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今年23岁,上面还有个大他3岁的哥哥夏知秋。其父亲夏雄心经营着一家大型的造纸工厂,不过10年前,夏沫的父母出门旅游,结果飞机半路莫名坠毁。至于那个造纸厂,两人的父母刚死没多久,突然冒出了七八个和他们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女,纷纷宣布他们是夏沫父亲的私生子,而亲子鉴定竟然全都吻合他们所说。无论多大的产业若是被拆分成10几份所剩也会无几,更何况,夏雄心为了骗姑娘们上床,不知签了多少乱七八糟的协议,譬如:每月需要在那过几夜;保证每月几次***等等,如若违约,当支付多少钞票等等。得知自己父亲是花花公子的夏知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放弃了所有的家产。自己找了份工作照顾妹妹。值得庆幸的是,夏雄心还有个在乌托城做生意一直没有结婚的弟弟夏洛,得知此事后收留了夏家兄妹,并将它们当自己的亲生孩子看待。成年后的夏沫曾询问夏二爷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好。夏二爷先是犹豫,随后老泪长流。
当年,他和哥哥同时喜欢上了夏沫的母亲。因为不想和哥哥竞争,也不想为难夏沫的母亲。他离开了家,来到乌托城,也是因为这样,自己大哥所有孩子中,他也只收留了夏知秋他们两兄妹。
夏知秋励志做警察,夏二爷虽然不满,但还是尊重了他的意见,而夏沫,则被夏二爷当成接班人来培养,最好的老师,最好的教育,德国,RB,法国,美国,22岁那年,实在受不来一直海外留学生活的夏沫终于回到了乌托城。不过令夏二爷有些失望的是,夏沫同样对做生意没有什么兴趣,反而非常热衷医学。在留学期间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愿选择就读金融管理,而是偷偷就读医学专业。并成功被一家合资医院聘为实习外科医生。
所有的事情都一帆风顺,,但是令夏沫没想到,就在10天前,自己哥哥执行任务时离奇失踪,而警局的人也不知道夏知秋的下落。夏二爷动用了自己所能动用的一切关系,但还是无法找到夏知秋。无奈的夏沫只能向医院请假,,报纸,甚至包括在墙面上粘贴寻人启事。希望能找到自己的哥哥,那个最坏的结果,她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这人我好像在那见过。”
夏沫回头,一位长相敦厚,淳朴老实的年轻人正站在夏沫的身后,见到夏沫看向自己,年轻人微微一笑,露出两口灿烂的白牙。
“您认识我哥?”
年轻人点点头:“夏知秋?名字也蛮熟的,前几天我好像还见过他。”
“真的?您在那见过他?”夏沫露出着急的表情,伸出双手抓住了阿灿的胳膊:“他现在在那?您能带我去见他吗?”
阿灿嘴角露出一个疼痛的表情:“放手,轻点。轻点!”
夏沫意识到自己可能太过用力,赶忙送开双手,用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看着阿灿。
“想不到小姑娘的手劲这么大!”阿灿双手护住自己的肩膀,轻轻揉了几下:“上周见过,那天他正和一个人谈话。你哥是警察对吧。”
“嗯,他3年前考上的警察!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是废话吗?”阿灿在心理嘀咕着:“寻人启事上虽然没穿警服,但穿着虽然是便服,但穿戴整齐干练,平头短发额头上有刀伤,站姿笔挺。。最重要的是,腰间别着一把手枪,虽然用衣服遮挡住,但名眼人还是能看出枪的形状。稍微有点观察力的人就可以看出他的职业。不是军人,就是警察。而警察的可能性达到80%。”
“那天他自己说的。你把他的照片给我看看,我看看是不是认错了。”阿灿伸手指了指启事。夏沫赶忙从口袋内拿出一张夏知秋穿着警服的照片交到阿灿的手上。
“墙上贴的是生活照,我担心放警察的照片会没人帮忙。您也知道,南岸的人对警察没什么好感。”
阿灿点头“嗯”了声,身子轻轻往夏沫的旁边靠了过去。一只手慢慢贴在了夏沫装有怀表的口袋。夏沫仍旧毫不知情,反而询问阿灿。
“您见过的是他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是在什么地方见的?”
“货运码头,就那个方向。”
阿灿随手指了个方向,夏沫的双眼顺着阿灿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阿灿的另一只手闪电般伸进夏沫的口袋,轻轻一勾,那块怀表落在阿灿的手上,随后被阿灿装进了自己口袋。
“哪里?哪里好像没有货运码头!”
“没有吗?可能是我记错了。又像又不像!真是我记错了!”阿灿将手里夏知秋的照片高高举过头顶,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后。最后将照片放在了夏沫的手上,轻轻叹了口气:“还真不是!两个人长得太像了。眉毛,就眉毛有些区别。不过你可以去那边看看。祝你早日找到你哥哥。”
阿灿拍了拍夏沫的肩膀,转身离开。阿灿没有注意的是,一条灰色的丝线,将他和夏沫的口袋连接起来。
“丝丝”的声音突然传来过来,阿灿只觉装有怀表的口袋轻轻一动,赶忙机敏的回头,夏沫的目光,也注意到两人中间出现的那条灰色的线条,怀表的表链,也被丝线带了出来,露在外面。原来,怀表的表链勾住了夏沫的衣服拉出了长长的细丝。两个人尴尬的相互对视。夏沫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随后脸色大变。
阿灿满脸尴尬:“这个!这个!这年头,指路都得收指路费的对不对!更何况是找人了。”
夏沫:“您是!小偷?”
“报酬!这个是报酬!”见到夏沫正慢慢向他走了过来。阿灿慢慢后退,随后转过身子开始飞奔。夏沫则紧追不放,一边追赶,一边喊着抓小偷的字样。可惜的是,乌托城南岸的人对抓贼这种事情并不热衷,无人上去帮忙,反而是兴致勃勃地看着热闹。
入行到现在,阿灿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也可以说,这是阿灿第一次失手。身后的那个女人,就像一头盯紧猎物的母豹子,追赶的速度飞快,更可气的是她还耐力惊人。死活不肯停下来。好在阿灿对整个地方非常熟悉,带着身后的夏沫七弯八拐,这才没有没她逮着。
日益落败的一个破旧院子,阿灿费力的翻过墙头,回头看到身后的夏沫不见了人影,终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等待气闷的身体缓和过来后站了起来,往院门口走了过去。
就在此时,院子的门被推开,夏沫同样喘着粗气站在门口。汗水已经将头发打湿。因为剧烈运动导致的缺氧。夏沫整个脸也变得红扑扑的。
阿灿弓着身子,手放在膝盖上长吸几口空气,随后站直了身子,看着夏沫。“想,想不到你这小姑娘倒是,倒是挺能跑的。追了,追了我八条街!你是看上我了?”
夏沫没有理会阿灿的调侃,只是向阿灿伸出手:“把,把怀表还给我。这是我父亲留给,留给我的。”
阿灿掏出怀表,在夏沫的面前晃了几下:“你是说这个?”
“还给我!”
“我要不还给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阿灿将怀表放进自己口袋,随后摇晃了下自己身子,双手交叉在面前晃动几下:“小姑娘,你知道现在的情况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待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你看我的脸,看我的脸。”
阿灿用手指着自己的脸:“看我的脸你也知道了,我是个坏人,而且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坏人。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要怀表呢?还是赶紧走?”
“这怀表,是我的。”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赶紧走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要怀表!”
“喂,喂,别说我没警告你,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乘我还没有改主意,赶紧有多远跑多远。不然的话!”
阿灿说完,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夏沫离开。夏沫脸上虽然露出胆怯,但仍旧站在门口不肯离开。
“你把怀表还我了,我,我就离开。”
“我可是坏人!是非常非常坏的坏人!”见到夏沫没有动摇,阿灿用手指着自己的脸。往夏沫的方向走了几步:“脸上就差没写坏人这两个字了!你走不走?你不走是吧!这可是你逼我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你想要要干嘛?”
“干嘛!当然是占你便宜了,小姑娘虽然胸部小了点,不过长得倒也水灵!”
阿灿脸上露出一副****的表情,一步步往夏沫的方向靠近。
“你,你别过来,我练过功夫!我会柔道,还会空手道!”
“功夫?哪方面的功夫!来,柔一个给哥哥看看!”
阿灿走到夏沫面前,伸出手拖住了夏沫的下巴。夏沫嘴里发出一声尖叫声,随后闭上眼睛。右手抓着阿灿的手,左手往阿灿的肘关节一拖,随后右腿一个绊摔。阿灿的胳膊发出一阵清脆的“咯吱”声,随后整个人飞了起来,重重落在地面。
“什么情况!”阿灿还没回过神,紧接着就被夏沫从地上拉了起来。阻手,托关节,屈膝,踢脚踝,袭要害。
“流氓!变态!禽兽!骗子!小偷!”伴随着夏沫愤怒的哭诉声,阿灿的身子一次又一次的跌倒在地上,随后又一次又一次地被人从地上拽起,然后又一次次的被摔在地上。
整个小院,响起了阿灿凄惨的叫声。
“投降!我投降!好汉饶命,女侠,女侠饶命呀!”
身子再次腾空飞出,砸在地上扬起了厚厚的灰尘,阿灿鼻青脸肿,胆怯地看着面前正喘着粗气的瘦弱女子,气若游丝:“我,我刚才,刚才只是开玩笑。”
见到阿灿的惨状,夏沫也似乎有些于心不忍:“我都说过了,我会功夫!”
夏沫拾起落在地上的怀表,往阿灿的方向走了过去,阿灿的身子匍匐,用一只手在地上扒拉着后退:“你,你,你还要干嘛!”
夏沫走阿灿面前,蹲下身子:“别动,我是学医的!好像脱臼了。你忍着点。”
夏沫抓起阿灿脱臼的胳膊,一拽一送。阿灿的面容扭曲,那只完好的手赶忙握拳塞进了自己口中,这次勉强将惨叫声憋住。
“好了!胳膊没事了。”夏沫满意地拍了拍手,站起身子看向地上的阿灿,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目光却被地上的那块半月纹龙吊坠吸引。夏沫的脸色再次突变。
“这个吊坠那来的?你不是说不认识我哥吗?”
“什么意思?你,你要干嘛?你要干嘛呀!”
“不要!”
“救命!”
“咯吱!”
“砰!”
“啊!”
“胳膊,胳膊断了,真断了!”
院子内,凄惨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