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千麒躺在床上,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工作。
下午黄少海来了又走了,钟千麒也没有留他,因为他这里也没有房间了。自己一间,王思婷带着钟晴住一间,诡瞳自己住一间。说起来,钟千麒还在犹豫,要不要找个人跟诡瞳一起住,实在是因为照顾孕妇是一件需要很小心谨慎的事情。
他原来打算是让王思婷和诡瞳一起住,他带着钟晴一起。不过自从咬了王思婷一口之后,钟晴就喜欢上~了她,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缠着她,连睡觉都不舍得放手。诡瞳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住,何况钟千麒耳聪目明,家里发生点什么,他也能及时发现。
不过,说到底家里房间还是不够,应该建个新房子才行,不然,家里来了客人,就只能挤着睡了,不方便。许多福下次说不定就会来呢。
不行,房子的事情要抓紧办。钟千麒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找村长新买一块宅基地盖房子去。
还有家里的地,后面那座小山上满打满算能开出来三千亩地,种植些什么东西自己吃绝对是够了,但是多出来的部分也不能浪费了,他也需要一个正经职业养家糊口,不能只靠着赌石什么的赚钱不是?
不说不光荣,也不好拿到明面上来,将来等钟晴长大了,一问哥哥你是靠什么赚钱的啊?总不能说是靠赌吧。这对教育小孩子可不好。
所以,当个农民,卖点农产品也不错的。
这样的话,除了山上那些地,村里分的地,也要好好拾掇拾掇才行。
大杨树村这边,平均是每口人三分水田,一亩半的旱田。这分地的政~策是十几年前定下来的,一直没有改动,所以虽然钟千麒现在家里只算是他一个人了,却足足有一亩半的水田,七亩半的旱田,加起来是有九亩,都得他自己拾掇了。
去年夏天母亲去世以后,他一直没有回来过,地里的水稻熟了后,还是老支书让家里人帮忙给收了卖掉了,一共是一千多斤水稻,卖了一千六百块钱,上次老支书非要送过来,钟千麒好说歹说地拒绝了。对他来说,一千多块钱不算什么,可是这个人情他得领了,让粮食浪费在地里,这简直就是作孽。
现在老支书帮忙收了粮食,还给平~了地,钟千麒怎么也不能再把这钱给收回来了。
既然是要当农民,这地就不能空着,不然人家会说你败家子,连块地都拾掇不好。不过在中州这边,小麦一般是初冬种上,被雪覆盖一个冬天,到了这个时候,一般都长出来半尺长了。不过,冬小麦种不成,春小麦却还是可以的,虽然生长周期短,不过,谁让咱有阵法呢?
山上没多少平地,他也没耐心去一点点管理那些东西,倒不如在自家地里种上一些有灵气的小麦,吃起来更放心些。
除了小麦,玉米也要种上一些,等到收了之后,又可以再种一茬水稻,就齐活了。
想到这,钟千麒发现,他还真没准备小麦玉米种子,明天得进城去买一些了。还有,诡瞳想买的那些家禽什么的,也得跟人联系一下了。
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些事情,钟千麒无聊的快要睡着了,忽然听到院子里的小狐狸啾啾叫了两声,他心念一动,发现家里竟然来了不速之客。
神念展开,他已经知道来的有四个人,其中两个竟然还是熟人,不由得失笑。不过,既然大晚上闯进来,即使是熟人,也不要想着离开了。
另外两个中有一个是女人,个子不超过一米六,身材倒是玲珑有致,很有几分诱惑力,尤其是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诱惑十足。另一个是男人,躲在钟百明家那棵大槐树上,架着一把ju击qiang。
钟千麒心念一动,这伙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如此地煞有介事。不过,看起来这些人倒不是想搞个大新闻的,毕竟他们没有对钟百明动手。
钟百明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家住,前天钟千麒就打发钟菀上学去了,学费也帮忙垫付了。她平时就住校,半个月才回来一趟。不过钟百明也打算在家里休息两天就再去青岛打工去,明天就要出发了。就算钟菀回来,家里也没别人了。
那个小个子女人听到了狐狸的叫声,立刻止住了身形,将脑袋贴近大门,又仔细听了一下,确定没有别的动静,才放下心来,微微一借力,一个翻身,就进入了院子里。
钟千麒那两位熟人也如同狸猫一般翻进院子,落地时悄无声息。只靠这个手段,在农村里想要弄个溜门撬锁啥的,实在是绰绰有余了。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钟千麒。
钟千麒不想打扰其他人休息,尤其是害怕吵醒钟晴,小姑娘的起床气可大得很,他一点都不想再领教了。见这三人进来,他干脆就来个先下手为强,一个闪身,已经来到了三人身边,手指微动,直接制住三人穴道。
隔壁钟百明家树上那个ju击手似乎是带了红外瞄准,见事不对,已经扣动了扳机,ju击qiang发出噗地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一粒子~弹朝钟千麒飞来。钟千麒心念一动,就打算用这枚子~弹杀掉那ju击手,只是刚一接住子~弹,就发现了不对劲。这ju击手离他不远,按理说没理由会打偏这么多。他接住射向地面的子弹,右手一抖,子弹朝着ju击手的方向飞去,叮地一声,正正撞在ju击qiang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ju击手着实被吓了一跳,情知这是别人手下留情了,连忙高高将ju击qiang举起来,用生涩地汉语叫到:“不打了不打了,我投降。”
钟千麒笑笑,“不用这么大声,你也过来,把事情说明白。”
ju击手连忙答应了,屁颠颠地跑进了钟千麒的院子里,钟千麒解开了另外三人的禁制,示意他们不要说话,将他们带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才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椅子上,盯着那两个熟人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呢?坂本雄太?还有佐佐木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