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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人生

我是一个孤儿,自从开始记事以来,我就记得自己每天都在街头乞讨流浪,而每次经过我的行人有时会向我投来怜悯的眼神,然后很是好心在我的破碗里扔上一、两个铜板或者在里面放一个、两个的干馒头。

而每次有人施舍给我铜板的时候,我都会小心翼翼的将铜板擦干净,然后用线拴起来挂在脖子上。直到今天,我已经整整的乞讨了三年,而绳子上的铜板也已经有五百个之多,每次将那沉甸甸的一串铜板捧在手上,我的心里就会很高兴,因为我知道,这是我的积蓄。

虽然我是一个小乞丐,但是我也有一个愿望,那就是等我攒到一千个的时候,我就会拿着这些钱去给邻村杀猪的王大叔去当学徒,然后结束自己的乞讨生涯。至于为什么要去给王大叔当学徒,那可就有话说了。王大叔是个很好的人,每次当他给别人杀完猪的时候,他都会让我去他家吃一顿对于我来说相当好的饭。而每次王大叔给别人杀猪的时候,别人也都会给王大叔一个银币的劳动费,然后留他在家里吃饭。嘿嘿……等我给王大叔当学徒的时候,就不用多说了,答案可想而知,而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会偷笑。

然而就在今天,我的命运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改变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亮的发白的太阳顶在我的头上,照的我暖洋洋的。此刻,我拿着碎了一道裂痕的破碗正坐在大街上向往来的行人乞讨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小朋友,你知道誓言村怎么走吗?”

我眨巴了一下小眼睛,抬起头看向了站在我面前向我问路的人。那是一个老者,他穿了一身灰色的长袍,长袍很肥大,宽宽的穿在老者的身上,显得很不合适,腿脚处更是拖拉到了地上,沾满了很多的尘土。顺着长袍往上看去,长长的胡须透着银白色的光泽挂在老者的下巴处,不过他的胡须真的很长,就连我长大的村子的村长的胡子都没有他的长,面前老者的胡子竟然到了他的腰部。我眼睛微微一怔,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惊讶。

老者此刻正笑看着我,虽然他的脸上满是褶皱,但丝毫没有老者应有的苍老之色,反而透着丝丝的红润,这令我很是诧异。从小就没有父母的我,一直很是胆小,虽然老者从头至尾都给我一种很和蔼的感觉,但是我还是不争气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老者似乎察觉我的害怕,又冲我笑了笑,小声的问着我道:“小朋友,你知道誓言村怎么走吗?”

从小就乞讨的我,几乎走遍了这附近所有的大大小小的城镇和村落,誓言城的位置当然是知道的。可无奈的是,我一害怕,一紧张,就会说不出话来,手舞足蹈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二五六来。老者一看我这情况,呵呵笑了两声,也没有多说什么。终于就在老者准备打赏给我几个铜板,转身走人的最后时刻,我这张破嘴终于磕磕巴巴的说出了几个字:“我……我……知……知道!”

听到我结结巴巴的话,老者已经转过去的身子又转来回来,笑眯眯的看着我,一副很和蔼的笑容,道:“那你能带我去誓言村吗?”

我的小手放在身体的两边,出于胆怯,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抬着头看着老者的笑脸。刺眼的阳光顿时射进了我的小眼镜里,我下意识的紧了紧眉头,眯起了双眼。老者看着我这副表情,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起来,突然伸手入怀拿出一小袋钱币在我面前晃了晃。看着鼓鼓的小布袋,我心下不禁有些高兴,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时我才明白,原来老者是把我的表情当成了我很为难的样子,这才有了这个小插曲。

我虽然是个小乞丐,从小就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但是对于这些基本的道德礼貌和应有的社会观念还是有的。记得有一次我乞讨的时候,偶然经过了一个学堂,正好听见教书的先生再说着什么助人为快乐之本之类的话,当时我还有些迷糊,什么助人啊,什么本啊!可是从那之后我帮助了几个问路的人之后,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见到老者的动作,我这次是真的皱起了眉头,举起双手不断的胸前摇晃着,支支吾吾的道:“不,不,我不要!!”

“哦?”老者有些惊讶,“难道是嫌少吗?那我再多给你点好不好啊?”

我继续摇晃着双手,脑袋也随之摇晃起来,结结巴巴的道:“不……不是,我……我不能要……要您的钱!”

听完我的话,老者好像更惊讶了,紧盯着我,那表情就像在看一个怪物是的。被老者这么瞅的,我的小脸不禁微微红了起来,羞涩的低下了头,两眼紧巴巴的盯着脚尖不住的看。

“孩子,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要我的钱吗?”

我低着头,双手不停的攒弄着衣角,发出一道犹如蚊子嗡嗡般低微的声音,“我听别人说,助人为快乐之本,我帮您不是为了图您的钱,也不是为了图您别的东西!”

说完,我微微抬起来,眼珠子向上撇着,观察着老者的表情。难道我的话是火星语,还是别的星球的语言,为什么老者的眼珠瞪大那么大,还死死的盯着我看,活像要生吞了我一样。可是过了片刻,老者脸上的怪异表情却又被和蔼的笑容取而代之,弄我的稀里糊涂的。

老者笑眯眯的看着我,要不是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还真会把老者当成是恋童癖患者。只见老者满脸和蔼的笑容,眼神里更是带了几丝赞赏的神色。

老者伸出一只手,轻揉着抚摸着我的小脑袋,轻声细语的说道:“小朋友,你是哪家的孩子,等你帮我找到誓言村,然后我办完我的事情之后,就去跟你父母去说一声,让你跟着我,做我的徒弟怎么样?”

我一听,不禁有些发愣。狐疑的看着老者,老者却仍旧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我从小的志愿可是去给邻村杀猪的王大叔当学徒,可你要收我做徒弟,跟着你能吃肉吗?跟着你有钱赚吗?不过看刚才那一小袋鼓鼓的钱币,赚钱应该是肯定的,可是有肉吃吗?

自始至终,我也不知道老者是做什么的,当下就有些不乐意了,小嘴一嘟,使劲的摇了摇小脑袋瓜子。

这次反而变成老者一脸的狐疑了,吃惊的问道:“难道你不愿意吗?”

我再次使劲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您老是做的什么,乍一说话就让我做您的土地,这也太突兀了吧,怎么着您也得给我介绍一下您自己啊。

见我再次拒绝,老者蹲下了身子,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问道:“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徒弟啊?”

我毫不犹豫的说道:“因为我想去跟王大叔学杀猪,不光有肉吃,还能攒钱生活!!”

“哈哈哈……”听完我的解释,老者竟捧腹大笑了起来。

我挠了挠小脑袋瓜,有些疑惑看着张着大嘴,满脸褶子的老者。好笑吗?我的理由很好笑吗?为什么你会笑的那么兴奋呢?

半响,老者止住笑声,一脸严肃的问道:“就是因为有肉吃,有钱生活吗?”

我也很严肃的回答道:“是的!!”

听完我的话,“噗呲……”一声,老者再次大笑了起来,丝毫没有一个老人应有的庄重。我的心里不禁有些生气,怒视着老者,小声的“哼”了一声,扭头看向了别处。老者当即停止大笑,恢复了常态,和蔼的向我说道:“小朋友,走,先带我去誓言村好了,路上我会慢慢的告诉你我是谁的!”

我扭过头,又轻哼了一声,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道:“切……我才不稀罕知道你是谁呢?”,与其说我是小声嘀咕的,倒不如说是在心里想的,因为我的嘴唇根本就没有动过,只是在脑子里有这个想法而已,可是老者突然说的一句话,却让我着实的大大的惊讶了一番。

“不稀罕知道我是谁,我也已经决定要告诉你了!”说完,老者还冲我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看得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愣愣的看着老者,嘴巴张得老大,好像喉咙里卡了跟鱼刺一样,好半天才闭上。老者佛摸了一下我的头顶,下一刻,我却感觉到有一股凉凉的东西从头顶灌入到了我的身体里,然后在我的身体里开始流动着,片刻这种凉凉的感觉就走遍了我的全身,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是这感觉却是异常的舒服,下意识的,我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然后身体突然一下子就变得好像很轻,胳膊腿的也都比之前要灵活了很多。

感觉着身体的一样变化,我扭头看向了老者。老者微微一笑,道:“收拾下你的东西,赶快带我去誓言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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