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馨半背着昏迷不醒的花池暝走了不知道多远,由于谭馨160cm的个子背着180cm的花池暝,所以导致一路上谭馨和背上的人摔了好几个大马趴。
“诶诶诶……诶哟。”N+1次的摔倒,谭馨累得气喘吁吁,没事长这么高干嘛,她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谭馨再次把花池暝背起,如果不出意外,根据剧情需要前面应该有个山洞或者破庙,谭馨心里这样想着。
然而事实是……
“山洞,破庙你们在哪啊~”谭馨已经感觉双脚不是自己的了。
“咳……”谭馨觉得肩上一股热流,花池暝又吐血了。
“喂,你家在哪里啊?家长叫什么名字。”谭馨吃力的把花池暝扶到一棵树旁倚树而坐。
她发现他嘴唇发紫,胸口的伤口已经变成暗红色,这是明显是中毒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些薄荷叶,太好了。
谭馨深呼吸一口气:“我……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啊,我是医生嘛,医者父母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啊!”
她小心翼翼的把花池暝的袍子解开,此时他的上半身裸露在她眼前,谭馨一眼看见他血肉模糊的胸口,尴尬被莫名的心疼和惊愕取而代之。
她咬咬牙凑上去吸花池暝伤口的毒血,谭馨把毒血一口一口的吐到地上,地面的植物瞬间枯萎,这些人居然在刀口涂这么重的毒。
她赶紧抓几把刚刚摘的薄荷放到嘴里咬碎,和着包里的云南白药粉一起敷到他的伤口上,然后拿出纱布熟练的包扎好,霏霏的包真是个百宝箱,什么都有。
忙活半天,花池暝的脸色终于好转,谭馨凝视着他的脸,此时他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双眉微蹙,估计是由于感受到触碰伤口的疼痛,薄唇紧紧的抿着。
谭馨拿出拍立得,小心翼翼的找好角度给花池暝拍了张照片,谭馨举着照片放到他头旁边对比着,非常满意的说了句:“我应该转行做摄影师的。”
谭馨转身把东西收拾好放进包里,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转头一看发现花池暝正用他那双狭长的凤眸直视着她,他的眼球并不黑,灰色的眼球给人一种朦胧的神秘。
花池暝捂着伤口吃力的站起来,迈步离开。
“喂,你去哪?”这人真是,一句谢谢都不说。
花池暝转过身审视着谭馨,轻启薄唇:“与你无关。”那声音就像在春暖花开的季节硬生生给人下一场永不解冻的大雪,一下子冻结谭馨的五脏六腑。
谭馨就那么呆在原地,喉咙好像卡住了说不出话,脚也好像生了根,是啊,与她何关,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她与他相处不过几个小时,与她何关,她还真当自己是女主了,好笑。
她没有追上去,追上又能怎样,向他讨要一句谢谢?说他长得不赖问他要个联系方式?谭馨就那样目视他离去,他就那样离开她的视线,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眼睛都望得酸了她才眨了下眼睛打算离开。
问题是她现在是在哪里啊~她要从哪里下山啊!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谭馨第14次回到原地,像迷雾森林一样走不出去,肚子发出了“咕咕~”的信号,她索性靠树坐下享受夕阳谷夕阳的美好,翻了翻包,里面没有食物,不小心翻出那张花池暝的照片,她怎么有种想哭的冲动呢。
“丝柔,你说杨院长说是真的吗?”
这边裴霏霏和夏丝柔带着十来个衙役举着火把在夕阳谷脚下开始寻找。
“根据他说其中一个穿越而来的人被误认为在外流亡的盗贼,一个被错认成病逝的私塾先生,还有他自身的经历,可信度是有的。”
“怪不得院长大人不让我们出门,原来就是因为穿越过来的人都会和这个朝代死去的人长得一样。”裴霏霏有点不寒而立。
“所以我们要快点找到小馨,怕就怕小馨遇到迷路或者被误认为谁的危险。”夏丝柔担忧的说。而事实上是谭馨两种都遇到了。
“谭馨~死肥馨~”裴霏霏大声呼喊谭馨的名字,如果是个好人就算了,万一和谭馨长得一样的人是个杀人狂魔被人看见就死定了。
“小馨~小馨~”
谭馨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喊她,刚刚站起来想要应答,忽然感觉口干舌燥,一阵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