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一众黑衣之人,也是拧着个心的一般,惊意凸显,全没想到,会有此变故。
“哈哈哈,审死堂,好一个审死堂,真是冤家路家,没想到你们竟是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今日若让你们活着离开,我便誓不为人,更是发誓,从今日起,凡是遇上你们审死堂之人,便是不死不休。”声完,只见在他们战场右边,便出现一位头带斗笠,身披草肩,内穿一件灰色的棉袄,身材高大之人,立于他们几丈之外。
红衣人及一众手下,闻言皱着双眉,接着又是一片惊讶,心想,咦,这话,是从这人口中说出的吗,不可能吧,半点真气都没有的家伙,嫌命长了?还是自觉得身材高大,便认为可以跟我们拼肉?可就算拼肉,也不看看,我们有多少人哩,看你就是一平民百姓而已,真真是不知死字如何写了?
想着,便心生怀疑之色,向四面扫视而去,可是,四处依旧空荡荡的一片,寻了半天,也不再见有其他之人出来。
于是,红衣人难以断定的,对着来者再次开口说道:“此话可真是出自你口的吗?真真是大胆至及,看来你是迷了心窍,应是那阎王叫你来此报道的吧。”
说完,红衣人便对着身旁的黑衣人轻轻点头,暗示其前去一探虚实。
这来者站定后,也不见说话,只见其双手环胸,定定的站立一旁,不动声色。任那黑衣人,靠身前来。
其余人,便紧紧盯着,静观事态。
只见前来的黑衣人脸带邪笑,手提长刀,在不到三米的距离时,盯着来者,见人如见死物一般,哼的一声,便挥起长刀,一个飞身,如雄鹰展翅一般,大力向眼前之人猛劈而来,四周顿时掀起阵阵狂风,卷起周身杂物向空中飞舞,口中还喊着“啊”。
可是,正当他飞身起于半空之时,仍旧只听“噗嗤”一声,便见一身强势压来的黑衣人,突的一下,立见四肢毫无征兆的便大力张开,手中发着刀光的长刀,飞也似的急速向空中抛出,与此同时,脑袋便重重一个后仰,原来向前倾的身子,像是受到什么重击一般,立马出现后倾的姿式,一道血箭,顺着仰头,于空中画出一个半弧形状,嗤嗤的撒于空中。
红衣人及一众手下,此时已是完全被震住,同时心叫一声“不好”。刚想出手上前,可还不待有所动作,那位黑衣人,便重重的摔于地上,张着双眼,一幅不知道是死不冥目之状,还是惊讶之色,一口气还未吐出,就此归天。看其样子,若是能开口,肯定会说:“原来这就是我们眼中的平民百姓啊!”
此时的红衣众人,个个手抓兵器,带着惊色,紧皱双眼,向前倾身,一幅待势而发之式,形势立马陷入了紧张之态,如遇生死大敌一般。双眼盯着来者。
而来者,仍旧保持着刚才的身姿,若能看清,他的双眼也是一动未动,依然盯着前方,不知道是看地上的白衣少女,还是盯着眼前的一众审死堂之人,只是脸是的怒气更像是增加了一分,胸前不断的起伏着。
红衣人见状,便开口问道:“阁下是谁,在我们青山郡可是从未见过,不知道是哪路英雄好汉,好像与我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心中早已惊想,且心有不甘,又不得不承认的认为,眼前之人,修为定是到了天级的高手,真气内敛,如非如此,自己又如何会察觉不到,来者身上毫无半点的真气可言,唯有天级高手,真气达到收发自如的地步,才能在不动声色之间,暗中驭物,一举杀人,这样看来,自己等人必是不敌,想要保命都将不易,而自己这方人马,除了自己及副队为初级品宗之外,其他人都不过是高级斗士而已,这可如何是好。
“我是谁?呵呵,你觉得重要吗,对于你们这帮狼心如屎之人,想必眼中除了死人,便是一无所有,你要问我是谁,我要是说,我与你们审死堂,是有着生死大仇的人,那又能如何呢,难不成你们就会放弃抵抗,任我猎杀吗,难道你们在这世上,仇人还少吗,你们还会在意这些吗?”
说着,只见来者,单手扶其斗笠,向上一顶,便露出一个长着剑眉,凤眼,五观精致,皮肤光滑白皙,轮廓分明之人,眼中正放着精光,远远望去一派正气禀然,虽不能看清全貌,但是,仅此已不难看出,此人定是美男子一位。
红衣众人,听了并没有多大反应,因为在他们心中,本应就是如此,因为从小,自己等人便是在尸体成堆,血肉遍地,环境恶劣的营地里,过着如魔鬼般,血肉相见的生死训练,更是踩着同伴的尸体,于杀谬之中成长过来的,吃喝拉撒,全靠自己解决,每天除了杀人还是杀人,若稍有点心软,轻伤是小,丢命才是真,这种事,自己可是见的多了,可却从来没人管过,感觉这世界,就是一个疯狂的杀人地狱般,吃人肉喝人血更是时常之事,何时有人教过自己,什么是人情世故。
现在的红衣人,一想到过往,便有着嗜血的狂燥,一种绝地求生的欲望再次现于眼中,如狂暴的野兽般,眼中带着虐气。
“哼,你说的对,所以,不管你是谁,对于我们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们,要如何才能逃得生天,虽然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就不信,如若我们分开逃,你又如何杀的了我们全部。”红衣人重重的说道。
其余人一听,便生起一阵异动,心想,老大说的对,大家只要分开逃,就不信逃不出去,就看是谁的运气不好,当了先魂而已,如此这样,肯定有人能逃脱的,这事,以前我们可做的多了。
于是众人,心有灵犀的点点头,像是早已配合好的一样,看准了自己的方位,只要一声令下,便全力遁出。
可他们完全忘记了,若真如此,对于他们的所作所为,定会被公诸天下,更是忘了,不管是否逃出,今后他们都难于在立足这江湖,哪怕是堂口之内,一样会被猎杀。可是人的天性就是如此,只要活着,哪怕是一刻钟,那也是活着,只要出去了,谁能说的准,自己就会死,只要先躲过此劫,保不准还有其活路可寻。
“呵呵,你觉得你们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