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问很失礼...那你是怪物吗?”
我面对着眼前这个能够面无表情说出“我不是正常人”这种令人惊悚的发言的人感到束手无策,莫非他是想让我肯定他是一个大脑结构受到破坏性变化的精神病患者?(也称作精神失常)
“很失礼啊你...我记得已经把名字告诉你了吧,但你却老是把我当做当下流行的各种罪犯来称呼...还有怪物是什么啊...与众不同的人都可以被称为怪物的话那对M78星人来说实在是有够过分了。”
看他的眼神和语气来说算是相当不耐烦了,不过这完全不是我的问题吧,完全是你自己的出场和表达方式太让人介意了吧。
等等...你是想告诉我你其实不是地球上的物种吗!?
“……”
“...我说...你不会连玩笑都分辨不出吧...”
“只是没听过一个接不上下文的玩笑,还是你是在说一个冷笑话?。”
“...可我觉得自己说的不错啊。”
完全大错了啊!
“有很多吐槽点。”
表达等级简直和买了饮料打开后发现瓶盖上写着“谢谢惠顾”那种几率一样让人觉得寒酸的你竟然连吐槽点都知道吗!?
“你是说你和那些人一样拥有特别的能力?”
“嘛...可以这么说吧...”
好像没有告诉我的意思。
“详细的情况并没有理由都告诉你,只是因为你偶然地被牵扯到‘事件’中来了所以才有资格了解一部分实情罢了,这点我希望你能够认清,我并没有告诉你详情的义务。”
嘁,小气鬼。
“没有证明,也没有说明,而且还要我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的确是这样。”
“那么惠理呢?假如我现在相信你的言论,那么惠理如果是你口中的‘非常规’,你会把她怎么样?”
“无可奉告。”
“你!!!”
他究竟想干嘛!?
“关于这点不算是秘密,即便你目睹了‘协调’的全过程也不是人人都学得来,只是在事件结束前我并不能保证什么。‘你的朋友不会有事的’这种缺乏职业素养的话我可不会说。”
“你的意思是她会有危险?”
“……”
假装玩手机我就放过你了吗!?
“现在的她不是正常人,对我们来说她的就是一种‘非常规现象’。只要她在那种状态下出现,必定会对于周围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既然你已经被袭击了,那么更严重的伤者也可能会出现,对于这个城市来说她是负面的。”
“惠理不会去伤害别人的!”
“受害者为伤害者辩护么...这是哪部泡沫剧里的桥段啊。”他嘲讽般地笑起来。
要你管!
“总之,我不能保证什么。不过我也是打算在恶化前解决,我可没有看别人受罪的虐待情结。”
“...告诉我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消失。”
...是真的。
“我不会让你那么干的,更何况我还没承认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在虚张声势,但绝不能让他伤害惠理。
“看来你还没有明白啊...”
“什...么?”
一根手指的距离,只要稍稍动一下就会碰到鼻子。
究竟是什么时候?
“你...”
“我没有警告你的那种意思,也没那种闲情,只是...希望你明白,我们这样特别的协调者,在处理‘非常规’的时候理所应当的会拥有一些特权,那种普通人不能企及的权利...比如抹消一个人的存在,不论是过去还是在未来...”
能够感到他的呼吸。
“我不会放弃的。”直视着灰色的眼睛,我一动不动地回答,我清楚自己的决心已经让他充分了解了。
“不但奇怪而且...相当地有气魄呢。冒昧的问一下,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不喜欢他的笑容,总觉得怪怪的。
“月夕悦。”
“相当好听的名字啊...”
比你的要好千万的千万次方倍了。
“不用细细品味了,可以让开一点么?如果你是想让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的话那就免了,我早明白了。”
即便是这种距离,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接近我,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吧...果然等级差太多了吗?
可我没有贴着脸跟别人聊天的习惯。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他往后退了一些,可那令人不悦的笑容依然留在脸上。
“既然你让我见识到了你这样的身手,其实就是证明的一种手段吧?那我也只能够相信你说的话了,不过我所坚持的东西也不会改变,”
“没关系...不过你也别太紧张了。你的问题是最坏的结果,就算是我们一般来说也尽量避免有人员的损伤,通常来说就是指标一样的东西,不会随便就那么干的。”
“残疾失忆的也不行。”
“这是什么?命令?让你失忆的话也可以噢。”
...这家伙一些地方真可怕。
“我会阻止惠理去伤害其他人,让她回到以前的自己。”
“以前?你也太肯定了吧?以前可不一定比现在会好到哪里去,对谁来说都是一样的。”
有什么好笑的。
“...惠理会回来的,我希望你答应我不要伤害她。”
“即便她再次袭击你?下次就可能是会在床上躺好几年的伤了。”
“我的话没关系...只要其他人没有受到伤害...”
“没关系?现在可不流行老好人了啊...你所说的结果也是不存在到底,你阻止不了的,过分干涉只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才不是因为好人什么的!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我坚信。
“这个现在也不流行了噢。你如果死亡也属于我的失职范围之内...看来跟你说明都是白说了。”
行得通吗?我也不知道,可是必须试一试!
“如果她再次出现那种‘非常规状态’并且有无辜受害者出现,你我都会为此负责,你只考虑到自己的朋友并没有为其他人着想呢。”
“不会的!我一定会阻止她!”
“……”
“我只想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除惠理的那种样子,让她变回一个普通人。请告诉我。”
一味的等待事发根本不是权宜之计,必须根除那种让惠理伤心的东西。
“这也是我从一开始就打算做的,算是最缓和的方法。找出她内心的魔障,‘非常规之力’的本源。有很多人都有‘绝技’的资质,但不是人人都可以激发出来。根据我的观察她的情况应该是她自己的问题,和外界无关,但是既然是深入内心的魔障,就必须找出那东西的源头,然后消灭。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她口中亲自说出来,但这很困难几乎不可能,所以你只有去自己寻找那个源头然后制定方案逼迫她说出根本原因,在‘魔障’全部从身体涌现出来的时候全部抹灭,这样就没有后遗症了。”
“找出本源...”
“最缓和的方式,最美好的结果,不过却是最麻烦也是最难成功的,很少有协调者会使用这种耗时耗力的方法。”
“否则的话呢?会是什么样的样子?”
“告诉你也没什么问题...使用特殊的结界,当她进入‘非常规状态’时把她引入结界然后强行把魔障逼出体内,因为是相当粗暴的方法,就算成功解决了事后对当事人的身体也会造成一定的伤害,有时候也会伤及神经,这是不可避免的。”
“...不可以!我会去做的!我来找出那个魔障,然后交给你。”
“你的话的确要比我更容易接近...不过相对的,风险也是更大的。而且这样一来我也必须时刻紧跟着你们了呢,真是麻烦。”
“麻烦?你之前不是也一直都跟着吗?”
“这只是事前的初步调查,之后只要等事件发生就好了。不过这次好歹见过你就先救下了,当然我个人也并不推崇那种粗暴的方法,不过为了把损失减少到最小有时候也是必要的。”
“...谢谢。”
没办法了,好歹让他救了一次。
“真是难得从你口中听到善意的词啊...”
“收回!”
“气量真是和牙膏的盖子一样大啊。”
“肯定比你那瓶盖大!”
“嗯?瓶盖?”
嘁...啰嗦的男人。
“可以噢,看在你这种气魄的份上,可以破例帮你一次。我可以不强制消除你朋友身上的‘非常规’,但是你也必须保证不会再次有受害人出现,否则的话我会出手。到了那种地步情况必然会明显的恶劣很多,更强硬的手段也并非不可能,我希望你有这样的准备...还有觉悟,那时候我不会再站在你的面前和你这样悠闲地攀谈了。”
“我知道了。”
他说的很认真,我有史以来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巨大的责任感,保护自己的好友。
“那么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跟你说话消耗了相当多的体力。”
应该是我才对吧!
“对了,月夕小姐...你那种武术...招式,是有师傅的吗?”
“母亲是道场的继承人。”
“这样啊...”
“不是完全不是你的对手嘛,有问题吗?”
让人火大的家伙,想说母亲教的不怎么样吗?
“不,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希望你平日里多多收敛自己那奇怪的个性不要对正常人出手,否则可是会相当痛的...那么下次见了...”
又不见了!
“变...变态!!!”
最奇怪人没有资格说我!
不过除了自己的回音并没有其他人答复我的叫声。
“看来明天开始必须多注意惠理才行...还是不要告诉小爱和玲奈比较好,让他们相信也很难...”
嗯?明天...
明天!?
现在是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