两眼空洞的男朋友的手,望着正在开枪的看不清面貌当中的女人,眼中的目光都是在不停的问着为什么。不为什么,因为伤心制造伤心,毁灭制造毁灭,暴力只能制造暴力,当仇恨的种子深埋在幼小的心灵,纷争就不会停止。
这样的混乱,有的人选择逃跑,有的人选择跑出来看热闹。很不幸,她所要杀的对象二狗子正是属于后者。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只要人多她就要往人堆里钻,这样容易浑水摸鱼偷到钱。不过这种生存的习惯在现在看来是致命的。
在二狗子进入眼帘后,教皇眼中就没有其他人了,她的眼光锁定她,枪口也锁定了她,只是由于心情激动昂制不住杀意,手还在颤抖着。几次都没有扣动扳机。
在这时候,二狗子最正确的选择应该是逃走。只是从来没有见过枪支的孩子又怎么会知道那个奇怪姐姐想干什么,用黑色的东西比这自己是什么意思。
枪还是开了,只是不知道教皇是太愤怒了还是要让她多受些苦,这一枪对她造成的只是擦伤。没子弹了,她慌忙想要换弹匣,可是忙中出错弹匣掉到了地上。她慌忙想要捡起弹匣,弹匣被那个快要死的正一只手握着男朋友的手的女孩单手握住,她用双手去扳开,扳不开,看上去只像大小姐的女孩,在临死前不知道从哪里来了那么大的力气和勇气。
“放手,快些放手。”她用枪柄去敲打女孩的太阳穴,可女孩依然紧紧的握着弹匣不放。
“我不想让你再杀人了,我不想让人和我一样不幸。”
空旷的酒楼当中,只响起着教皇对女孩太阳穴一下接一下的敲打声,拍拍拍的,一下一下的,仿佛在敲打着人心。
一刻钟后,这朵顽强的不知名的小花终于在一阵激烈的抽动后枯萎了。
她朝死者的脸上连开四枪,仿佛是逃走一般的跑了出去,沿着血迹追踪。此时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自己很想杀某人,用鲜血减轻她心底的无尽悲哀。
在教皇的不远处,也就是五、六百米的距离,南角光拖着二狗子走。
“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你这么慢难道想死吗?那人明显是想来杀你。”
她挣脱她的手说:“我跑不动了,你自己走吧。”
“说什么傻话,我真要丢下你就不会返回来救你的。你是我和那个人的牵绊,你活着她迟早会来找你的。”
“她不会来了。”她轻声说着。
“你说什么?”她惊讶的看着她,仿佛觉得自己误听了。
“一个死了的人永远都不会来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深情呆滞,仿佛魂儿都不在这儿了。
“她被我毒杀的。”
她后退了两步,软倒在地上。低着头,低声嘀咕道:“怎么可以,她是那么喜欢你,那么那么的喜欢。”
此时,教皇已经又一次把枪口对准了她,让子弹来了结我们的仇恨。
“不要——”坐在地上的南角光尖叫着闭上了眼睛。
“拍——”枪声入肉的声音。只是二狗子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那熟悉的身影保护了她。
教皇和南角光赶忙上前,发现圣女原本就已经死透了,只是她体内残存的母爱诱使她来到这里为女儿挡灾。说是尸变到也没错。只是这是最温柔的尸变,是即使死了也要为所爱的人奉献的决心。教皇和南角光就这么跪在她身旁久久的。二狗子一个人拖着一只带血的腿在夕阳下慢慢走着,她不敢上前去看她最后一面,她无法原谅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怕看到她的脸心里如针刺一般的疼痛。不信任,不将危险告知对方,不去接受爱,对别人的威胁妥协了,以及那一包该死的毒药,都是她心中的毒药,永远、永远都无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