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持续了30秒的光到底意味着什么。阿龄再也没有出现,我收不到任何有关她的消息,那个音乐盒,旋转的时候,依然那样动听,只是与普通的玩具无异,再也没有过奇怪的梦。
之后,来了记者,每天都有,越来越多。他们轮流蹲点,期待再次遇见那一幕,也许是临近的老百姓都纷纷述说当日的景象,近期的报道,说是外星人造访地球。
而事实,我永远不可能告诉任何人。
阿龄消失了,那辆黑色的车也消失了,连同里面那个可恶的人。
我猜想,她会不会用偷换时空的办法呢?如同上次我的店铺起火了,却又没事了。
但是如果真的那样,街上看见的人们不可能有记忆。因为阿龄曾经告诉我,如果时空变了顺序,临近的人也会忘记一切。
人们绘声绘色地形容当日所见,一定不是那种办法了。
那又是什么呢?如果说是把那恶人的阳寿换成了自己,那为什么阿龄还没有来找我呢?
抑或是她遇到了什么不测?
我心急如焚,几周都没有什么胃口。不知道未来要怎么过下去,就在这时,我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一个邮局的人送来,署名是阿龄,地址并没有说。
我万分惊喜,打开信封,细细念读起来:
“哥,抱歉多日无法联系你,一定心急如焚了吧!那天,我进入他的时空,窥见了他未来的生活。他辗转骗取了很多女孩的信任,在未知的能量聚集之时,我们都去到了阴间,他被关进了地狱门,与蛇兽同居,也算罪有应得,而我,则要去阳门,重新做人了。所以,这辈子,你都找不到我了。托一个阴间的姐妹,给你传这封信。好好保重了!”
“阴间的姐妹?你这小鬼!既然过得好,哥就放心。”我囔囔地说。“那样,我们来世再见吧!”我看见手中的信封,字迹逐渐模糊,最后变成了一张雪白的纸。
“看来,阴间是个奇妙的地方。”我笑了笑,无可名状的感受。
五味杂陈,我只有这仅有的音乐盒作伴,想起阿龄的时候,转动一下,只是少了一份凄美,多了一份回忆。
转让了店铺,我拿着钱,回到了家乡。一路火车,那样葱郁的树木,叫人无比幽静。
不知怎么,临近除夕,人们的欢乐情绪特别高涨,居然有人在火车吹响了口琴,围观的人都和乐地拍手。
“谁知道呢,也许不久的某天,我会去一个新的城市,继续奇妙的人生。”看着窗外上空飞过的小鸟,我感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