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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叛逆又不堪的青春割伤了谁的心

离开了那个让我恨的老家,我也不需要父亲的关怀。

我的时代开始了,在学校我很开心,交了很多朋友。当了副班长和科代表。每次我把作业送到另一栋教学楼的老师那里时,我都看到一个成绩登记表,上面各科成绩名列前茅的都是蒋义。我几乎天天看到这个名字。周末暑假我都去朋友家玩,也把朋友带回家。她们都很淑女,爸妈很喜欢她们。但我的眼睛里完全没有父亲这个词。在学校情书每天收,日复一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活到现在了。幸好活下来了,原来我也是可以快乐的。

要分班了,我孤零零的留下来了,班上大部分人和我玩的好的两三个朋友都分出去了。我看看四周的人,前后左右全不认识。甚至有点讨厌这些人,特别右边这个‘**’,瘦的跟竹竿似的,经常斜戴着鸭舌帽,一屁股歪在椅子上。这天班主任对我们说,“开学两周了,今天选下班干部,你们勇于发言。”有人说,“我推荐李任健当班长。”“理由呢?”“学习成绩好,办事能力强,人又好。”“还有谁想当班长?”班上没人说话,“没人反对吗?好,那李任健你推荐谁当副班长?”张任健站起来说,“谢谢各位支持,我推荐蒋义。”“蒋义在哪?站起来发下言。”我看到所有的人转过头对我看,我下意识转头一看,心里一惊,怎么是这个**?他站起来说,“嗯,我没什么能力,但是选到我,我会尽力的。”

新朋友高金花叫我去她家里玩,周末我去了。可是她家冷火青烟的,她很熟练的做起了饭,我就想起我做过一次饭,还被爸爸泼了。我问,怎么你自己做饭的?她说爸妈在麻将馆打麻将,所以我给你做饭啊。似乎这样比起来,我的爸爸又好一点。

这天我上课来,高金花在校门口接我,我很开心。她把我带到厕所里给我看她的手臂,绿了一块。我惊讶的问她怎么回事,她说爸爸打的。后来我想,你爸爸还打你?我爸爸呢?如果打我一次是不是更好?

爸爸来学校看了我一次。现在是我把他当空气。

回到家爸妈还是这样,吵架,打架,摔东西,我已经习惯了,麻木了。我看着屋里一片狼藉,爸爸不知跑哪里去了,我对妈妈大吼,“你怎么不和他离婚!”我流着泪抓着书包跑到了出去。

这天我和高金花离家出走了。妈妈跑到班主任那哭得肝肠寸断。高金花的父母也是一样。过几天我们就回来了。因为钱用光了。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班主任看着我和高金花,问了我们关于出走的好多问题。确切的是她只问我。问了半个下午,后来高金花的父母回家了,我妈妈也回去了,爸爸没有来。

我和高金花回到了教室。我说,“为什么班主任只问我?”“不知道啊,奇怪。幸好没问我,不然我全说实话了。”“呵呵。”“你说的好像真有那回事似的。”“我这么说也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啊!”

这天来学校我听说,班上的生物科代表自杀了。我除了有一丝悲哀外还佩服他的勇气。班上气氛很压抑。但是一会就有很多人出去玩了,金花叫我出去玩,我还想着生物科代表他怎么敢说死就死呢?我没出去玩。我闷闷的站在窗户边,忽然孙嫣说,“抑仰,你生日时有很多人送你礼物啊,我的生日也到了,但没人给我送礼物。”我就想起来小浩子。我笑笑,“你满多少岁啊?”“15岁。”“啊?”我算了一下,说,“你也是八七年的?”“是啊。”“怎么你上学这么晚啊?李泽皓都……呵呵。”“晚吗?你不也是差不多啊?”我激动地说,“有没有搞错我九零年的!”我大声说到,一下班上的人都看着我,有的人不屑的笑笑,总之我一下成了众矢之的。其中一个女生说,“九零年的炫耀什么?”“我……”我说不出话,是的,班上刚死人,我还大喊大叫。但是我没炫耀,这是算炫耀?那我不说好了。

又是一年下来。

三年下来,我交了一群朋友,和其中六个人认了兄弟姐妹。每天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玩耍。我还认了一个哥哥叫姚元涛。

我回到家,妈妈抱着我哭。我很麻木的问,“妈妈你怎么了?”“昨天晚上你爸爸他……”“他怎么了?”“他又把东西摔了啊!”“好啊,叫他把这个家也摔了啊!”我走过去看看,家里又是这样。抑燕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抑力到市里上学去了。

我又收到了情书,这个字迹让我震惊。我以为是李泽皓来了。原来是个叫张然的人。看到张然时我又以为我看到了小浩子。张然也是好好学生,但是他会带我出去玩,也会教我做数学题,只是不管怎么教,我计算的数学题仍是错的。一个追我追的很辛苦的男生叫姜海波,也是我的朋友。我把他们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当朋友,谁叫我小时候没有过朋友。姜海波看到我经常和张然在一起,我再也没见过他的笑容了。一天我忽然没看到他了。听说他转学了,后来又听说他说上学没意思,离家出走了。再也没他的消息了。我和张然出去吃饭时,总会传出风言风语。我懒得理这些人。我们什么都不懂。我以为日子会这样慵懒下去,也不错了。

我在读小学时妈妈就在我的书包里放了一把利器。因为我小的时候‘被鬼缠身’几次,这个利器是‘驱鬼’的,只是我嫌重有时没带,而且我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

突然李泽皓给我打电话来了。是打到老家邻居那里的,约好时间之后,我跑到老家接这个电话。他说,“抑仰我离你太远了,F省离你H省好远呢,我好想来看你啊,但是我妈妈他们不让啊。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来看你。”这个电话让我失魂落魄。天渐渐黑了,姑姑叫我别回家,我没听,我还是要回去,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停留一分钟。

几年下来老家已经改变了很多。我要经过高速公路那,再去坐车。高速公路的左边远处是一大片住宅区,右边全是交叉的公路。我走到高速公路那时,忽然一张面包车朝我开过来,我没放到心上。这路本就是开车的啊。车停了,下来了两个男子。我忽然觉得不妙,惊慌的转身就跑。他们大笑着追上来,我知道我要跑到那片有人的地方去才安全。但是我吓得心脏都跳出来了,腿也不听使唤。一下又摔倒了。他们笑着就像捡一张纸片样把我捡起来,我惊恐的尖叫用书包乱砸他们。其中一个大笑着说,就喜欢这样的。他们抬着我,我拼命的挣扎,都无济于事。其中一个还摸了一下我的肚子。我怎样叫都没有一个人来。我就像一个毫无反抗力的婴儿。他们把我塞上了车,其中一个爬上来就拔我的裤子。我一直尖叫着。这时另一个人说,干什么?我先来!我忽然想起来我的背包有刀。他们在车门口争执的时候我要找机会跑下去啊。但是我没有机会,我听见他们说,一起,一起,我们一起。两个人把头凑过来了,还一个边笑着边脱裤子。我冷不防的往他们的脸上挥了一刀。两人惨叫一声,我大喊着跑了下去。其中一个马上追了上来,这时候天完全黑了。那个人抢了我的刀,我被扑倒在地上,他伸出魔爪在我身上乱摸。另一个人也跑了过来。我情急之下抱住压在我身上的人,对着他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一口。他又是惨叫一声,我爬起来哭着逃命。他们紧追不舍,这时候开来了几张车。我也不管,一直跑,跑到我觉得自己要跑死了。我气喘喘的回头看看,什么也没有。我抱着自己的头,嘶声尖叫了几声。过了一会我蹲在地上嚎嚎大哭。李泽皓,李泽皓……你在哪?为了接你一个电话,我差点……为什么?

我一个人回到了老家。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小学时骑着脚踏车回家,有次差点被那个外地人……为什么?我终于明白了,世上是有鬼的,叫色鬼。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我又哭了。之前班上选‘四大美女’,我是之首。甚至剑哥哥告诉我,我是班上最漂亮的。难道就因为我长得好看?我想起了小时候别人对我的称赞,从来没人夸我听话,只说我长得真好看,我知道那是客套话,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好看啊!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的不漂亮!

我再也不能像上次轻松的就忘掉这件事,但是,我需要倾诉啊!这件事放在我的心里,就像一个魔鬼天天缠着我。那一幕又一幕不停地重现。我沉默了一周,终于把这件事告诉了张然。他很震惊,甚至流下了眼泪。他写了一封信安慰我,有句话是说,你在一个黑夜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怎么怎么全是安慰我的话。这个时候我又有点后悔告诉他了。这封信我没来得及撕,放在书桌里的。不知怎么到了别人手里。流言蜚语开始满天飞。我不在乎!似乎我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但是越这样我对李泽皓的思念就越强烈。没到半个月,我不再和张然一起吃饭了。很快就中考了。

我想我会好起来的,我会开开心心的进高中啊!但是打击随之而来!

李泽皓回来了,我激动的啊。可是我早已搬到离徐婆婆十万八千里的地方了,我没有理由去找他。妈妈去老家了。我想他会和妈妈一同来的,他会来找我的!但是没有!

夏天的太阳都没了光彩。但他还是给我打电话来了,说了一大堆的话。我只记到了其中几句,要我好好上学,到水边时小心一点。他要上大学了,要到BJ上大学去了!这样他就离我更远了。我怪,为什么中国这么大,让他离我那么远。还有他有女朋友了。这是致命的打击!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想去死,开始对生活失去了所有的兴趣。从此我郁郁寡欢,不跟身边的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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