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程启发面露愠的同意,首先把自己列为候选人,名正言顺地参加选举,凭自己平常的为人和自己是土生土长的优势,争取要乡人大代表投自己的票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此事风险很大,一是王书记、陈乡长不一定会同意把自己作为候选人;二是自己去拉票,一旦被发现,就会受到严厉处分,甚至会被开除回家;是进还是退,他反复思考,反复斗争,想到自己今年已经三十岁,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最终还是恨下心来,决定博弈一次。他知道自己虽然平常与书记、乡长的关系好,但这事肯定是书记说话管用,只要把书记搞定了,凭自己与乡长平时的关系乡长是不会为难自己的,但如何把书记搞定,自己把握不大,因为王书记已经帮了自己一次了,又要王书记帮这个忙确实不好意思直说,因为这毕竟是见不得阳光的事,书记会冒这个轻则丢掉乌纱帽,重则还会有牢狱之灾的风险来帮自己吗?何锦杰穷思苦想,却想不出好办法来,从而整日愁眉苦脸,吃不香,睡不觉,有时在家动不动就对妻子郝晓月发火。
郝晓月发现了丈夫的反常神态,一直不敢问,几天后的晚上何锦杰下班回家,郝晓月再也忍不住了,问道:“老公,这几天你是怎么那?像吃错了药似的,隔三岔五就发火,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憋在肚子里,不然会死人的。”“你别啰嗦,你别管闲事,有事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你又帮不上忙。”“你就是这样,一点也看不起我,你说说看,说不定我也能帮你一下,即使帮不上,说出来总比憋在肚子里好呀,也好让我知道你在因什么事而发愁呀。”何锦杰心想妻子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就把自己的事情给妻子说了。郝晓月听了以后微微一笑说道:“我还以为天会塌了,原来是这么一点小事,你太想当官,又怕当不到,当然就是一件烦心事,难怪成天像一个背时鬼一样,我想没有当就不当,不当还不是一样生活,如果要当就要想办法,不要光发愁。”“想办法,我要想得出办法,我还会发愁吗,不会的,你去吧,告诉他,他明天就不会安排别的事了。”看到郝晓月信心满满的样子,何锦杰晚饭都没有吃,心急火燎地走出了家门,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