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但是孝媛却找上了陈煦詺,她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翻了翻一旁的杂志,又放下,眼神对上对面那个好整以暇的男人,在犹豫要不要问他一些关于之前的事。
他凝着她呆滞的模样笑笑,说:“怎么,有话要说?”
她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然后抿抿唇,开口道:“陈先生,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可怕,你的脑子很聪明,但是——”你做事能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别总是赶在我前头把事全都给办妥当了把我蒙在鼓里?
“嗯?”他挑眉,静待下文。
“陈先生,我父亲的律师是不是早就和你站在同一阵线上了?”
对于陈先生这个称呼他倍感不爽,皱了皱眉,笑道:“可以这么说。我和你说实话。”
“……”
“你父母亲在早年就被季向南给害死了,你父亲是当时季节公司最大的股东,季向南会动歪念头不奇怪。”
而陈煦詺的母亲,是被庄家的管家抱去给他们家养的,说好过一段时间会抱回孩子,但是十几年却没有人问津,孩子也长大了,总不能告诉她,你是个被抛弃的孩子。
庄孝媛的父亲在之前就立下遗嘱,如果有一天他与妻子死亡,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孩子,如果孩子也失踪,在孩子二十四岁之前未出现,季节公司的大部分股份将全数捐给社会,而如果孩子也死亡,钱也照样捐,一分不剩。
当年庄卫雄和妻子死亡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母亲难产而死,其实莫媛当年并没有难产,而是在孩子出生不久后,管家偷偷抱出孩子,而后不慎被季向南买通的医生以非法方式弄死,并向外宣布孩子一出生不知踪迹,母亲为保孩子毅然决定生产难产而死,得知消息的庄卫雄,连夜从异地赶回,最后被季向南派人开车与庄卫雄的车对撞,自至双方都惨死。
留下的一份遗嘱,李律师拼了命的藏着才没有遭到残杀,直到有一天遇见陈煦詺。
故事就此结束,庄孝媛却扯了个嘴角,嘲弄道:“真像琼瑶阿姨的小说剧啊。季向南该不会是小说看多了吧。”
说着轻描淡写,其实心还是有所感触的。
以前就听安月玲说人为了钱可以如何如何,大部分人的心思都是想,有了钱才会有更好的,但其实在她看来,没有钱的早期岁月遇见的一切才是最好最纯真的。最好的在拥有许多钱的时候已经离开了。
“陈先生,你什么都知道,是不是你也是为了我的钱而来的?像我这样的人,会让人讨厌才对不是吗?”
“……”
“没有要说的吗?”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我吗?”
“如果我说就算你是骗我的,我也宁愿你知道吗?”她说着霍然起身。
除了陈煦詺,这世上还有谁可以就算是骗她也可以让她觉得是值的。给的感动太多,被利用一次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
对面那个男人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眼角含着浓浓的笑意,但唇却抿成一条线,看着很有魅力。
“陈先生,我现在要走了。”
她心想,我让你笑,待会儿你哭给我看。
“去哪?”
“我要离开十年。”
对方猛地一下捉住她手腕,笑意从眼里褪去,“你在开玩笑吗?”
“我是说真的。”
“……”
“陈先生,我想,我是爱上你了。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即便如此,再让我浪荡十年也不可以吗?即便如此,如果你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那么就算你等我十年那又有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到时候大家都老了,那时候更平淡相守的日子不是比激情褪后的相处日子更似水。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终究还是会走到一起,该知足了,多少人一辈子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一番心里挣扎,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好,我等你十年。”
她看他坚定的眼神,扯出一抹笑容,“谢谢。”
“……”
“陈先生,十年之内,我想,你可以去试着相一下亲……或者,找几个女人。”她走到门边,欲要开门,忽而转头调侃一句。
那边的男人很明显无语这句话,几个大跨步直她面前,伸手抵在门两边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内,一双黑眸幽幽的盯着她,从嘴里挤出这么一句话:“庄孝媛,你太过分了。”
对方还没来得及笑出来,便被他一个附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