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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相声演员

翌日,太阳高挂。

清晨一如既往的魂体淬炼,一如既往的给室友带早餐,之后,韩裕便又去了图书馆。

图书馆有一个女生看了韩裕好几眼,或许两天都来图书馆而且还这么俊俏的学生比较少见。

依旧是昨天那个偏僻的桌椅,韩裕坐了下去。

摊开稿纸,抽出钢笔的笔盖,沉思了片刻,这才写下——

在这所女子高中,有人喜欢我,有人恨我。

星期六的早晨,车站月台上,有人突然从旁撞来,我险些跌落铁轨;

星期一放学后,我游完泳进入淋浴间冲洗,差点中机关触电身亡;

星期二放学后,一盆天竺葵从教学楼三层坠落,直直砸向我头顶;

星期四放学后,一位老师被毒死在我常用的更衣室,他是替我而死?

悚然之间才明白,我似已无路可逃。

“这算是《放学后》的简介吧!”韩裕心中如此想道。

手中钢笔停顿了一下,韩裕似乎在想如何动笔,五秒钟之后,碳素墨水继续在稿纸上浸染——

九月十日,星期二,放学后。

头顶上方咣当一声,我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看见从三楼窗户飞出一个黑色物体,从我正上方坠落。我慌忙闪开,黑色物体砸在我刚才站的地方,啪地碎了。

是一个种着天竺葵的花盆。

这事发生在放学后,当时我正从教学楼旁边走过。不知从哪儿飘来钢琴声。有那么片刻,我呆呆盯着那个陶瓷花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腋下渗出的汗流到胳膊上,才回过神来。

接下来的瞬间,我拔腿冲进教学楼,奋力跑上楼梯。

···

韩裕的手停在了这一刻,他手一抖动,便要将上面的文字尽数划掉。但下一刻,他又停下来了。

钢笔停在半空,韩裕心中在想,“以第一人称真的好吗?可不可以换成第三人称呢?”

“东野圭吾用的是第一人称,但是我现在以此做改变,却并不一定也要用第一人称。”

“当然了,第一人称也有它的好处,不存在上帝视角,读者跟随者着主角的视线走,代入感强烈。”

接着,韩裕心中又想到了东野君的另一本早期作品《十一字杀人》,那同样是第一人称。

韩裕看着稿纸上的字迹,口中低声细语,似乎在念叨着切换第三人称之后的行文,最终停顿,“用第一人称吧!这毕竟是我的第一本长篇推理小说!”

韩裕字迹不停顿,于稿纸之上掠过一行又一行,行文整洁而工整,好似拿尺子比量着一般。

行与行之间还空留了一行空间,这样便于之后用不同颜色的钢笔进行更改和修正。

“这个射箭社,应该怎么解决?”时间流逝,韩裕的手和思绪同时顿住了。

“RB高中社团很常见,华夏一般只有重点高中才有,但是,射箭社团还是很少见的啊!”

思绪一到这里,韩裕脑中思维开始转动,想着好的替换方式。

“射箭俱乐部?”韩裕眼中一亮,“这样···这样,只需要变动一番,后续的逻辑推理还是能接上的,情节也完全合乎情理!”

韩裕写的并不快,有时候还要停顿下来梳理一番思路,然后才继续写作。

伸了个懒腰,韩裕看着自己桌上的十多张稿纸,拿起来大致的浏览了一番,点了点头。

“嗯,还是可以的,风格完全是华夏风格,整体文笔也还不错!”

将稿纸收好,钢笔放回衣服内置口袋,韩裕站起身来,双手交叉向后扬了扬,舒展腰身和臂弯。

收拾好之后,韩裕走出了图书馆,再次引来了妹子的一个眼神。

“或许,她是勤工俭学的学生。”韩裕如此想到,步伐迈动,继续向前走。

“韩老师好!”迎面而来的正好是韩紫桓,韩裕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然后从侧面走了过去。

看着侧身走过的学生,韩紫桓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肤浅,居然有些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年轻学生。

“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

“韩裕,去参加班会了!”隔壁邻居的同学在401喊了一声,韩裕说道:“来了。”

下午完成‘日常任务:知识积累’的韩裕刚刚陪同室友晚饭回来。

洗了把脸,换了一身衣服之后,拿着一笔记本便出门了。

“同学,你也是中文系大一新生啊?”刚下楼,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说话声音很爽朗,不过他这一句话的语调转换有点奇怪。

“对啊,我住401。”韩裕指了指自己,“韩裕。”

韩裕身体停顿之时,后面的同学已经赶了上来,一个平头,没有戴眼镜,方正的脸型,给人一种光明磊落的感觉。

“李进!”

“托塔天王啊!”韩裕笑道,“这麒麟臂练的可以啊!”

李进脸上一囧,“我就知道,每个人几乎都要这么说上一遍。”

“不见得吧,我想女生应该不会这么说的。”

韩裕和李进一同前往教学楼2-212。

“中文系的男生很少啊!”李进好似对班上的情况有所了解,然而韩裕却是一点也不知道。

“整个班一共有87人,男生一共只有17个。”

韩裕点点头,“那你们岂不是幸福了?”

“你还不是一样!”李进走到韩裕前面,然后调转方向,倒退着走路,眼睛看着韩裕,“来学校这么多天,我还没见过比你更帅的男生。”

韩裕很谦虚的一笑,摇摇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承受不起班上的女生厚爱。”

眼睛一亮,李进说道:“是我们学校吗?哪个系的?”

“不,在台湾高雄!”

“可以啊!”李进对韩裕竖起了大拇指。

韩裕的思想再次跨越了时间,回到了一个月前的高雄之旅。

“裕哥哥,做我男朋友吧!”

“好,好,好啊!”口中说话吞吞吐吐,而看着女孩的眼神之中却充满了愧疚和苦涩。

行进了大约10分钟,韩裕和李进来到了2-212,走进去坐到了后方。

果然女生一般比男生准时,此时班上已经来了不少人了,差不多已经来了大部分。

三三两两的低声细语。

有的同学举着手机自拍,或许准备发朋友圈,韩裕如此想到。

“你拿出笔记本和钢笔,这是干什么?”见韩裕拿出钢笔,李进有些奇怪。

“这就是众生百态啊!”韩裕用钢笔一指前方的同学人群,每个人脸上有呈现出不一般的色彩。

说完,右手持笔在笔记本上写下——大学入学之众生百态。

“你果然是来对专业了!”李进再次佩服,这让韩裕一阵好奇,“难道你不是?”

“不是,我是一名相声演员。”

韩裕眼睛一亮,“你是相声演员,来中文系学习?”

李进一边看着前方,似乎是在找寻美女,反正韩裕是这么认为的,一边点点头,“我从小就学习相声,但是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所以就来中文系取取经。”

“说学逗唱,来中文系学习也算是说的过去。”

似乎对班上的女生有点失望,李进摇摇头,收回自己的目光,“我跟你说啊,这次迎新晚会,我就准备登台演出的,相声演出,我正在构思包袱。”

韩裕也是来了兴趣,“单口相声?”

“对口相声,还缺个捧哏。”李进说着,突然一顿,“怎么,有兴趣?”

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韩裕说道:“其实,我也兼职相声演员。”

“真的?”

“真的!”

韩裕和李进两人同时大笑,“好,那我们就来一场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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