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大早就启程,风尘仆仆的赶了大半天的路,连地图上所画晨光城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到是拦路抢劫的土匪遇见了几波,多是三五成群,偶尔也有十几个一起的。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一套什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乱七八糟的说辞,直接从林子里冲出来二话不说提刀就要谋财害命,更有甚者就直接站在大路边上等着过往来人。
刚娃好像非常厌恶这种人,表现的和他们一样凶残,每次都是三下五除二把来者送去投胎。当然,干的既然是打家劫舍的行当也不能尽是些毛贼,偶尔也会出现一两个高手,但是在三人的围攻下仍然死的不是一般的快,除了小胖要装下逼差点挂了一路上是无惊无险,只是有点耽搁路程。
又给了一伙拦路强盗重新做人的机会,小胖终于忍不住了在哪里骂骂咧咧道:“我觉得那孙子一定给你的是个假地图,都走了这么久了除了一伙又一伙强盗连城的影子都没有,我觉得那孙子就是骗财然后把我们引入贼窝被人分尸之后拿提成,好在他三位爷爷武功高才能活到现在。”子言也怀疑过地图的真实性,不过出了接引城就只有这一条官道也无岔路所以路应该没有错。小胖自从开骂之后嘴就没有在停过。要说也是,几人昨天赶了一天的路已经累的够呛,今天又累死累活赶了半天而且还时时被一些毛贼骚扰是谁心情都不会太好,子言和刚娃也就任其发泄。
三人又往前赶了一段路程远远望见前方有一座黄金大辇,快步赶上,其辇后面用不知何材质的丝线绣上数十座城池,并被四头浑身火红,其尾和四蹄之上还有火焰燃烧的骏马拉着漫步在官道,悠然自得,在如此混乱的世道之下到别有一番气度,辇的四角还各有一名随从。一阵风吹过把辇上的围布掀起一角,子言匆匆一瞥见一中年人身着华丽慵懒的坐在辇中。几人跟着金辇行了一段时间其中一随从轻哼一声显然是不喜三人狐假虎威,三人就放慢脚程远远的吊在金辇后面,寻思着就算不能借威那些强盗看见前方那伙人那么有钱,一定会争先恐后上去打劫,然后被全部杀光,几人也就能省不少功夫。
做着春秋大梦跟着金辇行了一段时间并没有一伙强盗上去打劫那座金辇,反而是等着子言三人把柿子专挑软的捏这句话体现的淋漓尽致。
既然不能剩下些功夫三人就快步超越前方金辇充当起了开路先锋的角色,一边清理着毛贼一边聊着天,子言问刚娃。
“刚那几个人什么修为啊。”
刚娃把长枪从一个死透了的毛贼胸膛拔出,道:“我们氏族的心法最高能看出比自身高一大境界的人,那四名随从,前面两个是望天七品,后面两个左边的是五品,右边的是六品,辇中坐的那个人就看不出来了。“
子言摇摇头道:“还真是气派啊。”
又前行了大概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终于可以远远望见前方有一座城池的轮廓,窃喜之余三人并未像脱缰的野马般狂奔而是在原处站定。有一人身着黑衣头戴苇帽坐于前方路边,持一鱼竿垂钓于身旁小水坑。三人站在原地等了一会见此人并未冲过来就小心翼翼往前面走去,走到此人面前此人仍只是安静的坐在原处,子言暗自松了一口气。能这么坦然的坐在强盗林立的路上垂钓,并且让刚娃从第一眼瞧见就如临大敌般紧握着长枪一直不曾放下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要是打起来恐怕凶多吉少。子言刚把悬着的心放进肚子里面小胖个二货既然跑到此人面前,张嘴就说:“喂!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子言简直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可也不能丢下他独自跑路握紧手中的长剑就跟了上去。
此人抬起头,漏出苇帽的头发有些许花白,一张普通至极的脸上分布着几道淡淡的皱纹,并没有急于回答小胖的问题,伸手抚了抚头顶的芦苇帽说道:“年轻人,不用这么紧张。”然后微微一笑对小胖说:“我在打鳖。”小胖闻言蹲下身把手伸进小水坑搅和了两下,水坑内顿时浑浊一片,不解的问道:“这明显就是一个雨坑怎么会有鳖呢?”老人哈哈笑道:“有,当然有。”老人话语刚落被子言三人超越的那座金辇就来到近前,老人收起鱼竿慢慢的朝金辇走去,边走边说:“这鳖不是来了么。”
打鳖人在金辇前站定,辇中传来疑惑的声音:“为什么?”
“你老了。”听到这话辇中的人明显非常愤怒:“我老了?我正值中年何言我老。”
打鳖人指了指路边的一棵大树又指了指大树底下的植物道:“这棵树已经这么大了就算在生长下去也不可能在大了,为何还要贪图有限的阳光,养分不给还能继续成长的植被一点空间呢。”
辇中人沉默了一会说道:“会死很多人。”
老人轻叹一声说道:“那就死吧。”
“可我不甘心。”辇中之人话音刚落其马其随从周身裂纹密布化为点点星宵消散人间。辇中之人瞬间破辇而出冲向天空,老人紧接着从原地消失。
天空之上出现二十四跟颜色各异的粗大光柱,被光柱所包围的天空化为一个巨大的黑洞,只是如此惊世骇俗的景象只维持了一瞬就破灭了,天空重新恢复了万里无云的青蓝色。黑洞刚刚消失就有一道金光突兀出现,直接把天空劈为两半。
金光散尽老人已经站回在原来消失的地方,一个周身金光弥漫的僧侣带着浑身是血的金辇主人落在老人面前道:“我想救他。”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必须救他。”说完就盘坐在金辇主人身前,双手合十默念佛经。
老人提起鱼竿指着僧侣就开始破口大骂,骂的其周身金光崩散袈裟染血,骂的其佛心不稳诵经不成七窍出血,老人骂完冷哼一生瞬间无影,僧侣如一血人般双手合十坐在原地对身后的金辇主人说道:“退了吧。”金辇主人叹了一口气说:“为了我降一大境界值么?”
僧侣挤出一个笑容,道“我只有一个朋友。”然后起身转过头对着子言三人行一佛礼,道:“让三位小友见笑了。”说完转过身把金辇主人扶上金辇自己充当起脚夫拉着金辇消失在天际。
僧侣走后子言对小胖说道:“以后像这种未知的人物少去给我招惹,如果刚才他们起了一点杀心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我们,要是死了一个多月的努力白费你说冤不冤。”
小胖嘟囔道:“我那里知道那个打鳖人那么厉害,看着就普普通通一老人。”
一听这胖子还在辩解子言怒道:“看着?你这一看差点把我们都看死,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乱域不是夏后氏的部族,人家杀你不需要任何理由。”
一边教育着小胖三人缓缓向晨光城走去。
乱域中心有二十四座城池紧紧相连,每座城池占地数十万里人口众多,但里面却很少发生争斗一派祥和的景象。这一切都因为这二十四座城有一个总城主白无风建立维持秩序和二十四位城主奉命执行,可是今天一道震撼大半个乱域的消息席卷开来,二十四连城总城主身负重伤归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布退位并且没有在二十四城主之间选择出一位继承人。宣布退位之后就与其好友一念真佛一起不知所踪。一时之间二十四城人心惶惶压抑至极,所有人都知道大战不远了。
这些事情子言自然是不知道的,也不可能知道今天所见证的这场战斗未来为自己建造出了多少的便利,一边走一边语重心长的对小胖说道:“小胖子啊,以后咱们不能把什么人都想的和咱们一样单纯善良,做什么事都要思考一下多张一个心眼不然很容易阴沟里翻船的。”
“你单纯善良吗?”小胖不屑道。
“好吧,我把我们换成你。”子言摊摊手无奈道,率先步入晨光城。
二人就这么吵吵闹闹的领着刚娃走到了晨光城城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