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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补二 鸿鹄之羽

以下由魏公主鶸羽亲口讲述:

那日秦王离去后,第二天便送回了鸽子。可我发现鸽子变了,虽然师父不说,可我发现珍珠没了。芸熙也就是楚国公主前两日入夜来了次,不过是男装打扮,原来他就是宫里盛传的秦王身边新来的那个俊侍卫端木镜夜。听说秦王这半个月都宿在燕姬那,想来她很高兴吧。

半个月来,除了例行的喂蛊,师父还有教我使用匕首或者射箭,虽然我也有很努力,但师父总凶我。不过还是有我喜欢的活动的,那就是每天都有点心!~

“嬷嬷,我来啦~”抱着鸽子,提着空篮子我准时到膳房报道。

“小羽啊,今天你的点心要等一会儿,燕夫人在馨影宫设宴膳房忙得很。”

“没事儿,我不急的。”设宴?什么宴呢?我坐在门旁随手掏出两个果子,咯吱咯吱吃了起来。

“你们几个别磨磨蹭蹭的,这些还有那些都有送到馨影宫去,还不快。”尚膳嬷嬷正在凶那些小宫女。

吃完最后一个果子,丢了核儿,起身整了整裙摆,我讨好的和嬷嬷说道:“嬷嬷,既然人手不够,小羽也来帮忙好不好?”

“这怎么好,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可使不得。”

“师父出宫去采买鸽子食,估计一两天回不来啊。而且我是自愿的,再说嬷嬷总给我弄点心做些小事也是应该的。好不好,嬷嬷~”

“那好吧,小羽你就端这盘给燕夫人,这是特地为她做的燕地的糕点。”

“好~”

跟着其他小宫女,我们一行六人端着精致的点心向馨影宫走去。我低着头将点心送到燕公主面前,她乍一看我甫一愣,我冲她眨了眨眼睛,她马上又谈笑自若。还有其他吃食要取,我又随着其他小宫女离了开。

“嬷嬷真偏心,让小羽端那盘给燕夫人特制的点心,一会儿夫人一定赏小羽。”

“就是说啊…”

“嘻嘻,要是有赏我就掰六瓣儿,分给大家。”

“真的?”

“当然!~”

“我就说小羽不是那种抠人。”早不说

“那个,那些在场的夫人都是大王的姬妾?”话说那些夫人有的长得也太…何止不美,简直可以用又老又丑来形容了!就不知道是不是秦王的品味太独特。

“燕夫人左边落座的都是大王的夫人,右边则是朝中大夫们的妻子。即墨大夫今年六十有余,夫人也近五十了,大王哪来这么大岁数的夫人啊”

“嘻嘻,我就说嘛,大王的品味不会如此独特。”我尴尬的笑了两声,却引得其他小宫女哄然大笑。

“你们这些小宫女是哪个处所的。在这里放肆!”

一声喝止,小宫女们马上停止了笑声呼啦跪了下来。我一回头见是公孙鹄,芸熙也在今日却是男装。他们手中捧着东西,不知干嘛去。

“镜夜!~”多日不见,我高兴的向芸熙跑去,无视她身旁的公孙鹄。

“原来是小羽姑娘,你怎么在这儿?”芸熙揉揉我的头,问道。

“今天燕夫人设宴,膳房人手紧缺,我这个总去蹭点心的自然要帮忙的!~”

“真乖。”

“嗯嗯~镜夜呢?要去哪里啊?”

“大王赏赐了些宝物给燕夫人,命我与小王爷送去。”

“那我们就是通路喽~走,先陪我取点心然后我们一起去。”拉着芸熙我们一道去膳房取了点心然后向馨影宫走去。一路上我和芸熙不断攀谈着,公孙鹄却不知为何绷着脸一声不吭。

“末将公孙鹄,奉大王之命,赏上等美酒三坛,给诸位夫人助兴。”要说秦王真的很俗气,酒有什么好送的?更无聊的是那些夫人们还很羡慕的看着燕夫人。几坛破酒有这么精贵吗?诶?燕公主右边坐的夫人好像在向我招手…

“你这个小宫女我看着喜欢,这个就送给你了!”

“啊?啊。谢过夫人。”不知为何她要赏我东西,接过她的白玉戒指我把玩了几下——内壁有字。我错愕的看着那位夫人,她对我一笑。

“领了赏还不走。”公孙鹄走到我身边小声呵斥到。

“哦。”回过神,我便跟着公孙鹄退出了园子。看到我们出来芸熙又呈着别的赏赐进了去。不消片刻又退了出来,手里的东西倒是多了。

“你干嘛去?”公孙鹄突然扯住我的衣领

“当然是去取点心啊,还有好些没端完呢。”

“不必了,你回鸽子坞去。”

“这可不行,做事情不可以半途废止。”

“我说不用了。”

“我说不要。”

“小王爷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大王那商议十日后秋猎事宜了。”芸熙挡在我和公孙鹄中间,将那霸道的家伙隔离开。

“端木大人先去,我先送这丫头回鸽子坞。”“不要,我自己可以回去。”

“跟我走。”

“不要。”

“走。”

“不…疼…”绕过芸熙公孙鹄抓起我的手拉着我便径自离开。

“放开我!我自己能走,你弄疼我了!”

不理会我在他身后的抗议声,公孙鹄拉着我大步流星的向鸽子坞走去,一路上引起了不少宫人的围观,却没人肯来救我。师父啊,你咋生出这样的儿子啊,你还是我亲师父吗!

“快放开我!我要生气了!公孙鹄!”

“你是谁。”终于在鸽子坞外的竹林公孙鹄停了下来,他左手抓着我的右臂,回过头冷冷地问道。

“啊?我还能是谁啊…不就是可怜的小宫女,你父亲的小徒弟鶸羽嘛…你怎么了啊公孙鹄?是不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公孙鹄抬起右手朝我的脸颊狠狠地扇过去。跌坐在地上我的耳朵嗡嗡作响,脸颊火热,傻愣愣地连流泪都忘记了。

“记住,你不过是个奴婢。凭什么‘你’啊‘我’啊。我打你是给你长记性,给我记住,你不过是个奴婢!”他居高临下的瞰着我,冷冷的训诫毫不留情的拂袖而去,留我一人,跌坐在竹影交错的林间。

我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竹叶,抚着脸向鸽子坞走去。是啊,这是秦国,没有人会对我好,我不过是个“奴婢”

“他打你了?”鸽子坞的二楼突然闪出一个人影,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靠声音去辨认。

“芸熙?”

“嗯。”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去秦王那里吗?”

“要不要杀了他。”

“不用的,我没大碍…”

芸熙抬起我的头,从怀中取出一盒小药膏涂在我被打的脸颊上。凉凉的缓和了那火辣辣的痛。她不说话,我也没力气开口。擦了药她将我的头按向她的怀中,在我耳边轻语“难过就哭出来吧。”

“我不哭,不哭,呜呜…”从小到大这是我第一次挨打,嘴上虽倔强,可还是忍不住环着芸熙的腰委屈的哭着。

“乖这个给你吃,我再不回去要误事了。”芸熙把一个小包放在我头顶,我伸手去拿下小包,打开后发现有好些点心,强忍着泪水我抓了一块放到嘴里。

“十日后的狩猎要想办法随行哦。”芸熙摸了摸我的头顶。

“嗯。”

“我走了。”

“嗯。”

芸熙从窗子腾跃而出,脱了鞋子窝在我的小床上,好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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