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这一刻,她不在那样的妩媚,严肃地道:“但我确认这是青炎族的文字,看来这条铁链,有不小的来头。”
明潇一听到“青炎族”这三个字时,也肃然起敬。那是个无论身份和天赋,都遥遥领先整个大陆的族群,像是一个传说一般的令人向往与羡慕。
湾湾不得不怀疑起来,一双美眸,含着复杂的情愫,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地位低下的天元修府非正式弟子。良久,她才道出一句:“我突然对你的身世很好奇了。”
明潇伸手拿回铁链,细细打量着它。这条伴随自己十七年的链子,突然间勾起了他的兴趣。不过仅凭一条不知来历的小铁链,是不能说明任何问题的,这只能表示他与青炎族有着不浅的关系。
“或许,这条链子,能够帮我确认我的身份。”明潇用期盼的眼神盯着那暗暗闪着白光的铁链。在这片大陆上,没有身份,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
正想把铁链放回脖颈上,突然觉得手心一阵烧烫。立刻松开手掌,惊异地看着铁链,那灼烧感依旧远远不断地从铁链上传递而来。
湾湾看出了端倪,看着明潇,白皙的脸上,淡淡两点酒窝泛起:“你以天地之力灌注进去。”
明潇依言聚起血液里的力量,并将其导入铁链之中。铁链里立刻涌出一股力量,不但击退了自己的力量,而且那强大的力量还顺着手心的血液,反倒灌了进来。
明潇正欲多吸收一些力量,手心突然一空。睁开眼睛,好奇地看着湾湾:“湾湾师父怎么了?”
湾湾只用食指轻轻勾住铁链,警惕的看着在空中微微晃荡的铁链:“这是青炎族的灵物,力量太强,你吸收太多也不怕拉肚子。”说着,戏谑的笑着,将铁链还给明潇。
明潇将铁链放回项上。确实,吸收来的外力,总需要一些时间来将它化为自己的力量,否则会遭到力量反噬。
“湾湾师父,第三株五色珊瑚要去哪里寻呢?”
“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明潇话音未落,湾湾已经如一阵风一般,飞出了大门,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哈哈,明潇,你怎么也不出来走走,闷在屋子里会生病的。”明隐哈哈笑着,大步踏进明潇的屋子。环视了屋内情形,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嫌恶的撇了一下嘴角。然后评头论足一番,最后表示关怀:“回头让人给你加一炉血行香,这样才能进步得快啊。”
明潇愣了片刻。血行香是一种味道清淡的异香,闻之有助于血液的流转,在修习天地之力的时候然一点,修习效率能够大大提高。一两血行香的价格,足够自己半年的生活花费。所以明潇一直以来都只是想想而已。
跟在明隐身旁的明尽,一直铁青着脸。听到父亲要给他配置血行香时,更是脸色煞白。“爹,他连身份都没有,怎么可以……”明尽忍不住,站了起来。
“住口!”明隐赫然打断明尽,然后微笑的看着明潇:“从今以后,你受到的待遇不会比尽儿差的。”
明潇保持礼貌的微笑,恭敬地给两人倒了杯白开水:“多谢二长老的关照,明潇一定会好好修习,以后将天元修府发扬光大。”
明尽憋了一肚子气,抓起水杯,一饮而尽。“咳咳……”喝的太猛,结果被一杯白开水呛得脸红脖子粗。
“但是,你也得为天元修府做点贡献呀,这样才不会让府中的弟子说我偏心,你说是吧?”明隐笑得像是一个烂柿子。
说了半日,终于说到了正题。明潇冷冷一笑,为明尽添了一杯水,提着茶壶道:“那两株珊瑚,没有办法送给天元修府。二长老的心意明潇心领,多谢您老的好意。”
明隐气得眼斜唇歪,颤声半日,只吐出一个“你”字。明尽忙扶住几乎要从凳子上倒下来的父亲,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你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的!”说罢,扶着面皮红胀的父亲离开。
目送两人离开后,明潇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摊开双掌,两株珊瑚,一红一蓝,分别出现在两掌心中。满意而又放心地点点头,才有将两株珊瑚收起来。
三天已过,明潇虽然一直在努力的修习天地之力,但是没有收齐五色珊瑚,还是没办法冲破初行修高阶。
这一夜,趁着明尽和明青还没有到时,他在冥修溶洞潜心修习天地之力。忽地飘来一阵香风,明潇闭着的眼角弯起,笑道:“湾湾师父。”睁开双目,正好见到湾湾。她就那般妩媚的立在自己面前,白皙的脸上,笑靥如花。
“给你。”说着,将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扔到明潇腿边。明潇捡起那如石头一般的东西,好好打量着。
虽然长的像石头,但他确信这一定不是石头。上面部满密密麻麻的洞,或大或小,千疮百孔。看了片刻,才抬起头来,对湾湾道:“难道这便是第三株五色珊瑚,黑珊瑚?”
“不错!”这便是黑珊瑚,湾湾抱着双臂,笑意盈盈。
明潇手捧黑珊瑚,将它收起。那黑色珊瑚,立刻消失在他的手心。
“你脸皮这么厚啊,我都没说送给你,你就收起来了。”湾湾笑骂着蹲下来,与明潇四目相视。
受不了湾湾眼里的那股魅惑,明潇被迫闭上了双目。眼前这个女子无论多诱人,但她始终是自己的师父,对她,永远是要保持一份敬意的。
“嘻嘻……”湾湾的娇笑传入明潇耳中,如她身上的香味一般撩人。
“谢谢师父,剩下的两株珊瑚我会想办法的。”明潇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酝酿出这么一句话来。而他也始终不敢睁眼。
人的温度离自己远了,明潇方才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睁眼。湾湾已经站了起来,和自己有着一定的距离。
“冥修溶洞里,一定还有一株;最后一株,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湾湾似乎不是很在意那最后一株,语气里没有一丝惋惜。