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殇抓的是左上臂,孤独症抓的是左腿,鬼童则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腰。
这一上手,几人马上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一个人,或者说真的不是一个活人。
活人的肌肉不可能这样又硬又死,这种硬不是鬼童那种像石头一样的感觉,而像是人死了之后变成干尸的过程。
如殇感觉到这女尸没有再要逃脱的意思,于是开始往她的脸上看去。
她清楚地记得萧方那幅画上女子的模样,说起来,她并不希望在这女尸上看到一模一样的脸。
萧方从来没有说起过师妹今在何方,可是她明白,如果告诉他师妹已死,就算以萧方的为人表面上不会做何反映,但心里总会有一道关很难过去。
所以,在往那女尸脸上看去时,如殇其实是在心里带着祈祷的。
她祈祷是自己看错,又或得那肩头的彩刺只是一个巧合。
可是,事情总是会往不被人所期待的那一方面去发展。
这女尸虽然已经干化,但是保存得及好,甚至好到面部依然栩栩如生,那皮肤看上去弹指可破,令人一眼望去,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这女子到不是有多美,她只是很清雅,雅到会让人哪怕只是多看几眼都会自觉是不道德的亵渎。
如殇有注意到鬼童在看到那面容时,原本掐着其腰部的手一下子就松了开,然后往后游了两下,有些不知所措。
孤独症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张脸,却并没有一丝动容,反到是又转向秦如殇,然后轻摇了摇头,眼里透出了一丝比较的意味。
如殇没工夫理他是不是正在拿自己跟一个死人去比较,她只是认出了眼前女子与那画中果真是同一个人,正陷入深深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