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尘茫茫,一阵阵狂风不停的洗刷着地面上的草丛之地。在这片根本没有任何活物的乌尘风暴当中,只有不停呼啸着的风和沙尘。
但就在这时,一道清烟闪过,犹如鬼魅一般,朝着一个方向飞速前进着。
清烟的速度之快,只是眨眼之间就飞出数十丈之远,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跑出了数里之外。
突然间,清烟闪过一个地方时,突然发出一声轻咦声,然后清烟一散就显现出一个大汉来。这个大汉,赫然是那夜收鬼的仙长。
大汉走到一处地方,脸上阴晴不定的看着一片数十丈宽的地面。眼中异色一闪,不由得捏起一团泥土,闻了闻。他喃喃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连如此厉害的鬼魄都被灭杀得干干净净,竟然只剩下一丝飞灰!”
而这里,便是昨日那灵鸟将那鬼物消灭之地。
大汉又动了动脑筋,似乎想起了什么。自己现在还有要事在身,既然这鬼物灭杀掉了,那也无需我在这里逗留了。只是可惜了,如此厉害的鬼物,若是被我炼化掉的话,少说也能省下我十年苦修之功,随即叹息一声后,便化为一股清烟,再度消失不见。
然而就在离这数十里的地方,一支人数不超过三十的队伍正在缓缓前进着。队首首领仔细辩认了一下草丛上的暗记后,便带着众人继续前进了。
李云一边走着,一边和莲儿说着话。黑衣女子对于李云的救命之恩自然感激不已,所以也不再阻碍李云和莲儿在一块了。只不过,黑衣女子站在一旁时,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似乎在思量着什么,脸色变幻莫测。不过还好有纱巾蒙面,否则的话,一定会被人察觉。
随即,黑衣女子叹息一声后,便不再思量了。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她刻意插手,反而只会让莲儿更加反感。
李云此刻也正在淡淡的和莲儿讨论着什么,但似乎始终都脱离不开昨天灵鸟出现的事情。李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自己也说得含含糊糊,但是他们两个都约定好,他们两个谁也不能把说出来的事情轻易告诉别人,因此他们俩就如同在说悄悄话一般。
商队经过了十多天的路程,当马雄宣布再行上二十余里路程就可以到达水叶城时,大家都经不住高兴起来,一个个精神振奋。
这一路上,可以说是经历了数种艰险磨难,让大家都十分团结。虽然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鬼怪之事,但也都让人变得更谨慎小心起来,还好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当众人走到一处地方时,往前方一看,顿时人人露出大喜之色。
不知是不是到了风暴的边缘处,那黄茫茫的沙尘都开始衡薄起来。而且就在不远处,一座青石砌成的城墙若隐若现,让大家心中都希望大增。
想到就要脱离这犹如梦魇的地方,每一个经历过此事之人,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李云虽然平静,但也面色上露出一丝笑容。一路上千辛万苦,面对诸多突变情况,如何让人不头脑紧绷,难免会精神疲惫。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城墙外数十丈之外。李云不由得打量起这座城池的城墙来,毕竟他是第一次来到国中腹地之处,难免会有些好奇之色。
这座水叶城城墙高约十二三丈,城墙上之上,箭糟平台凹凸起伏,一片森严气象。
城墙正中,有一扇宽约三丈的拱型城门,但是城门紧闭,显然是面对这乌尘风暴大有紧惕之意,故而如此。
不过当这一队人走了乌尘风暴之后,便立马有眼尖之人发现了这一队人马。他立即掏出一只号角,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然后一鼓气,便徐徐吹了起来!
很外,城内之人立马被惊动了,一时间城墙上方人影浮动,一会儿就走出数十人来。围在城墙之上,看着下方的商队,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但很快,有一个嗓门大的人,走了出来,对着下面喊道:“下面的都是什么人?”
马雄自然也知道,这乌尘风暴之中可从未走出一个活人出来过的,但如今突然从乌尘风暴当中突兀的冒出这么一支商队了,这难免会让这些人吃惊不小。
“在下黑风塞马雄,护送商队到此,希望城主大人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去。”马雄也大声回道。
那收到音讯之人,立马回去向身后之人凛报去了。可是过去了一柱香的功夫,却依旧没有回音。
李云等人自然面面相觑,自然不明白为什么不开城门放他们进去。
也不知又过了多,只见一个人又走上了城墙之上,一扫下面众人之后,道:“你说你是马雄,可是黑风塞以一锤之功可击退十多人的马铁锤?”
马雄也愣,自然也回道:“正是在下!”
随即,也不知那人怎么吩咐的,只见城门开出一条缝隙,恰好容一人通过的样子。然后又从里面跑出一了一小队全身上下用精铁打造的盔甲将身上裹得密不透的铁甲兵,正沉着有素的朝众人而来。
众人面色大惊,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见城中之人竟然派出这些勇猛彪悍的铁甲兵,自然会疑心大增。
铁甲队一靠近众人,就立马呈半月之势将众人围了起来。
马雄倒是处变不惊,一脸淡然的看着那些铁甲兵,非但不怒,而且还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这些铁甲兵,人人身上煞气凝重,显然是从战场之上卸甲而归的老兵,一个个身经百战,绝非一般人可比。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为首的一个铁甲兵,走到马雄一丈之远前,打开头盔露出一张略显苍老的脸庞。别看这些铁甲兵年事渐高,但一身悍力绝非常人可比,每一个铁甲兵的训练量极其庞大,可以将肉铁训练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如果说一头牛的力量像一个鸡蛋大的石头,那这些铁甲兵则是拳头大的石头,绝对可以轻而易举杀死一头发疯的牛。
铁甲兵队长也不废话,要过路引令后,再一次确认众人身上的没有异常后这才带着众人出发向城内走去。
不过大家虽然一头雾水,但也都知道当问则问,不该问的则别问。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虽然说初步确认了,但可以肯定后面还会有几掉检查要过去的。
毕竟从乌尘风暴当中活着走出来的人从来没有过先例,马雄等人能够活着走出来,已经是一个不小的奇迹了。这些人心存怀疑,肯定是难免的。都想通这一点后,大家都暗中松了一口气。
与先前所料不查,又是一番盘问搜查之后,才通过城门。然后很快又有几个头发灰白的老者走上前来,马雄见了这几人之后,面色微微一变,脸色上显出恭敬之色,道:“原来是马前辈,韩前辈和肖前辈。三位前辈亲自远迎,我等一介武夫,实在是受之不起啊。”
被称作马前辈的人走上前来,看了看众人,啧啧称奇道:“真是奇了,这些人虽然气息还算不弱,而且还有两个小娃和妇人,但都不像武功绝顶之辈,怎么会从乌尘风暴当中活着出来,真是奇迹啊。”
可是,当他眼光扫向妇人的时候,眼中微微一眯,但随即精光一闪,双手一拱,道:“参见夫人!”
其余两名韩、肖两老,都面露一丝讶色,正欲上前问个清楚时。只见马老嘴角微微一动,竟然使出了只有顶尖高手才能施展的传音入密之术来。韩姓老和肖姓老一听传音之言,面色大变,均都上前对黑衣女子施展一礼,然后道:“恭迎夫人回城,夫人快请入城主府,一切后事由城主面谈。”
李云等众人显然都有所预料,但却没有想到这黑衣女子权力如此之大,竟然让三名顶尖高手的武者,都如此恭敬,可见这黑衣女子的身份以及地位了。
随即在莲儿有些不舍的目光中,李云等人也都一一离开了原地,分开两路离去了。
纵然离开时,大家心中都有些不舍,但也都不会停留在太久。纷纷说了几句感慨之言后,便三三两两的离去了。
李云和马雄以及他手下的几个兄弟,站在原地感慨不已。
马雄扫了李云一眼,哈哈一笑道:“这下子我可捡到了一个宝,走,儿子跟我一块走,虽然我马雄算不上什么豪门世家,但是一处府邸还是有的。”
李云当然微微一笑,呼了一声义父后,在马雄忍不住的笑意当中走进了街道当中。
李云跟着马雄来到这水叶城,自然也是欣喜不已。对于他这个义父,其实李云心中还是很感激的,只是不停的聊着一些有趣的事情,当然马雄也忍不住问过那只灵鸟之事。
他也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小心宝贝会被人掂记上,所以也保证过不会与任何人说起,而且手下那几个兄弟也都一一答应了。毕竟李云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这一群半江湖中人也都是义气之辈,自然不会做出煞风景之事。
李云跟着一回到马府当中,就自然安心的当起了马家少爷。不过李云可不是吃闲饭的,当即向马雄保证过,一年之后,就参加十绝门的弟子大选。
因为马雄以前是十绝门的外围弟子,而且还曾经在门中结交过无数好友。而现在门中传出消息要新收弟子,所以马雄自然将这等好事留给了李云。
而现在李云要按照马雄所教,开始练习十绝门的一种外功功法,此功法简单异常,李云只不过看了马雄演示一遍之后,便轻轻松松的练习了起来,而且招式动作与马雄所做一般无二。
马雄看了之后直夸李云有武学之上的天斌,更是对其大加赞扬了一番。
不过李云心中也疑惑不已,因为他发现,自己修练武功时,自己身上的那股神秘热流竟然又重新回来了。他心中一喜,在修练武功的同时,也不停的抽出空闲来打座修炼竹简之上的神秘功法。
当他修练竹简功法之后,再来修练武功,发现自己的武术之道竟然已经提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以为这神秘功法,应该是一种极为强大的心法,而马友这种粗浅的门外功夫,自然练习起来轻松异常。他心中一想起那些顶尖高手,甚至绝顶高手所出的内家功夫时,也不禁火热起来。若是修练了那些厉害的武功,再搭配上竹简上神秘功法产生的神秘热流,肯定能让他的武道之路走得顺畅之极。
不过这些事情得出的结论虽然令他自己都感到吃惊,但是他也不会大惊小怪什么的。
这一日,李云打座练功完毕,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然后从腰间取出一个巴掌大的葫芦来。
这个葫芦自从半年前的那一场异变之后就没有再发生过任何变化,令他如何催使这个葫芦都不动分毫。
而且体内的那股神秘热流虽然越发的精壮,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催使出来,自然心中焦急万分。
不过在这半年来,因为不停的想方设法催使热流运作,却然让意外琢磨出一个方法来。不过个方法也没有用,不过在武功上却有大用。当他用意念牵引那股热流之时,却总是有心无力。可当他按照一些经脉运行时,却意外运作成功了。
而且将热流流过经脉后,同时使用武功,一时间那武功大得出奇。曾有一次,李云异想开的将热流都集中在手上的经脉处,然后再配以外功功法,对准一块巨石就是一劈。
顿时令人吃惊的一幕就出现的,那巨石不过一闪之下,竟然就疲砸出一个大坑,而且整块巨石所胜下未碎的部分不过十之一二罢了。
李云愣了好半天后,随即心中大喜。如他心中所想,若是将其与内家武功融合的话,肯定会威力奇大,即使是二流顶尖高手,也怕要退避三分吧。
这样想着,李云再次催动热流集中在经脉处,随即往葫芦上死死摁住,希望奇迹能再次发生。可是,就在这时,他发出一声轻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