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几家人聚在一起吃饭,齐春成把明天早上要带莫赤去田家拜师的事情说了。
听说莫赤要去田家拜师学艺,宋媛媛也跟着闹起来,小手拽着齐春成的裤腿嚷道:“齐叔叔,齐叔叔,莫赤哥哥去拜师,媛媛也要去嘛。”
“哈哈,媛媛,你现在年龄还小,等过两年你长大了,我便带你去田家拜师。现在你就呆在家里好好和父亲还有我学学功夫,到时候就和莫赤比一比看谁厉害。”齐春成拍了拍宋媛媛的脑袋笑着说道。这小侄女天真可爱,甚是讨人喜欢,不过莫赤一个田家都不见得要,别说带去两个了。
“那好吧,就等我长大了我就去找莫赤哥哥,比一比看谁厉害。”宋媛媛小嘴一撅,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和失望。
第二天清早,天刚蒙蒙亮,莫赤就爬了起来。他兴奋的一夜没睡,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家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生活。而且田家的功夫非常厉害,齐师父已经给他讲了好多田家击杀丁家教头的霸气故事。莫赤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好田家功夫,将来也能像父王一样威震沙场。
一想到父王莫赤就感到迷茫和伤感,在自己的记忆里连父王长什么样一点不知道。只要一问起有关父王的事情,母亲总会幽幽的说‘等你长大了,功夫有成,就像你父亲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英雄,到那时,你自然会见到你的父王了。’
现在莫赤都十岁多了,也知道宋朝已经灭亡,父亲是宋朝的官,现在还能健在吗?莫赤不敢想下去,更不敢再去问母亲,因为只要一提及父王,母亲的眼神就有着无尽的伤感,还有背转身忍不住的泪水,母亲太不容易了。
秦棉花拉着莫赤的手,两眼泛着泪花痴痴的看着莫赤:“孩子,在田家一定要听师父的话,特别是那些长辈,更不要惹人家生气。娘亲不在身边,自己要注意照顾好自己,娘亲就你这一个孩子,你……你可不要娘亲失望啊。”
“娘亲的话莫赤牢记于心,嘻嘻,娘亲,这可是喜事呀,别哭嘛,再哭就不漂亮了,嘻嘻。”莫赤看着已有些许白发的母亲,帮母亲擦了擦眼泪,暗下决心一定要学成归来,不让母亲再吃一点点苦。
“呵呵,娘亲这脸哪还有什么漂亮可言,‘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只要你这小家伙不嫌弃娘亲就好了。”秦棉花舒了口气,也轻松起来,用手指点了点莫赤的额头。
莫赤看了看娘亲脸上的伤痕,心里一阵难过:“娘亲,以后我学好本领一定治好娘亲的脸。”为了不让娘亲担心,去杀了伤害母亲的坏蛋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嗯,孩子,我相信你,娘亲就等你出息的那一天。”秦棉花随手帮莫赤整了整衣服,看了又看莫赤那张异于常人刚毅的脸,心里煞是欣慰。
有一首诗写得好“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正映衬了此时的情景。
初升的太阳犹如遮面的新娘,羞涩的流露出柔和的光与美,确切的说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吃过早饭,莫赤拜别众人跟随齐春成奔田家而去。看着莫赤远去的背影,依依不舍的小媛媛大声喊道:“莫赤哥哥,不要忘了常回来看看媛媛……”
几个时辰过后,齐春成和莫赤来到了田家庄园门口。上次半夜来报信,没有看清田家是个怎样的地方。这次不由得观望起来,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不由得惊叹起来,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映入眼帘的尽是苍翠欲滴的色彩,一处处温馨别致的房屋点缀其间。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从庄园中间蜿蜒流过,小河的源头是庄园北面的一座青翠的小山。小山虽小,却烟雾缭绕,很是神秘。小山的前面是一片开阔地,也是田家弟子练习的地方。
齐春成心道无怨田家不喜欢抛头露面,有这么美的地方呆着还想上哪儿去。他连说了几声美之后,又对莫赤说道:“莫赤,以后你要在这地方修习武功可真是会事半功倍的。”
莫赤也被眼前的美景打动了,瞬间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他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说道:“是的师父,这里真的太美了。”
通报以后,师徒二人来到了议事厅。家主田博天身体不适,老大田显忠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接待他们的只是田翠儿夫妇。
齐春成开门见山的说道:“田师姐,杨师兄,我对田家的武学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呵呵,丁家那一战,他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莫赤这孩子天资聪明,身子骨是习武的料,他从小就跟着我学习武艺,无奈我水平有限,我会的他早就会了,如果再跟着我真的是给耽误了。也只有田家的武学博大无边,可以让莫赤更上一层楼,所以今天就带他前来,希望能拜在田家门下。”
“呵呵,齐师兄你过奖了,这孩子嘛,看来挺不错的啊,只不过……”田翠儿夫妇仔细打量着莫赤,若有所思的说道。
齐春成一看这样,知道田翠儿有些动心了,赶忙对莫赤说道:“莫赤,还不把打狗拳法打一遍,也好让田女侠,杨大侠指点指点,呵呵。”
莫赤也不犹豫,走到大厅中间,分别向师父和田杨二人施礼,然后就耍起了打狗拳法。这拳法莫赤早已娴熟,耍起来自然是洒脱到位。
田翠儿夫妇看到莫赤身手敏捷,基本功扎实,拳风中还透露出一股韧性。顿时喜欢上了这个少年。没等杨亮发话,田翠儿抢先开口了:“好,好,好,你叫莫赤是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田翠儿的徒弟了,哈哈。”
杨亮也看中了莫赤,却没想到老婆抢先一步,只好讪讪的说道:“翠儿,那个静萱已经让你教了,你教这么多也忙不过来啊,呵呵,这个莫赤就让给我吧。”
“不行,绝对不行,三个五个我还是教的过来的,这莫赤我教定了,任何人都争不去。”田翠儿也顾不得淑女形象了,和丈夫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