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分明记得自己的指甲确实**了鬼童的骨头,但他如今既然没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鬼童身体的愈合能力很强,而且远远超出正常人很多。
她不再问话,抱了虎皮毯往屋里走去。
鬼童把车里的干粮也拿了下来给她送进去,还有如殇的水囊。
做完这些,孩子很主动地出了屋子,就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再不往屋子里看去一眼。
如殇看在眼里,也没多说什么,强吃了几口干粮就倚在坑上不想动。
她其实很累,身体也很不好。
这一路上虽然已经尽量地放慢了速度,但是古代的车轮没有橡胶减震,她努力撑着,才勉强熬到蜀都。
她明白鬼童在躲她,在努力地不看自己。
因为她的脸一定又是惨白得跟死人无异,甚至就连呼吸都微弱得需要仔细去听才听得到。
如殇其实挺生气,生自己的气。
如果那天在塔里再小心一点儿,也许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没有伤,就也不会成为别人的拖累。
说起来,这事儿本来她是个领头人,是主导。
可是现在却成了需要被人照顾的那一个,想来,让人觉得有些无奈。
迷迷糊糊地就倒在坑上睡了一觉,夏日的阳光透过窗棂纸照进来,打在虎皮毛毯上,暖暖的,很舒服。
秦如殇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在逃命之际招了一场大雨,大到引发山洪。
她想收势让雨停住,可是眼里的红光怎么也不散,雨就怎么也不停。
后来,山洪没到了她的脖子,她努力地想要爬到一棵大树上面,脚底下却又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怎么也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