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的武器装备主要是木制的,全面落后于人类一方,人类的武器除了铁质的还偶尔会有一些钢制的,不过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都是可以看得出是人工打造的,而且我所见到的人类武器全是破损的,完好的没几个,再结合刚刚看见的人类小头目的尸体却没有看见兽人小头目的尸体,可以联想到这场战斗是兽人获胜了,所以我准备向小头目背对的方向前行。
就算危险也好过在荒无人烟的草原一个人,而且那个方向一定会有人类的存在,这里的人类尸体全都是背向那个方向战死的。
我开始出发了,背朝夕阳。
一路上在想一个问题:我这是在哪里,从刚才的战场上找到很多的信息都表明这里已经不是地球了,冷兵器,战场,食腐鸟,兽人,粗糙的武器。难道是有人故意布置的这些?下一秒我就将这个想法排除了,谁会针对我这么做,这样成本太大了,光是那些兽人就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要是我真得罪这么个人,根本不用费这些功夫来对付我。最后不得不接受“这里已经不是地球”和“我已经穿越了”这个真相。
我还记得穿越前是在欧盟的一个重要军事基地外进行潜伏作业,任务是潜入基地里把研究兽化兵任务的小组组长汉克.罗宾解决掉,再把研究资料销毁,因为阮博远的背叛,我被困住了,阮博远是行动小组里的观察员。我被困在一片树林里,本来就不多的子弹已经打光了,幸亏我藏匿技术高超,数次逃脱,还成功反杀好多人。当时没有援军,没有战友,没有依靠,因为在欧洲境内,援兵还要好长时间,在一次补充补给的时候被对方反将一军,比我不得不与欧盟那些疯子的未完成品狼人硬碰硬,整整一个大队的狼人,在我快力竭时,对方照明弹笼罩了那片丛林,然后我看到天上拖着尾焰的导弹正冲过来。
我闭上眼睛最后一幅画面是这样的,树林上空照明弹冉冉升起,拖着尾焰的导弹正冲向这里,闪光弹照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种世界末日的奇异感觉,剩下的狼人也抬起了头,看着天空,大概是天空吧。
之后我就在这片战场醒来了,记得当时是黄昏,现在天边已经没有光亮了,我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收拾一下东西出发了,只带了三把匕首两根短矛还有我原来就拿在身上的三棱军刺,剩下的是食物和水。夕阳是往我背后落下的,就暂时先把我所前行的方向叫做东方吧,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类是怎么称呼方向的。
野外生存可是我的拿手好戏,这里的环境感觉比热带雨林好多了,至少这里没有那些烦人的虫子。我加紧速度远离了这片战场,夜幕落下来之后,这片战场就会成为一片巨大的餐厅,对于野外的动物来说,它们可没有入土为安的传统。只要是食物,不挑剔的。我想不论是地球还是这个世界,这个道理都是通用的。
走了好远发现一片从林,冷风吹动稀稀拉拉的树木在夜幕下显得恐怖狰狞,择人欲噬。走近了看,树上的叶子已经显得枯黄,跟黄昏时平原上的草一样的颜色,似乎都在提醒我这个世界已经迈入了类似秋天的季节。
我仔细观察了一遍这个丛林,没什么危险,也许危险的猎食者都顺着晚风传来的血腥味到了自己的餐厅了吧。我从护臂上抽出几条细线,缠绕在丛林四周,然后爬到树上,是时候休息了,用腰带把自己绑在树上,不至于掉下去又不会打成死结。
我开始思考今天所遭遇的,这片平原上貌似很荒芜,连草都稀稀疏疏的;树林也是一样,明显是一片荒芜之地,还有兽人,披甲人类,战争,这些关键词渐渐在我脑中连成一串:兽人在快入冬时为了获取更多食物,在人类秋收时往东开拔大军,人类军队往年都会遇到这种事,所以在这片平原有驻军,而这支精锐部队正好遇上了兽人大军,人类为了守卫家园,兽人部队为了种族的延续,开始了战争。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想着想着我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时天空已经泛白,我解开腰带,又把丛林周围的细线重新收到护臂中,吃了点那不明原材料做的干粮,又费力地和着水咽了下去,拉嗓子。看了看远方,地平线上已经拉出半片白光,阳光柔和不刺眼,地上稀稀拉拉的枯黄色草丛阳光把它们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不用回头我也能猜出来我背后的影子也是一样被拉得老长。把自己东西都收拾好,吃饱喝足后解决了生理问题。
又出发了,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我一路观察,找到一些人类经过痕迹,比如说在野外方便的时候......我把鞋底的东西蹭干净后一路向东......
平原上从太阳初升一直走到烈阳当空,我发现的人类痕迹越来越多,比如:熄灭的篝火,还有一些用剩下的烂布条,还有一些动物的足迹粪便等,看来离人类城邦越来越近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阳,温度已经不再像昨天那么冷了,隐约间还有什么声音传来,有些精神了,我趴在地上仔细听了听,是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的声音,越来越大,正在往我的方向前行。
我四处看了看,找了块可以藏身的石头,等着这队骑兵的到来。
过了不久,平原上出现了一些身影,是人类,在这种兽人与人类的边疆又是在战争期间,人类应该不是敌人,我做出了判断。
我从藏身的石头后露出身影,这队骑兵也看到了我,慢慢换了类似锥形冲锋的阵型,慢慢在二百米外停下了脚步,为首的一名骑兵看到我之后做了个手势,然后才又开始前行,锥形阵也散开了,我举起双手,表示没有恶意。
这队骑士慢慢过来了,为首的骑兵大声喊了两句,然后翻身下马,其他骑兵也跟他翻身下马,虽然只有九个人,但这队骑兵每人双骑,从刚才来看,这绝对是一支令行禁止的精兵,再看他们的装束,九个人清一色皮甲,背后一把手弩,腰间带着弯刀,有的则是腰间挂着小钉锤,脸上蒙着面巾应该是为了保护脸颊,应该是标准的轻骑兵装束。
看来是一队侦察骑兵,为首的骑兵看到我把脸上蒙的面巾摘了下来,一张标准的西方面孔,皮甲下的身体十分魁梧,一脸络腮胡,大声的对我说了些什么。
这么近的距离真的我耳朵有些颤,最重要的是,我完全无法听懂他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