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门却依然紧闭,誓死捍卫着最后一道防道。
终于在现实面前败下阵来,脑子里能够拥有的,还是自西夜的药坛中站起身之后的记忆。
关于东蜀,关于母亲,关于褚天冥这个名字,他所能有的,仍只是微透着熟悉的陌生。
绕过桌案,直立于那副画像的下方,孤独症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是抬起手,将食指塞入口中用力一咬。
一小汪鲜血刹时间就涌了出来,渐渐地于指腹上熨开。
孤独症将染了血的手指按向那画的右下角,就像是盖章一样,在画上留下了一个专属于自己的痕迹。
做完这些,似乎他这一趟皇宫之行就该告一段落。
至少今天没办法再探究下,因为,天就快亮了。
正准备出屋然后原路返回,可人还不等到院墙之下,就听得门外头好像是有一个极轻极急的脚步声在一点点的靠近莲院儿。
那声音很特别,不光明正大,也不磊落风行。
是带着点点小心、试探还有琢磨的脚步,他在听去时,甚至想得到那脚步声的主人该是怎么样一副阴森毒辣的表情。
孤独症立即决定放弃马上离开的打算,转而寻了个隐蔽之处把自己再度藏了起来。
门外来人的动作很利落,若不是碰巧有孤独症在场,怕是没人发现得了这一处异动。
那人就会跟他的到来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如入无人之境。
正想着,宫门外发出了一下极轻的抖动衣料的声音。
随即有人翻墙而过,轻飘飘地落到了一片茶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