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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迷茫

凌晨,当我们大家都在熟睡的时候,地狱训练就开始了,刚开始还是老套的特种兵训练方式,一颗烟雾弹和一颗闪光弹,当学员们先是被烟雾弹熏醒后,闪光弹在黑夜里那夺目的光芒将我们彻底拉进了地狱。

俩位教官不停的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哼,你们可真行!”菲尔教官背着手看着我们狼狈的样子气的直哼哼,看看地上的装备,又看看身边的战友,也是,大家都以为能轻松的度过这个安静的夜晚,所以都没有事先做好准备,看着一个个狼狈不堪的学员们,菲尔教官用手指了指我们“好,很好,现在拿起你们的武器准备,三十公里武装越野,现在就开始!”说着,杰夫教官拿出自己的配枪向天上连连开了机枪,枪声像死神的催命符一样,我们拿起地上的装备开始了第一天的训练。

背着将近三十公斤的装备跑在午后接近四十度高温的沙漠,我想,任谁都不可能以轻松的姿态享受着日光,回头看向整个队伍的最后边,刚才还井然有序的队伍现在已经变得七零八落了,回过头看看身边和我一起的杰克,这家伙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在咒骂两位教官,我看着他那滑稽的表情后想笑,可是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最后,我和杰克互相搀扶的跑回了基地,过了安全线后,身体内最后一丝的力量彻底被抽空了,将行军背囊和手中的步枪扔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菲尔教官将鼻梁上的太阳眼镜摘了下来走到我俩近前“谁让你们休息了!?现在马上给我去武装泅渡!”在我和杰克身上踹了几脚大声的喊道,我和杰克互相看了看都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地上的装备晃晃悠悠的跑向下一个训练场,我是属于旱鸭子的,在这条人工河里进行武装泅渡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噩梦,不到一半我就喝了一肚子水,杰克慢慢的游到我身边“把步枪搭在行军背囊上然后把住背囊向前游,如果你不按这个方法做的话,没到对岸你就会被淹死的!”杰克拉住我的衣领说道,我无力的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安他的方法试了一下“你怎么了解这些的!?我记得教官没教我们!?”杰克说的方法很管用“士兵生存手册!”杰克松快拉住我衣领的手笑笑说道,费劲千辛万苦后,我和杰克终于到了河的对岸,用手将脸上的泥水搓掉后看向了身后其他的学员。

当所有我们学员回到基地操场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了,夕阳很美,可是没有人有心情去欣赏了,扔掉被水浸透后边的格外沉重的行军背囊坐在了地上,周围只有重重的呼吸声,菲尔教官和杰夫教官一手拿着一杯热咖啡一手拿着一个三明治边吃边向我们走来“都起来!让你们坐下了吗!?”菲尔教官喝了一口咖啡冷冷的说道,我们听到后互相扶起身边的同伴站了起来,菲尔点点头“杰夫,领他们到射击场去!”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向教官休息室,这时一名学员向前迈出了一步“长官!我抗议!”菲尔回过头看向了这名学员“你抗议什么?”菲尔没有说话,杰夫走到了这名学员近前问道“长官,我们来这前有不是军人的学员,请给那些不是军人的学员适应时间和学习时间,当然,我也不是军人!”那名学员看向杰夫说道,菲尔听到他的话后回身走了过来“给你们适应时间和学习时间?那好,告诉我,为什么要给你们适应时间和学习时间!?”菲尔将手中的三明治和咖啡递给身边的杰夫“我们不会很多军事训练科目和要领,比如刚才的武装泅渡训练还有即将开始的射击训练!”那名学员看了看眼前的菲尔后,壮了壮胆子继续说道,菲尔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哦,那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和你们坦白吧,你们这一天所有进行的科目都不算是训练,而是对你们的惩罚,不错,在训练前是必须要有教官给你们讲讲那些军事训练科目和要领,而你们在宿舍里睡的跟猪一样,你们以为你们还在自己家里吗?不是!当你们踏入外籍宾团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是军人了!”菲尔大声的喊道然后环视了一下我们,那名学员听到菲尔的话后慢慢的低下了头,我们互相看看然后跟着杰夫走向射击场。

往后的训练可真像是菲尔说的那样,每天循序渐进的训练科目,从负重三十公斤一直到六十公斤,学员们也慢慢的适应了这要命的训练方式,待一系列的各种负重武装越野和武装泅渡后,每天我们都会以各种的射击姿势在射击场内闻着火药味和听着那震耳欲聋的枪声,起初我对枪械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不过幸好有杰克这个伙伴给我一一讲解,枪械的构成,组装,改造,教官们也由得我们自由发挥,并没有在武器方面制约我们,当我们集合时都会看到各式各样的枪械武器,慢慢的训练变得有趣起来,跳伞,潜水,特殊车辆和飞机的驾驶,我从小到大都没想过我会开飞机在天上兜圈还有开着坦克在虚拟战争场上自由飞奔,这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

四个月后,还是一颗烟雾弹一颗闪光弹,当我们迅速的集合在操场时已经没有了第一天的那种狼狈了,取而代之的是各个整装待发的猎手,菲尔和杰夫在我们面前来回走了几趟满意的点了点头,当菲尔即将要宣布训练科目时一名大兵向我们这边跑来,那名大兵在菲尔面前站住脚步然后敬礼,菲尔疑惑的看了看面前的这名大兵,身边的杰克用手肘捅了捅我“嘿!伙计,知道要干什么了吗?”我疑惑的看向身边的杰克摇摇头,杰克一副我已了然的表情“准备对我们考核了!”听到杰克的话后我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四个月的魔鬼训练看来已经是到头了,那名大兵在菲尔耳边耳语了几句后向菲尔敬礼离开了,菲尔和杰夫互相看看“小子们,本来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想大家都知道了,可是,在对你们进行考核之前我有个惊喜要给你们!”菲尔背着手来回的踱步,我听到菲尔的话后转头看向杰克,杰克此时也看向了我“刚才指挥部下达命令,你们新兵学员将和老兵一起前往刚果参加对反政府组织的镇压,也可以说,你们即将要奔赴真实的战场!”菲尔站住脚步对着我们说道,我们听到菲尔的话后都惊讶万分“长官!”杰克向前迈出一步喊道“讲!”菲尔看向杰克点点头示意他可以提问“长官,我想确认命令的可靠性!”菲尔走向杰克“你的意思是指挥部没事拿你们过家家?!”菲尔语气不善,看来是生气了“听着!既然你们穿着这身军装就意味着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命令,我不想再听到类似同类的愚蠢问题!”菲尔看了看面前的杰克“当然,如果你们害怕就脱下你们的军装,然后收拾行李给我滚出兵团!”菲尔说完后转身向兵团指挥部走去,杰克低下头回到队列里“你脑袋进水了你?!”杰克听到我的话后抬头又想说些什么,可是当他看到杰夫那吃人的表情后有把话咽了回去“好了,现在自行解散,回到休息室给我写遗嘱去,如果有人想退出兵团就提前向我报告!”说着杰夫快步向菲尔追去,看到两位教官都走了,我们也自行解散向休息室走去。

回到休息室后也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取而代之的是一声一声唉声叹气,我将抢放到武器柜,把身上的装备一一卸下后坐到了书桌前,杰克看到我的举动后走了过来“你要去吗!?”杰克依靠在我的书桌前问道,我听到杰克的话后没有抬头,只是不停的把玩着手中的笔“杰克,你来这为了什么?”我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身边的杰克“当然是…”杰克被我的问题难到了,就当我低头准备些遗嘱的时候,身后几名学员的举动和对话将我和杰克的注意力拉了过去“我可不想去送死,我来这只想当几年大头兵然后混上法国国籍拿着属于我的退伍奖金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子,为什么要去那个鬼地方挨枪子!”说话的是来自英国的约翰森,他一边说一边将自己储物中的东西塞进背包里“你真的要走!?”杰克走过去拉住准备向外走的约翰森,约翰森抬头看了看面前的杰克“你们都疯了吗!?你们知道哪些反政府军的凶狠吗!?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约翰森一把打掉拉住自己衣服的杰克然后快步的走出了休息室,听到约翰森的话后,休息室内其他的学员也开始小声的议论,杰克看着窗外面的约翰森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转回身继续准备写遗嘱,这时杰夫走了进来“你们还有谁想离开!?”杰夫怒吼着将约翰森的退出报告扔到了地上,休息室里的其他学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了声音,杰夫侧过头看向了我“那就和他一样开始写你们的遗嘱,我不想你们战死后你们的垃圾没人接收!”杰夫的一句话让休息室内的空气顿时降了几度,刚才几个小声议论的学员听到杰夫的话后愤愤的脱下了身上的军装“我退出!”“我也退出!”短短的一句话让八名学员彻底对兵团失望了,几人将自己的物品快速的装进了背囊然后走到了杰夫身边将退出报告书用力的扔到了地上,杰夫没有低头看向地上的几份退出报告,待几人走出了休息室后杰夫整理了一下军装话锋暂缓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吧,一会将你们的遗嘱交给我!”杰夫说完后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爸!妈!可能在你们收到这份遗嘱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对你们撒下了这个弥天大谎,我不能再继续尽孝了,说实话,我后悔了,我后悔没有听取爸爸的建议,我后悔在妈妈哭着跑回房间时我没有去安慰,我…我后悔的事情太多太多,可是,当我踏进兵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我爱你们!”

我放下手中的笔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遗嘱,我是强忍着眼泪写完了这短短的几句话,我拿起遗嘱放进了密封的档案袋里,这时杰克晃着手中的密封档案袋走到了我近前,见我手中的档案袋笑了笑“兄弟,你说我们这次去能活着回家的几率是多少?”杰克将手中的档案袋扔到桌子上问道,我摇摇头“尽量活着回来就好了!”我和杰克都没有再说话,这时,杰夫和菲尔大步的走了进来,菲尔环视了一下我们“好了小子们!这是给你们的士兵牌!”说着将手中的士兵牌交给身边的杰夫,杰夫接过后点点头“点到名字的过来领取士兵牌!”

抚摸着手中的士兵牌,上面刻着我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还有所在作战单位“一定要带好它,如果你死的很惨活着的人会用它辨别你的身份!”杰克将士兵牌挂在脖子上。

我们新兵学员和老兵被分成几个分队,我和杰克,杰夫还有菲尔分到了一个分队,和我们一起的还有几名看上去就已经是身经百战的老兵。

坐在军用运输机阿帕奇内,大家都在往自己脸上涂抹着作战迷彩,抚摸着手中冰冷突击步枪,我真的要用它杀人了吗?我不停的在问自己这个问题,杰克看到我呆呆的眼神用手肘捅了捅我“紧张吗!?”听到杰克的话后我回过神“不知道算是紧张还是什么!杰克,你杀过人吗!?”我转过头看向杰克,杰克笑了笑“没有,不过我很期待!”杰克将手中的抢紧了紧然后开始闭目养神,听到杰克的回答后我很无奈,以前在电视中看到的可能即将在我身边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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