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只觉得如殇这一身红衣映得她的脸颊也有些泛红。
可是很快地便又发现,那面上潮红不是映的,而是真真儿地自如殇的内里透出。
他忽觉有趣,握了她的手便又紧了紧,还很应景儿地又揉了两下。
直到如殇娇喝着抽了回去,才又赶在她开口来骂之前主动道:
“你惯用指甲伤人,那指甲却又因蜀都的城门而废了一半。怕你在杀蛇的时候浸入太多的毒血,我就把自身的血给你的指尖多涂一点。”
如殇气得咬牙,突然就有一个带了点儿陌生的词从脑子里头冒了出来——调戏!
哦,老天爷,她被孤独症给调戏了!
一想到此,一张脸红得更甚,想要别扭地把指尖上的血迹都抹了去。
可手伸至衣前,却还是没舍得。
“看在你好心好意的份儿上,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
他颇认真地点了点头,却又道:
“好!下一次再计较也不迟!”
如殇翻翻白眼,觉得孤独症最近奇怪,不想与之计较。
二人再一抬头,但见得前方不远处有点点的金光不时泛起,不由得心中一动,同时道:
“西夜大营到了!”
那金光如殇认得,应该就是那条在西夜王后的寿宴上想要吃掉自己的大金蟒。
那时她的衣袖染着孤独症的血,吓得金蟒退而求其次,吃掉了一个婢女。
一转眼,往事如昨,她与孤独症已从陌路变得熟悉如己,引得人一叹唏嘘。
孤独症像也想到了此,但听其轻开了口,道:
“那时候也不知怎的就是想救你,在沙漠里也是一样。”
如殇没接话,自觉地别开头去。
在她心里总是认为,有些话是可以接的,而有些话是不能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