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一个本不该存在却真实存在的城市,不知名的荒山蜿蜒崎岖的分布在宁城周围,稠密而沉重的黑河守护在宁城城外,即不处在交通要道,也不是兵家必争之地,周围也没有丰饶的物产,这样的地方本不能存在这样宏伟富庶的城市,然而宁城就这样存在着。稳稳的位列一山二阁三宗四门五城之列。
“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了没,咳……咳…”沉闷的声音从宁城最宏伟的宫殿中传出。
“办好了,城主”恭敬却高昂有力的声音从宫殿外传了进来,傲楚半跪在宫殿门口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逾越。
“进来吧,傲楚”依旧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傲楚愣了愣神,像是在诧异又好像是惊喜,推开门走进宁城这最宏伟的宫殿。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面说不出的空旷,很难想象在这巨大的宫殿之内没有任何装饰的东西,黑色的幕布垂在窗户周围,将宫殿裹的严严实实,几根蜡烛散发出的荧光才让这黑乎乎的宫殿走了一丝生机,几把宽大的座椅有序的排列在大殿中央,杂乱的案卷堆砌在座椅上。一个几乎被案卷埋没的身影在忙碌着。
“进来了啊,傲楚,好久不见啊。”视乎是察觉到了傲楚的到来宁不悔转过了身。
“是的,城主”傲楚在宁不悔转过身的一瞬间本能的要跪下去。
“不要这样了”宁不悔伸手扶住想要下跪的傲楚“这要是被外人看到,堂堂宁城禁军统领向我这样一个病怏怏的年轻人下跪得多少人惊的吓掉嘴巴啊”宁不悔笑呵呵的说道。
“城主,傲楚今生只会向您臣服,不敢有丝毫违背之心,傲楚今生……”像是听到最不幸的消息一般,傲楚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也就开个玩笑,别这么认真啊,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宁不悔尴尬的摸了摸头。
“哦!是这样啊”像是很长时间没见过这样开朗的宁不悔,傲楚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诧异。不由得仔细看了看宁不悔。
二十多岁的青年,不算高也不算矮,瘦小的身躯让少年显得比较羸弱,脸色有点苍白稍微有点红晕,剑眉凤眼,狭长有神的双眼让人不敢直视。
“城主,您的身体……”傲楚目光呆滞的问到,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眼光不错啊,傲楚,看来这几年让你在外面历练是对的”宁不悔笑眯眯的看着傲楚,很是满意。
“我的身体好了,让那些人失望了,从我十七八岁开始我便寻找治愈我自己的办法,这些年费尽了所有我能动用的资源人力物力,终于让我找到了方法”宁不悔平静的说道,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但是渐渐握紧的拳头还是出卖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五年的蛰伏,五年的修身养性,五年的谋划,现在终于到了今天。”
傲楚看着那个羸弱的身影,那个带着自己从弱小到强大的身影,想着少年承受的苦难,想着即将开始的旅程,心中也是莫名的兴奋。
“你确定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了嘛,我不想这件事有一丁点纰漏”宁不悔站在窗前,轻轻的拉开幕布看着外面的风景问道。
“全都办好了,所有人员,所有功法,所有资源,所有暗棋都已经布置好了,明天的导火索,剑阁的圣子跟须弥山的佛子都在赶来的路上”傲楚一五一十仔仔细细的回答到。
“那就好,明天我就要让宁城消失,彻底的消失。明天再也没有我这个宁城城主,我也要走了。”人畜无害的微笑再一次绽放在宁不悔的脸上。
这一走必将名扬寰宇,这一走定要天翻地覆,这一走覆乱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